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众人就在那安静且压抑无比的氛围中,吃完了这一顿饭。
陈老头此时心里想着抽口烟来解解闷,却发现烟杆子没了,他又想出去到村子里去散散步,可又觉得自己没了脸面
总之,就是感觉做什么都不能顺遂自己的心意。
向来都很会说些好听话以讨人欢心的陈大松,这次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讨好周老婆子,反而是转过头去讨好陈老头了。
至于其中的缘由,还不就是因为家里管钱的人变成了陈老头。
陈大松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殷勤地给陈老头倒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着递到陈老头面前,恭敬地说:“爹,您喝点茶润润喉。”
见陈老头脸色依旧不太好看,陈大松又开始给陈老头捶背,力度不轻不重,嘴里还不停地说着:“爹,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呀。”
陈老头哼了一声,陈大松立马更加卖力地表现起来,一会儿说要给陈老头捏捏腿,一会儿又说要讲个笑话逗陈老头开心。
陈大松还时不时地观察着陈老头的表情,只要陈老头稍微有一点缓和的迹象,他就更加起劲地讨好着,仿佛要把以前对周老婆子的那一套全都用在陈老头身上。
看着陈大松这般殷勤讨好,陈老头的脸色终于渐渐好看了一些。
见此情景,陈大松眼珠子一转,立刻凑到陈老头跟前,陪着笑脸说道:“爹,您看您这烟杆子没了也不方便呀。我明日就去给您买个新的来。”
陈老头微微抬眼,看着陈大松,没吭声。
陈大松赶忙接着说:“爹,我有一个兄弟,是个卖货郎。他那有特别好的烟杆,质量上乘,价格还特别便宜呢。我肯定能给您买到个让您满意的。”
陈老头皱了皱眉,确实该买个烟杆了,这一会儿不抽两口,感觉都提不起劲。
陈大松见状,赶紧趁热打铁,“爹,我明儿个肯定给您买根好烟杆来。您就给我点银子,我保证给您办好这事。”
说完,陈大松一脸期待地看着陈老头,手还不自觉地搓了搓,那副贪财又急切的模样展露无遗。
陈老头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被烟瘾打败了,恨不得陈大松立刻就去买。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碎银子,递给了陈大松,嘴里嘟囔着:“去吧去吧,要是办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大松连忙点头哈腰,一把接过银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里却盘算着如何把这钱中饱私囊。
当天夜晚,周老婆子甚至都没敢进到房间睡觉。
她不由分说地就将陈大山父女三人驱赶至原来三房所居住的那间屋子。
嘴里还振振有词,并且理直气壮:“老三啊,你们还是去那边睡吧,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呀,我实在是担心你克制不住自己,要是万一不小心伤害到了丁氏肚子里的孩子,那可如何是好呀。”
陈大山一直以来都是极为孝顺的,自然是他娘说什么他便听什么。
对于丁氏那满含祈求的眼神以及两个闺女那焦急担心的神色,他完全选择了无视,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关了房门以后,周老婆子那原本还算平和的脸瞬间就变得狰狞起来。
她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丁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里不停地数落着:“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嫁到我们陈家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丁氏低着头,紧紧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她知道周老婆子这是要拿她撒气,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周老婆子的辱骂。
周老婆子骂了半天,丁氏一声不吭,这让她感觉十分无趣。
突然伸出干枯如树枝般的手,用力地推搡丁氏,一边推还一边骂道:“你还敢给我摆脸色,你以为你是谁啊?”
丁氏被推得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在地,但还是不敢反抗,只是眼中闪烁着泪花。
接着,周老婆子一屁股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颐指气使地命令丁氏去给她端茶倒水。
丁氏赶紧去忙活,可当她小心翼翼地端着茶走到周老婆子面前时,周老婆子却突然一巴掌打在丁氏的手上,滚烫的茶水顿时洒了丁氏一手。
周老婆子却骂道:“这么慢,你想烫死我啊!”
丁氏疼得直哆嗦,却只能强忍着泪水。
随后,周老婆子又让丁氏跪在地上给她擦鞋,丁氏刚要去拿鞋。
猝不及防,周老婆子一脚就踹在丁氏的肚子上,恶狠狠地说:“磨蹭什么呢,你个贱蹄子,是不是想偷懒啊!”
丁氏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等丁氏好不容易爬到鞋边,周老婆子又嫌弃她擦得不干净,不停地用脚踢她。
丁氏死死护住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让周老婆子的脚踹到她的肚子上。
“你这贱货,装什么装,快去给我倒洗脚水!”
周老婆又让丁氏去给她倒洗脚水,伺候她洗脚。
丁氏赶紧去灶房,却发现锅里已经没有热水了,只能现烧。
可她又十分担心周老婆子会误以为她躲在灶房里偷懒,于是在烧上了水之后,便赶紧进到房里去告知周老婆子。
此时,家里的其他人已经入睡,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