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擦得她脖子都快僵了,秋本千鹤摸着自己发梢结结巴巴说,“我觉得差不多了…”
但是琴酒强硬的把她的头再次摆正,继续擦。
请把你过剩的母爱给赤井秀一吧,他可以,可我快不行了!你居然还要给我吹头发!!
“我、我自己来吧。”真不敢再劳驾了,脖子动都不敢动的感觉太不好了。
拿到了吹风机行使权的秋本千鹤松了口气,还是自主独立的感觉更好,当她正要打开电吹风的开关,琴酒说道,“早点睡,明天还要你帮忙。”
“我能帮什么,交易目标不是跑了吗?”
“你去找出来。”
“我是狗吗?”
崩溃的员工和想一出是一出的领导,此刻无言对望,如果琴酒敢点头,秋本千鹤手里的吹风机怕是直接朝着他丢过去。
但是琴酒的沉默震耳欲聋。只见琴酒把外套脱了扔在床尾,一屁股坐在床侧说道,“可靠消息,五点他要从坐轮渡逃走。”
五点?轮渡?逃走?
不是,现在几点?那我们在这里这么悠闲的一个吹头发一个宽衣解带的合适吗?不应该去围堵吗?
她甚至还给隔壁送了四个橘子,他们该不会现在还在剥橘子吃吧?
秋本千鹤倒吸一口气,不理解道,“那我们这么悠闲的就这么干等到五点?”
“不,利口酒和RYE已经出发了。”琴酒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目前目标还没在港口出现。”
好,橘子白送了。
“那…我们在这…?”
难道这就是领导的权利!重要角色总是在最后一刻才出场的!
当然,琴酒不会跟秋本千鹤说,如果不是带个她,也不会在利口酒的强烈建议下去住酒店了,平时都是几个大男人直接睡车里的。
还好他没说,不然秋本千鹤又得吐槽你们组织抠门了。
但是,秋本千鹤现在想睡也睡不着啊,一个凶神恶煞的三眼白守在你边上,你敢睡吗?虽然口头称呼琴酒是妈,但是按照生理性别来说,那可是个男的!
男的都是流氓!下贱!
于是她磨磨唧唧的开始吹头发,霎时房间里都是劣质吹风机的呼呼作响声。秋本千鹤又在暗骂为什么没有五星级酒店。明明琴酒住的是市中心高档高层公寓,怎么屈尊住一个破酒店呢,还是琴酒是到了月末就没钱了的月光族?
哦豁。
不过还好,头发短也有个好处,就是吹干得比较快,终于不用听这种垃圾噪音的声音了。
秋本千鹤理了理头发就瞥见琴酒鞋子都没脱就直接躺在床上,双眼闭着应该是在假寐。
所以她现在是睡还是不睡,她怕凌晨起不来,而且今天白天都没让她去,晚上带她去干嘛的?
不理解琴酒的处事风格,说一套做一套的,摸不清他到底想干嘛。
秋本千鹤缩进自己的被窝里,侧着身一直盯着琴酒的侧脸,如果不睁眼不说话的话,确实算得上帅哥,怎么好好一个帅哥非要当反派呢?
“看够了没?”
唔。
明明没睁眼,这都能发现她在偷看,秋本千鹤立马把被子盖过头,不再去看他。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我们对待反派的态度,取决于他的颜值好坏,来决定我们应该揍他还是上他。
琴酒,明显是被上的。
嘿嘿嘿。
秋本千鹤狞笑得在被窝里把自己扭成麻花状就睡着了。
九月下旬的凌晨,微风徐徐,经过海面,吹起带着海水湿气的冷风。
麻花是被冻醒的。
咋闻到海鲜咸味了?秋本千鹤想翻个身,发现动弹不得,才发觉自己正被谁正手抱在怀里,她只能看到对方的背…
噢……这修长的银白色长发,是琴酒没错了。
秋本千鹤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想撑着他的肩膀侧过身去,正好贴近琴酒扭头望过来的脸。
那一副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一样的臭脸。
习惯了。
秋本千鹤摸了摸眼角渗出的眼泪,还是困得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往热源缩了缩。
所以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不是港口吗,现在感觉在一个塔楼高处,风吹得颇为肆意张扬了,还好她头发短,不然岂不是在她的脸上打架。
正在头发打架的琴酒把秋本千鹤放在地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个狙击枪,递给秋本千鹤。
嘶………
等下,先不提琴酒到底是不是拥有了哆啦噼——梦的口袋,毕竟当时坐高铁也没见他们带,但现在这个狙击枪递给她什么意思,是要她杀人吗吗吗吗???
目前训练为止,秋本千鹤最不拿手的就是狙击枪,后坐力强不说,光是单眼要瞄准一个几百米远还要移动的人就更难了,她光是学琴酒的枪就学了好几个月才上手的,再说了,手枪跟狙击枪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啊!
这是手臂八百年没脱臼了,琴酒又想让她回忆一下了?
那一瞬间,秋本千鹤都不想喊妈了,只想喊他一声,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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