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那个孟希月想通,决定为妾,不反抗了呢?”
还以为她会有什么聪明的办法,可这种将命运压在别人身上,实在太过冒险。
你永远都不知道,别人下一步怎么走的,会不会同你预料的一样。
“我就是相信,她会反抗的。”
不知为何,从第一眼见到孟希月,她就觉得两人似乎是宿命一般的敌人。
而往往最了解自己的,大概也是敌人吧。
孟希月看着柔弱,其实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
所以她笃定,她绝不会认命的。
“那就依你所言,不过别忘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梁王很享受这种掌握主动权的感觉。
谢君屹以为他赢了,实则他早就注定了败局。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看,他那个一向运筹帷幄,被许多大臣推举的好皇弟,被人退婚时,该是怎样的表情。
看到他离开,崔盼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摸了摸流血的唇瓣,才发觉她刚刚有多克制。
想到自己以后要嫁给这般龌龊之人,她就心有不甘。
可她又只能这么做。
整理好情绪,从假山后面出来,她又变成了那个万众瞩目的容安郡主。
回到宴会上,梁王已经像没事人一般的,和身边的朝臣们推杯换盏。
看到她,新换的衣裙,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崔盼汐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看向谢君屹。
却不知他在想什么,眼神有些放空。
大概是在想别的女子吧。
崔盼汐有些失望,她走不进祁王的心,也守不住这桩婚事。
难不成两人注定有缘无分。
可既然有缘无分,为何上天让她那么早就遇到他,还让两人之间有这么一段情。
崔盼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上天怜爱的那个孩子,还是被抛弃的。
等宴会结束,天色已经不早了。
“王爷,直接出城吗?”
“去拾翠楼。”
祁王沉声吩咐道。
过了一会又说道,“派人去查查容安郡主和梁王近来有什么接触。”
虽然他在宴会上心不在焉,可两人的异常,他还是注意到了。
尤其是梁王,自己离开京城之前,他还是消沉郁闷的,现在却是眉眼上扬,看自己的神色中还有淡淡的嘲讽。
似乎他有了什么必胜的法宝一样。
而且两个人同时离开了宴会,想必是说了什么。
而容安郡主整个宴会,虽然眼神时常落到自己的身上,可动作上却多有躲避,也不正常。
必定是这段时间,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
到达拾翠斋,周承景正等着他。
“回来了。”
“嗯,东西呢?”
“给。”
周承景递给他一个小盒子,“这是送给孟姑娘的吗?”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簪子,是一朵正在盛开的桃花,粉嫩妖艳,摄人心魄,如她的人一般。
“是送给她的。”
她应该会很喜欢吧,想到她收到礼物时的欣喜,他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你打算永远将她困在别院里吗?”
周承景冷声质问道,眼神中满是不赞同。
他真的也期盼她能嫁给一个普通人,过平凡的日子。
她是那般向往自由的人,如今被困,就像一个折断羽翼的燕子一样,只剩下难过和绝望吧。
“不会的,我只是还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谢君屹何尝不知道,现在的举动是下下策,可他真的没办法让她嫁给别人。
当看到她为别人披上嫁衣时,他整个人都要发疯了。
就算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他也不允许她离开。
“祁王,没有更好的办法,要不放她离开,要不就和容安郡主退婚。”
身为外人,周承景看的更通透,“你知道,就算没有这桩婚事,我们也不一定会败的。”
“可是,本王能去冒险吗?”
若是宁安王谁都不帮,他也就无所谓了,左右他的支持者都比梁王的多。
可若有了宁安王的支持,加上皇上也执意立他为储,那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宁安王不是如此愚蠢之人。”
周承景觉得,宁安王不会为了私心,不顾元庆国百姓的安危。
“那是你不知道,崔盼汐对宁安王府来说,意味着什么。”
谢君屹叹息一声,“再给本王点时间,本王会同宁安王和容安郡主再谈谈的。”
就算要退婚,也要从长计议,婚事不成,也不能结仇的。
他现在还没想好要如何去处理这件事。
尤其是皇后那边,也不会同意他退婚的。
“王爷需要时间,那也要看孟姑娘给不给。”
周承景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愿她不会做傻事。
“本王今天会同她谈一谈的。”
谢君屹知道,这几天两人表面相处的很好,但其实都在躲避。
故意将伤疤遮住,可如此伤疤只会越来越深,只有揭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