“小白,你说的是真的吗?”田桂花小心翼翼地问道,眼中露出一丝希望和不安。
“田姨,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大夫啊,大夫总不会骗人。”陈宛白点头说道,“还有,田姨,那些偏方又岂能乱吃。”
陈宛白虽然表面如此说,可她在内心却在为这个时代的女子而悲哀。
在古代,女子总是处于如此不公的境地。就因为生不出孩子,所有的罪责便都要女子来背负,便要承受莫须有的指责与怪罪,仿佛她们的价值仅仅体现在能否诞下子嗣。这种偏见是何等的愚昧和狭隘!这是何等的不公与残忍!
社会的规则和舆论,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女子的身心。不能生育,女子就被视为有罪,被婆家嫌弃,被世人诟病,甚至要承受来自家人和外人的无端指责与羞辱。
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质疑男子是否也存在问题?这种双准是何等的荒谬!
男人可以随意休妻再娶,而女子若与丈夫和离,却要背负“弃妇”的标签,受到无尽的指责和羞辱。这万恶的封建礼教,这扭曲的世俗观念,将多少女子的一生都毁了。
想到这里,陈宛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这些现象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哪怕是在现代社会,也依然存在不少。
虽说现代社会在不断进步,女性的地位有了显着的提高。但还是有些人(不代表所有人,切莫代入)未被改革开放,依旧残留着那些陈旧腐朽的观念。
职场上的性别歧视,让女性难以获得与男性同等的机会和待遇;家庭中“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思维,限制了女性的个人发展;甚至在一些人的观念里,女人的价值依然被简单地定义为生育和照顾家庭。
一些人(不代表所有人,切莫代入)表面上倡导男女平等,却只是要求女人出去赚钱养家的时候平等。可回到家里,他们又理所当然地认为洗衣做饭、生娃带孩、伺候公婆这些事都应该女人一手包办。
他们既不想女人在经济上依赖自己,又期望女人能包揽所有家务,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求女人不能要彩礼,要彩礼就是买卖,仿佛女人的婚姻就应该是毫无物质保障的纯粹奉献。
同时,又要女人远离娘家,全心全意融入婆家,不能对娘家有过多的照顾和牵挂,仿佛女人一旦嫁人,就应该与原生家庭彻底割裂。
“桂花,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柳氏问道。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村长说趁着这段时间天气好,过两日荷花塘放水,到时候家家户户都可以派一个人去抓鱼。你这离得远,我估摸着可能没人会来告诉你,想着有几日没来了,顺道来看看你咋样了。”
柳氏听了,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有些犹豫地说:“这……我不太想去。”
主要是,她着实不太想见到村里人,尤其是陈家的人,心里想着届时村里人都去的话,陈家人肯定也会前往。
陈宛白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听到这话,顿时停下。
她知道柳氏为何不想去,开口说道:“娘,咱们去。这是村里的活动,往年皆是如此,家家户户都要去的。再说了,到时候抓了鱼回家,也能给咱们添个荤腥。”
田桂花也在一旁劝说:“姐姐,小白说得在理。这是村里的好事,大家都热热闹闹的,你莫要怕,到时候你就站我身旁,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挑事,看我不骂得他狗血淋头。”
柳氏依旧有些迟疑,陈宛白拉着她的手,继续劝道:“娘,没事的,咱们就去抓个鱼,不和他们过多纠缠。”
陈宛白也想着让柳氏多和村里人接触接触,免得她总是一个人闷着,担心她患上抑郁症。
田桂花也跟着附和:“是啊,姐姐,就当去凑个热闹,别去想那些烦心事。”
在两人的劝说下,柳氏最终点头同意了:“好吧,那就去。”
见柳氏点头同意,陈宛白和田桂花皆很开心。
田桂花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咱们一同去。姐姐,你总是不露面,让村里不少人都听信了那周老婆子和朱氏的胡言乱语。”
柳氏轻轻叹了口气,而后又点了点头。
......
今日,古槐村尤为的热闹,原因无他,村里最大的荷花塘要放水了。
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大人牵着孩子们,欢欢喜喜地涌向池塘边。
他们一个个装备齐全,有的拿着抄网,有的拎着水桶,有的端着木盆,人人摩拳擦掌,满脸兴奋,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一直待到池塘里的水放得差不多了,隐约能瞧见塘底的淤泥时,这才将放水的口子用泥巴和稻草仔细地堵上。
此时,村长站在池塘边那显眼的位置,先是清了清嗓子,随后便开始了每年摸鱼前必不可少的开场讲话。
“各位乡亲们,稍安勿躁,都先别急啊!且听我唠叨几句。小孩子们一律不许下水!男人在这边,女人在这边,不许过界!尤其不许打架斗殴!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不要为了争一条半条鱼而伤了和气......”
“村长,您就快别磨叽了,这些话我们每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