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主任也不敢怎么滴,就任由她砸着,鼻梁上的眼镜,越来越松,从鼻梁上滑了下来,只是还要掉不掉地挂在耳朵上……
罗主任还没把眼镜扶好,郭云蕾再是一枕头砸过来,就把眼镜砸飞出去了……
罗主任顿时烦躁恼怒,不觉就使力推了郭云蕾一把,就要去找他的眼镜。
郭云蕾没想到罗主任会推她,也没防备,一下就被推到了地板上,这下更是不得了了,真正是像母老虎了。
她哇哇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向罗主任,伸出她那长着长指甲的手,向着罗主任没有被衣物遮盖的地方抓去,手臂也好,脸也好,脖子也好,哪里都抓,抓死他!
这婆娘,真是疯了!
罗主任眼镜也还没找到,现在也没法找了,他得挡一下郭云蕾的张牙舞爪。
郭云蕾的手指向着他的面部抓过来,他一把抓住了郭云蕾的手,把郭云蕾的指甲从脸上扯开,但拉扯间,郭云蕾的指甲还是划过了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上便现出了一条血痕。
罗主任也怒了,也不想忍了。
他现在也没干什么,虽说他也给发廊女香云送过一些礼物,也拿过一些钱,但那都是有次数的,谈不上在外面养女人;虽说他心里面老是想着李华娟,老蠢蠢地想着占有李华娟,但到目前为止,他都还只是精神出轨,李华娟的一根头发丝丝都没占着,更谈不上养着李华娟。
他哪里在外面养女人了呀!
而她在这里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动不动就拿她那个老爸来压他,要压他一辈子吗?
他还就不忍了,爱咋咋滴!
罗主任抓了郭云蕾的手,用力的往前一掼,郭云蕾就又跌坐在了地上。
郭云蕾一向就不是省油的灯,并且在在家里趾高气昂惯了的,没想到今天被罗主任推了两次,她更是受不了了,更是伤心委屈,更是生气愤怒了,整个人好像是被一把火点着了一样,随时就要炸开了。
她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拼了命地把又要往罗主任身上扑,面上的肌肉狰狞到一块,恶狠狠地要把罗主任生吞活剥了。
罗主任顾不上找眼镜了,好男不跟女斗,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发了疯的女人。
看到郭云蕾撒泼地又往他扑来,他就不陪了,他冷哼着离开了卧室,径直出了客厅,摔门离家而去……
郭云蕾追到客厅,看到罗主任摔门而出的绝情背影,愤怒地嘶吼着警告:“罗哲斌——你这个杀千刀的!有种你就永远不要回来,就跟你的野女人死在一起!”
但郭云蕾毕竟是一女人,嘴上说得很狠毒,心里面其实却是又痛又怒,又怨又恨,但她又无计可施,无处发泄。
她愤愤地抓起茶几上一个杯子,啪地一声把它摔到了地上。
杯子四分五裂,郭云蕾感觉自己的心也四分五裂。
她一下就没有了力气,没有了支点,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就算她再强硬,就算她再泼辣,她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变了心,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结婚这么久,丈夫都没主动送过她一次衣服,还以为这次是破天荒要送给她一条裙子了,谁知道裙子是送给别的女人的。
那个死罗哲斌,宁愿给别的女人送礼物也不愿给她送礼物,关键是,她还不知道那个野女人在哪里,长什么样子?
……
郭云蕾越想越伤心,坐在那里呜呜地哭起来。
郭云蕾哭了好一阵,才慢慢地收了眼泪,然后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眼神仍然是恨恨地。
罗哲斌,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既然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我这就回娘家,我要把你恬不知耻的烂事告诉我爸,让我爸来收拾你,撤掉你这个主任,看你还拿什么去外面养野女人!
郭云蕾正这样想着,家里的电话响了。
郭云蕾拿起话筒,正是妈妈打来的。
听到妈妈的声音,郭云蕾心里的委屈又涌了出来,鼻子又是一阵酸楚发胀。
但她也不敢让妈妈看出异样来,毕竟当初是自己死活要嫁给罗哲斌的。
郭云蕾擦干眼泪,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才开始与妈妈通话,但尽管如此,声音听起来还是刚哭过的声音。
但郭云蕾的妈妈似乎并没听出来,她有要紧的事情,她在电话里说,要郭云蕾和罗哲斌回家一趟,她爸爸生病了。
郭云蕾本来就是要回娘家的,现在爸爸病了,她当然是马上就可以回去,但是妈妈的意思还要罗哲斌一起回去,罗哲斌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怎么叫他一起回去?而且,现在的郭云蕾,恨不得把罗哲斌剐了,哪还容得下他跟着自己回去?
郭云蕾就跟妈妈说,哲斌有事情呢,抽不开身,我一个人回去。
……
郭云蕾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东西。简单的几样东西,她却是拿起这样,就想不起那样。
她想,我这是过的什么节啊?别的人节日是欢乐的,我的节日却是这样痛苦的,老公不仅不疼不爱,还拿刀子戳我的心,本来想着回娘家疗一下伤,可是爸爸又病了,怎么我就是这么地不幸啊!
……
罗主任摔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