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态度坚决,谢君屹叹息一声,“老板,让她画一个吧,这是银子。”
看到一锭银子放在眼前,老板立马点头,“好,好,不过画不好可不能哭鼻子。”
“才不会。”
见到有客人画糖画,周围路过的百姓也都围了过来,想看看这个小姐画的怎么样。
孟希月用勺子舀了一勺糖稀,滴在画板上。
老先生见她如此,立马出声喊道。
“小姐,糖画不是这么画的,你这弄一坨,哪里能画成啊?”
“就是,还没见这么画糖画的。”
“她不会要给自己画个饼吧?”
周围的百姓也忍不住讥笑。
只有谢君屹宠溺的看着她,“她想画什么,就随她吧。”
画个饼怎么了,那也是最好的饼。
可周围人的笑意,并没有维持多久,等到孟希月开始给这个饼镶圈的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她还真的有两下子。
画好了饼…不是,是底座,孟希月又画了一个底座。
不同的是,这个底座竟然被她拉了起来,一时间周围人发出惊呼,还能这么做?
“看来小姐是学过糖画的,连这个都会。”
老先生点点头,表示对孟希月手艺的认可。
接下来,孟希月又画了树,蝴蝶,鸟,还有各种动物,这些大家都常见到,并不足为奇。
可让众人震惊的是,她竟然将这些东西组装在了一起。
一时间,一栋楼阁,周围是树木和动物,就这般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还没完,孟希月又开始画下一个。
“是龙?”
随着惊呼,一条威严霸气的龙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条龙立在楼阁的最顶端,被百兽朝拜。
“送给你,我记得你的属相是龙。”
谢君屹看着面前的这个艺术品,很难想象这是糖画做成的。
“你…”
“小姐,我愿意出二十两银子,能不能给我做一个。”
“我愿意出五十两。”
“我的属相是羊。”
周围人开始争先恐后,纷纷掏出银子,想买糖画。
孟希月摇摇头,“我不是老板,他才是。”
说完,她就拉着谢君屹离开了摊位。
“你怎么做的这么好?”
谢君屹的眼神,难以从糖画上挪开,这简直就像一幅画般。
“我小的时候学过。”
孟希月敷衍着,“这家酒楼看着不错,你请我去尝尝吧。”
谢君屹抬头,看着烫金的如意酒楼四个字,勾了勾唇,“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你想吃我们就去。”
“掌柜的,要个雅间。”
“好的,客官楼上请。”
闻到酒楼里面飘出的香气,孟希月顿时觉得饿了。
等会她定要将店里的招牌都点一遍。
“掌柜的,来个雅间。”
“真是不凑巧,最后一个雅间刚被那位客人定走了,客官要不在大厅将就一下。”
“你知道我们身份吗,就敢让我们在大厅。”
一妇人尖锐的声音,传到了孟希月的耳边,她回头,果然是熟人。
“月儿?”
江初白一家也看到了她。
“孟希月,你一个女子,脸皮怎么如此厚,竟然都追到京城了。”
江夫人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训斥着,“我们家初白是优秀,可如今他就要和户部侍郎家的小姐定亲了,你再纠缠也没用。”
原来这么急着和她退婚,来京城,是为了户部侍郎家的千金。
“你是跟着巡抚大人来的,你们?”
江初白比自己的母亲有眼力劲,立马注意到了旁边的谢君屹。
当初他急着退婚,还以为是户部侍郎知道了他有婚约的事情,让谢君屹警告他的。
可来了京城,发现户部侍郎并不认识什么姓言的大人,甚至京城的大家族都没有姓言的。
他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如今看到他们两人共同出现,他心中更是气愤难当。
这巡抚大人,原是看上了孟希月,同自己抢人呢。
“我们怎么着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同你们江家也已经没了关系,以后见到也当不认识。”
孟希月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
“等一下,之前的事情暂且不说,你们的雅间让给我,我今天要在如意酒楼宴请户部侍郎一家。”
说着,他有些挑衅的看了一眼谢君屹,认为他听到户部侍郎的名号,必定相让的。
谢君屹只回了他四个字。
“我们不让。”
“言大人,你和我儿同朝为官,以后还能相互扶持着,何必为了一个雅间闹的不愉快呢。”
江秀才堆着笑容劝慰道,可言语之间尽是威胁的滋味。
“就是,我儿可是状元,还是户部侍郎的贵婿,以后你少不了要巴结我们江家,现在若不识相,以后可别后悔。”
江夫人抬着下巴,施恩般的看着两人。
“巴结你们江家?”谢君屹嗤笑一声,“这京中还真没有人后资格让我巴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