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亮三人继续启程,亦如以往的速度前进着。
亚岱尔驾驶着马车心中阴郁,有着一个大胆至极的想象。
他不似洛克一样沉着冷静,但是他知道在力量面前什么都不是。
一路上他变得沉默寡言将心事掩于心底,面对洛克的询问和金玲雅若有若无的担忧只是勾起唇瓣笑了笑以作回应。
金玲雅与洛克不知道亚岱尔在想着什么,但是他们尊重亚岱尔的想法。
既然他不说他们也就不问,也正因此当事情发生时金玲雅才觉得后悔。
也因此改变了金玲雅一生一世,对于亚岱尔来说能让金玲雅记得他一辈子好像就足够了。
而在这段旅途中洛克问了金玲雅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艾莱拉你在想着谁,又在念着谁。我们又真的算得上是你的朋友吗?而且你又是为了什么非要得到冰晶之心,宁可杀人手染鲜血也要得到。”
最后恍惚间金玲雅只回了两个字:“执念。”
洛克了然,第一次在金玲雅面前笑的苦涩,第一次让金玲雅看到了他的脆弱。
金玲雅知道自己伤到了一个人的心,可是她没办法回应。
正如每次看着海平面上的夕阳西下,她的一颗心除了他暂时还无法为其他人悸动。
金玲雅每每看到装着冰晶之心的玉匣时,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
但是她知道对于杀人她并不像她表面上表现出的释然和无所谓,金玲雅怕自己变成了嗜血杀人的怪物。
无论是出生于地球所受到的教育也好,还是现在成为灵体也好,她的心中总是有着自己都不晓得的执拗与坚持。
可能也正是这份坚持才让雅玛选择了她,雅玛每一天都会在金玲雅的身后看着她。
会在金玲雅做出每个决定时观察她,雅玛发现她在慢慢的影响着它,金玲雅在慢慢的改变它。
对于时间的沉淀和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所沉积的沧桑,雅玛就如同一坛陈酿一枝枯木一样。
可是因为她雅玛慢慢的如同陈酿开坛枯木逢春,使雅玛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所以雅玛会包容金玲雅的任性,即使她的任性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一场空而已,它依然愿意去帮她。
同样的雅玛也在慢慢的改变着金玲雅,教会了她很多同样也更让她坚定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并不是雅玛说的是错的,只是金玲雅所坚持的与雅玛不同而已。
金玲雅有着自己的准则,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如同神一样的感觉。
很多人可能在心底都希望自己成为神,但是金玲雅坦言这种自己能轻易决定别人生死的感觉。
讨厌这种能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感觉,她只想如同雅玛所说的所谓的打游戏。
她可以去体验不同人不同世界的故事,只把它当作是一场游戏她可以在这里喜怒无常大哭大笑。
所以她排斥她拒绝接受,她不想要更不想成为这种所谓的神。
金玲雅把自己当作神的使者,为所谓的神去做事却依然有着属于她自己的约束。
也是这份心让金玲雅躲过了很多无畏的灾害。
洛克一上马车便看到出神的金玲雅,抿了抿唇将手在金玲雅眼前晃了晃问道:“怎么了?在想些什么?连我上来了都没注意到。”
金玲雅随后回过了神,抬眸瞧了眼转移话题道:“已经到了吗?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洛克看着金玲雅明显转移话题的模样也不揭穿,顺着她说道:“快了马上就要到了,我进来是想问一下你见到那位老奶奶你打算怎么办?”
金玲雅挑了挑眉看向洛克抿唇一笑道:“怎么你这是怕我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吗?所以事先过来问问打探一下吗?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的,只不过是一些适当的刺激罢了。”
洛克反而一脸不信的看着金玲雅,耸了耸肩道:“好吧那我就暂时相信你的鬼话吧,不过你可别给人家刺激过头了。毕竟人家的年龄已经很大了,身体容不得你瞎折腾的。”
金玲雅不在意的摊了摊手:“我是那样子的人吗?我还没有施虐于老人的顾阿姨癖好,不过你难道觉得不刺激一下她会老实吗?”
洛克皱了皱眉认可的点了点头道:“是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毕竟她又不是绑走修斯特的人。没必要为了她而犯下人命不是吗?只要问出来我们想知道的一切不就好了?”
金玲雅一手撑着头一手拾起果仁,边吃边说:“我知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的我有分寸的。我还没想弄出人命,我可不想在一次脏了我的手。”
还不等洛克回话马车就停了下来,传来了亚岱尔低沉的声音:“到了,在往前马车就进不去了,我已经能看到那个坐落在海边的小房子了。”
洛克只好作罢率先出了马车,金玲雅紧随其后轻快的跳出了马车。
看着不远处的小屋子金玲雅眸中隐含一抹兴奋,勾起唇直接朝那边走去。
亚岱尔与洛克对视一眼皆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很快三人就走到了那个小房子前。
金玲雅也不前进了瞧了瞧跟在她身后的两人说道:“你们说我要是在这高声喊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