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叛军刚刚被剿灭,帝国境内处于警惕状态,各个城市、村庄往来的主道上都设有巡视关卡,所以袭击队伍的“叛军残党”没办法组织起大量人手,总数只有两百人,装备倒是“可圈可点”,称得上齐全。
可惜,人数终究是少了些,连让护卫队热身都做不到。就连敌人的第一轮齐射,都被护卫队尽数拦截,没有一根箭矢插在车厢上。
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眼见大势已去,剩下的“叛军残党”果断挥刀自刎,他们之中还在不要命地冲锋的,却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杀掉护卫队手下的俘虏。
最终,护卫队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需要说明的是,护送队伍的帝国军全程未动,他们的重点放在了保护使节团上。帝国士兵们看着护卫队的身影面露敬仰和羡慕,看似跃跃欲试,但所有士兵严格遵守着命令,死死守在使节团周围。
“在下失职!”将染血的刀刃丢给副官,海德尔来到安所在的车厢外请罪。
他杀敌最多,可除了丢给副官的武器,身上没有沾一滴血。
暗中偷窥的塔罗斯见状,不由心惊胆战。
安掀开车帘:“海德尔教官这是什么话,正是有您全力保护,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才能安然无恙啊。”
下车跑来的塔罗斯听见,差点一个趔趄。
他稳住身形,加快脚步:“安先生,安先生,您无恙吧?”
“塔罗斯大人才是。”安看向塔罗斯,“希望没有吓到您。”
“还好,还好。”塔罗斯应声几句,看向战场,“这是……”
将所有情景纳入眼底,他的瞳孔微缩。
战场死伤众多,护卫队的敌人大多被一击毙命,情形算不上特别惨烈。不过让塔罗斯震惊不已的是,护卫队没有一个人身上的护甲遭到严重损坏。
他有些难以置信,但细心观察后,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护卫队无人受伤!
“…塔罗斯大人?塔罗斯大人!”
安喊了好几声,塔罗斯才回神。
“啊,我……”塔罗斯想说几句话,但因为震惊,半天想不出合适的词。
“我理解,事出突然,我和塔罗斯大人一样有些失措。”安主动给了台阶,随后看向战场上的尸首,“这些人恐怕是叛军残党。前些时日,他们的主力被帝国军剿灭,如今看到我们有帝国军护送,是在刻意报复。”
发动袭击的究竟是什么人,塔罗斯心里当然清楚,不过他要敢说出来,绝对会和那些尸体落得同样的下场。
从他的视角来看,能在几天时间里从帝国境内凑出装备精良的两百人来,已经算是手眼通天。可惜从结果上说,这两百人连给护卫队塞牙缝都不够。
好在这些人够果断…果断的让塔罗斯心惊。
“还好有护卫队的保护,我们有幸安然无恙。”安向海德尔点头致谢。
“在下惶恐。可惜,没能留下俘虏……”海德尔仿佛意有所指,“否则还能审问余党的去处。”
安认真道:“教官不必如此,他们的底细我们早晚能查明。为了俘虏害得兄弟们冒险,不值!”
塔罗斯一头冷汗。
要是真的留下俘虏,底细被抖出来,上面的人如何先不说,他立马就得吃苦头。
事到如今,很多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可一旦暴露,翻不翻脸就由不得人了。
现在翻脸,帝国名正言顺,邻国注定孤立无援。
背后的主使也正是明白这点,“叛军残党”才会自裁得那么果断。
其实塔罗斯现在根本不想到安面前出风头,可是一则队伍遇袭,他身为使节团的负责人不能不露面,二则,现在的情况同样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既…既然行路风险,安先生是否该考虑如何应付?”塔罗斯硬着头皮道。
“塔罗斯大人是何意?”安愣了一下。
“您看,这…这叛军残党贼心不死,伺机报复,若是路途之中出了什么意外,我这小小的使节可担待不起。”
“使节大人不必担心,安先生…和您的安危,由我们护卫队全权负责。”海德尔抬头看着塔罗斯,脸上带着歉意,“这次袭击纯属意料之外。请放心,稍后我会派出斥候侦察。如果再有贼人蓄意扰乱,我保证,他们不会出现在车队的视野里。”
“有海德尔教官在,我自然放心。”和海德尔相互点头后,安看向塔罗斯,“塔罗斯大人可还有担心的?”
“…不不,海德尔大人面对一倍于己身的敌人都可完胜,我自然放心。”塔罗斯眼神闪躲,挖空心思寻找说辞,“只是…只是,您看,车队在治安稳定的帝国境内尚且如此,若是到了我国鱼龙混杂的边境,假如出现更糟的情况,你我两国的关系为此受损可就不值了!”
“以我之见,不如两国先携手排除叛军残党的威胁,之后再议访问之事,也未尝不可?”
“塔罗斯大人此言差矣。”安面色肃然,“叛军的主力已经被帝国铲除,区区残党不足为虑,哪怕绝大部分跑到邻国,也成不了气候。若是被这些宵小唬到,你我两国才真正是颜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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