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一张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铺展在山村,月光稀薄,仅能勉强照亮这条蜿蜒至河岸的荒芜小径。
幸亏是越野车。
随着他们逐渐接近河岸,远处传来了鳄鱼低沉的咆哮声,与夜色交织成一首不祥的序曲。
河岸两旁,茂密的灌木丛中,一双双幽绿的眼睛若隐若现,那是鳄鱼在黑暗中睡觉。
“就是这里了。”祁同伟停下脚步,望向那片被月光勉强照亮的河面。
河水在夜风中泛起层层涟漪,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
他转身看向高小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小琴,你先别看,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高小琴摇了摇头,倔强地说:“不,我要和你一起。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应该一起面对。”
祁同伟叹了口气,知道无法说服她,只好点头同意。
其实祁同伟这样反而很开心。
他与高小琴一起,将两个小混混直接扔到河里。
小混混的尸体入水的瞬间,平静的河面顿时沸腾起来。
几条熟睡鳄鱼,被惊醒,马上完全醒了过来,几乎同时扑向猎物。
水花四溅,伴随着它们撕咬、争夺的激烈声响。那场面既血腥又残忍,让高小琴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紧紧靠在祁同伟的肩上。
其实这个时候,是看不清楚的。
“结束了。”祁同伟轻声说道,语气中既有解脱也有沉重。
他轻轻拍了拍高小琴的背,试图给她一些安慰,“我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
两人转身,踏上了归途。
背后,是那片被鳄鱼和黑暗吞噬的河域,以及那两个因为对高小琴心怀不轨,而挂掉的小混混。
夜风依旧,却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提醒着他们,有些选择一旦做出,便再也无法回头。
回到家中,祁同伟和高小琴继续有些心情没法平息。勉强睡了一会,在早上六点多又起床。
开始去灭掉这两名小混混来过的痕迹。
毕竟当时开枪打中对方,会有血迹。得亏,祁同伟是真正的专业人士,将这些有血迹的土,再次放到袋子里,又扔到河里。
这个时候,河水早已平静。鳄鱼还是像往常一样,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尸体来过。
证据就这样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但祁同伟跟高小琴的心,却没法平静。
许久,祁同伟打破了沉默:“小琴,我们得更加小心。那些人不会轻易罢休,我们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高小琴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同伟,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一起面对。”
祁同伟抱着高小琴,显得很温柔,很开心。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另外一个温柔的女人。那个人,曾经是他的天使,他的白月光。
“陈阳,你还好吗?”
就在这时,高小琴觉得很恶心,赶紧跑去洗手间,吐了起来。并一直大吐特吐。
祁同伟很是无语,知道高小琴,第一次见到杀人,而且还跟着去处理尸体,胃口受不了。
事实上,很多专业人士,在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也会大吐特吐的。
没想到,好一会,高小琴才走了出来,看着祁同伟,说道,“同伟,我可能怀孕了,你可能要做爸爸了。”
“啊。真的,我要做爸爸了。”祁同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嗯。”高小琴坚定地点了点头。
祁同伟的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置信又充满喜悦的笑容,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跨到高小琴面前,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眼中闪烁着温柔而激动的光芒。
“小琴,你是说真的吗?我们要有孩子了?”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前所未有的重量。
高小琴望着祁同伟,眼眶微微泛红,但嘴角却挂着一抹幸福的笑。
“嗯,我……我刚刚突然想到,这姨妈很久没来了,而且最近总感觉有些不一样。”
她边说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还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爱情的结晶,一股暖流在心底缓缓流淌。
祁同伟闻言,连忙拉过高小琴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自己所有的温暖和力量,都传递给她。
“我们得马上去医院确认一下,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祁同伟的语气里满是期待和温柔。
一时之间,那两名小混混带来的打扰,实在微不足道。
说干就干。
两人迅速收拾好心情,驱车前往了最近的医院。
虽然很近,也是有二十多公里。
一路上,车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紧张。
祁同伟不时侧头看向高小琴,眼中满是柔情,而高小琴则偶尔抬头望向窗外飞逝的风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对于已经四十多岁的祁同伟来说,这是他自己第一个孩子,也可能是唯一的孩子。心中之激动,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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