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仓深雪回到了自己的小家,简陋,贫寒,却充斥着异样的温馨感。
她并没有乱花芙拉给她的钱,这个房子她住了很久,她最美好的回忆也都在这里,孤零零的一个人,就算换一个大房子,也只会徒增空虚。
浅仓深雪购置了一些有关花艺的工具,还顺手买了花盆和种子,让这简陋的小屋看上去没有那么冷清。
拿矿泉水瓶改装的漏壶给盆栽浇完水后,浅仓深雪无所事事地趴在窗台上,看着桌边母亲的灰白色照片,片刻过后,幸福感取代了内心的悲伤,她灿烂地笑了出来。
“妈妈,深雪现在过得很好。”
“没有了天天上门讨债的赌徒,仍旧过着一顿一块面包的生活,只是偶尔会心血来潮做一次盒饭。”
“深雪在学校里生活得很开心,也很努力,深雪遇到了善良的老师,被分到了友好和睦的班级,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妈妈……这样一来,您在天上也能够安心了吧。”
……
深夜,绕远路买药的由乃已经回到了家,母亲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她的病情仍旧没有好转,但由乃只能用药物去给妈妈吊着最后一口气。
在拿到陌生人的投资后,由乃也带妈妈去医院看过了,可结果显示医院也无能为力,只是让由乃和这位母亲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而由乃的母亲,看着女儿每天为自己奔波很是愧疚,她的双眼已经哭瞎,也看不见女儿身上的血迹和水渍。
如今的贫民区里到处堆满了空酒瓶,偶尔遇到腐烂的尸体也不奇怪,如果在路上遇见了混混正在屠杀平民,不要出声,装作无事地走过去就好了。
这里最浓郁的就是老鼠味儿和血腥味儿,外面的城市已经充满混乱,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母亲很想自我了断,以结束由乃永无止境地操劳,可先前,她只是对女儿说了一句“不要再为了我委屈自己时”,这位双目失明,嗅觉麻木的母亲,听到了女儿的哭泣声。
她感到了揪心的痛苦和自责,甚至不敢再向女儿说出任何想要解脱的话语,她怕自己会成为压垮女儿的最后一根稻草。
吃过晚饭,由乃在安抚好母亲后,点着蜡烛伏在桌案上复习功课,她身上充满怪味的衣服已经洗掉了,如今只穿着一件衬衣,乘着凉风默默复习。
由乃抬头望了眼自己贴在墙上的字条——
微笑着迎接美好的明天
这张纸还是之前从学习奖励给她的本子上撕下来的,也是她拥有的所有纸张中最干净的一页,上面寄托了她美好的梦想,纯真,又遥不可及。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一直都这样麻痹着自己。
今天解决了那些一直霸凌她的施暴者,今后由乃的课桌里也不会再出现打翻的墨水屏,鞋柜里也不会有整蛊玩具,厕所里也不会再有人给她泼水。
就像深雪所说的那样,未来,真的在变好呢。
想到这里,由乃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微笑,都没有注意到旁边响起的终端。
那是她们特殊班级统一发放的终端,但由乃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解释清楚,她的终端就一直都处于静音,而当她注意到的时候,通讯已经从另一边挂断了。
来电人:浅仓深雪。
而见由乃没有接电话,浅仓深雪也直接发信息了过来。
“由乃,今天放学后有没有人跟踪你?你没有受伤吧?”
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却让由乃的心中充满了暖意,母亲是她精神上的支柱,而在今天之后,她也能够和正常人一样,下课后跟自己的朋友嬉戏打闹,而不是遭受别人的暴力。
“放心吧,我没有受伤,倒是你呢?没有让她们欺负吧?”
由乃把终端放在桌上,静静等待着浅仓深雪的回应,她享受着此刻的宁静的二人时光,窗外月色的冷光,没有太阳般炙热的光线,恰到好处。
“没有,我控制住了那些人,后来她们被老师叫人带走了,她们要被发落到非洲去。”
浅仓深雪附过去一张图片,正是那那四名霸凌者被藤条捆在墙上的场景,而画面中的芙拉还在给灰蛇打着通讯。
看到这个消息后,由乃也松了口气,她仿佛看到了阳光的未来,正在朝着她们挥手。
“这样一来,以后也不会再有人霸凌我们了吧,我们也能够像别人那样下课一起玩了,还能够在社团里一起努力。”
由乃已经开始幻想着以后美好的生活,身为年级前十,她也有着不错的崩坏能抗性,无论是去集团还是圣芙蕾雅,都比现状要好过不好,说不定能够找到治愈母亲的办法。
“由乃,今天跟踪你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
“她们?当然是死了啊。”
由乃在发送这条消息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复仇对她来说不过随手的事,没有任何负担。
浅仓深雪沉默了好一会儿,虽然她早就料到了事情会变成这样,但还是有些后怕,要是被老师发现由乃拟似律者的身份,并且她还肆意使用过自己的力量后即便是老师也保不住由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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