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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鞭伤(1 / 2)

“嘶”林牧趴在床上,双手死死搅着床单,用力的攥紧每一根手指,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细长的后颈一片丽色,让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把。

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骑在林牧的腰上,手里拿着一把镊子和一个瓷盘,盘子里是几根带着血珠的尖刺。

“对不起啊,我在轻一点,不过你背上的伤口里头夹着不少树枝的倒尖刺耶,很细很小的那种,我如果不把它们全部挑出来没办法给你上药啊,你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我没事。”林牧额头是细密的冷汗,眼神因为持续的疼痛而有些涣散,看上去却像是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迷离。

好在骑在林牧身上的是同为人宠的小叮当,若是岳瑾炎,想必又是一番痛彻心扉的云雨。

小叮当抿着嘴,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的手更加平稳,用极轻的力度快速挑出伤口里的倒刺,然后放下瓷盘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好了,现在可以上药了,会很疼你忍着点。”

林牧点点头,拉过一旁的白毛巾,胡乱卷了几下塞进嘴巴里咬住,泛红的眼,带着哭腔的喘,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庞,这一切在小叮当的眼里沉甸甸的。

终于上完了药,小叮当一层一层的给林牧缠上绷带,忍不住劝道:“林牧你又是何必呢,我姐都没办法阻止老黑送我进来,你还能指望傅队从这些人手里将你抢回去么?”

是啊,都四个月了,该来的早就来了,林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什么,早在三个月前自己被他亲手送来这里时就应该明白的,这栋别墅就是地狱的深渊,任自己如何奋力也触碰不到天明。

“小叮当,我会死在这里,对么?”林牧声音很轻,指尖一下一下的在瓷盘里摸索着刚从自己皮肉里摘出的尖刺,那是昨晚岳瑾炎用光了皮箱里仅剩的一把枝条后,用一捧带刺的玫瑰替代柳条的杰作。

“林牧,人终有一死,人类活着就是为了等死的,不过是等一个体面的死亡过程而已,跟我一起来的一个男孩,才十五岁,白桃花一样的鲜嫩,一眼就被岳瑾炎的二叔看中了,那个老男人自己是个不中用的,于是用各种变态的手段折磨他,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隔壁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林牧,你知道那个老男人为什么看上他了么,因为那个男孩的侧脸像极了你。

这三个月,若不是岳瑾炎护着,你以为你的下场会好过现在么?

林牧没有讲话,他只觉得浑身痛的厉害,好像是被人扔进了绞肉机,骨血在傅瀚新放手的那一刻就按开关键,整整三个月自己在这台机器中由里到外的被搅碎,除了皮囊以外再没有一块好肉,痛的他不愿意睁开眼睛。

小叮当见状也不再劝,叹着气收拾着药膏,在出去的一刻小叮当又忍不住回过头来:“林牧,你没有出过这个房间你不知道外面的可怕,咱不说外头是人吃人的世界,就单说这栋别墅里头,有多少人活的生不如死,像咱们这样的人宠如果得罪了主人是会被惩罚的,

我在厕所见到一个手脚都拴着铁链的男孩,被惩罚只能吃黄金饭,林牧你知道什么叫黄金饭么?厕所里的所有人上大号都不用纸,而是用他的舌头擦,我亲眼见到十几个男人排队在他嘴巴里小便,林牧,这些吃黄金饭的人宠最后都是被送去做两脚羊,被人活着抽筋剥皮,林牧你在不愿意也得看清现状,你,什么都不是。”

小叮当转身离开关紧房门,林牧猛然睁开眼睛,翻身到床边干呕,剧烈的动作抻到了伤口,后背就像过电一般,尖锐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涌了上来,在身体里的每一处疯狂的叫嚣,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最终只是颓然的苦笑。

八年前,林牧还是一个怀揣梦想的高中生,学校每晚的晚自习林牧都会偷偷翘掉,背着吉他顺着人流挤进酒吧街,那里有一家最火爆的酒吧叫《青年》。

从酒吧巨大的落地玻璃外总能看到一个长发男人在弹吉他唱歌,旋律动人,人比旋律更动人,男人在舞台上的肆意张狂,灯光打在他鼻梁上,一双眼睛就在暗影中闪出摄人心弦的光,像一把剑一样将林牧刺的千疮百孔,每处伤口里都流出叫傅瀚新的血。

傅瀚新,我还能听到你唱情歌么。

“啪啪啪”

黑暗笼罩的树林里,几个人正拿着斧头吃力的砍着桑树枝,李伊嘴里叼着一根树枝站在傅瀚新身后,看他像个不知疲累的疯子一样疯狂挥舞着斧头。

地上那十几捆的桑树枝都是他一个人砍下的,满心愤懑不知道是在气什么,气末世又像是气自己。

风轻轻的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里隐藏着另一股翻腾的恨意,小艾举着斧头狠狠的砍下,丛林深处传来老黑的痛苦的嘶喊声。

傅瀚新的动作一滞,带着人迅速朝着声音的方向找过去,几个手电筒扫射着银白的光,照射在一个满是鲜血的男人身上。

男人肩膀上裂开一个好大的口子,那是被斧头硬生生劈开的,更可怕的两只脚腕被齐齐砍断。

是老黑。

“谁干的! ”傅瀚新愤怒的转过身质问着众人,一会儿要捕杀鳄鱼,老黑是他不可少的助力。

“傅队。。。我是不是要死了,救我傅队,我还有用,别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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