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姐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孟希月挤出一丝笑容。
“你心里一直都是有主意的,姐姐知道,只是…”梅染眉头紧锁。
“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他是祁王,是大元国最尊贵的人,他不放你走,你很难逃的掉。”
是啊,若是那么好逃走,她从一开始就逃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
只是,总要试一试的,不逃,难不成还真要给他做妾。
“月儿,世间万般无奈,我们身为女子更是活的艰难。”
梅染叹息一声,“尤其是你我的行为,违背了世人对女子的约束,注定走的不平坦。”
“我没姐姐这么伟大,我只是想要平凡的活着。”
孟希月不明白,她不争权,不夺利,为何也不能如愿。
“可你的长相,同你要的自由,本就是不匹配的。”
梅染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解释,这世间的男子,最害怕的就是女子想要自由的权利。
男子觉得女子就该待在深宅大院里,依靠着他们而活,不能有脱离的想法。
“罢了,终究是我无法适应这个世界。”
孟希月自嘲的笑笑,她以为自己低调的活着,做一个乖顺的女子,就能在这个封建的社会好好的活着。
可只不愿做妾这一点,她就是个另类。
“月儿,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总会有办法的。”
梅染大概是怕孟希月想不开吧,她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妹妹,心里有着自己的坚持。
可这一世,是孟希月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她怎么可能会想不开呢。
她不会为任何人去死的,无论她多么爱那个人。
“我自然要好好的活着,我还要见证梅姐姐,名扬天下,成为这世间第一个女夫子呢,到时候我们就开一个更大的学堂。”
“好,希望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梅染看着自己的学堂,欣慰的笑了笑,“再过十天就要院试了,希望除了轩儿,还能有高中的。”
若是她的六个学生,能出两个童生,那就不会有人再觉的她是女子,而不将孩子送来了。
她的梅染书院,也能真正的在京城立足。
“一定会的。”
孟希月对梅染的学问,一向有信心的。
在孟希月要离开的时候,梅染再次说道。
“月儿,就算再难,还有梅姐姐呢。”
“我记下了,下次再来看你。”
孟希月摆摆手,眼眶微红,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回到马车上,她看向浅香,“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无论小姐做什么,浅香都跟着。”
她虽然脑袋不太灵光,可对孟希月的话,一向言听计从,哪怕是让她死,她都不会有犹豫。
“好,前面不远处有辆马车,等会两个马车靠近的时候,你随我一起溜进另外一辆马车上。”
“好。”
等她们悄无声息的换了一辆马车后,原来的马车若无其事的出了城,而她们留了下来。
孟希月看着离去的马车,只希望它能坚持的久一些。
不过,应该也不会那么早察觉的,现在的他,应该还在皇宫里,陪他的郡主吧。
宁安王每三年都会回京面圣一次,可从容安郡主出生后,一直都是宁安王自己回京。
这是第一次带容安郡主回来,还是王妃和世子全都来了。
由此可见,容安郡主在宁安王府的受宠程度。
若不是先皇有旨意,宁安王的女儿,必须嫁给皇子,怕是宁安王也不舍得让女儿回京呢。
说来,这个容安郡主也是可怜的,王妃在怀她的时候,遭到敌国奸细的追杀。
在逃回京城的路上,就提前早产了,为了保住她的性命,王妃将她托付给了一个路过的妇人,本来想着等平安的时候,再去接她。
谁知道,王妃由于被奸细追杀,受了重伤,昏迷了一个月才醒来。
醒来后,就忘了之前的事情,也不记得自己将女儿放到了哪里。
而路上保护她的随从和丫鬟也都身亡了,容安郡主的下落,也无从查起。
宁安王将王妃经过的路线,全都查了一遍,也没有下落。
直到五年后,王妃由于摔了一跤,恢复了记忆,才记起自己是在青云城附近将女儿托付给了一个妇人。
当时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了一枚玉佩作为信物。
可时间太久,又不知那妇人是谁,也很难找到。
最后,还是一个男人去当那枚玉佩,才有了线索,找到了崔盼汐。
原来那妇人就是崔盼汐的养母,不过已经去世了,她由那个赌鬼养父抚养,受了很多的苦,才五岁的年纪,就要烧火做饭,干农活。
若不是那男人走投无路,要去当玉佩,崔盼汐可能就要被养父虐待死了。
宁安王找到她的时候,她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模样。
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受了这么多的苦,宁安王就自责不已,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因此,将崔盼汐接回王府后,全府上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