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盛光之下,天台上的一切看起来都清晰而亮堂,踏步前去,足间覆上的地方格外松软,像是铺了一层地毯似的。
垂眸看去,原来是厚厚的一层白色的鲜花花瓣,期间还夹杂着细细密密轻盈的白色鹅毛。
而这不光是脚下的这块地而已,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漂亮纯净的白,她都怀疑这人是不是铺满了整个天台。
抬头望去,左右两侧都被黑色、银色和白色的气球错落有致的堆砌了两道“墙”,像是人为勾芡出了一道路引似的。
而气球的底部,则布置了细细密密的鲜花,大多都是蔷薇科的白色品种,偶尔还有些漂亮稀少的黑玫瑰穿插在其间,其他品种花束只是作为点缀,但是整体的色调都是些干净清冷的冷白色。
两人携手前行,傅珩之手上的力道不减,不知是怕她高跟鞋走路脚滑,还是因为他心中紧张的缘故。
小路的前方,有两道被鲜花和气球分开的岔路口。
其中一条小路延伸到了用餐的长桌前,而另一条往左侧蔓延,气球和花束阻隔了人的视线,看不清楚尽头,像是在引着人前去那未知的地点探究似的。
傅珩之回眸看她,眼睛亮晶晶的,似乎看起来有些期待似的,带了些让人难以拒绝的孩子气:“想先走哪条?”
简不听闻言歪了歪头,回视着他的眼睛,唇角微勾:“左边。”
“好。”他牵着简不听的手,率先朝着左侧的岔路口走去。
左侧的小路上,脚下铺着的花瓣和两侧的花束逐渐开始有了变化,从开始的纯白逐渐染上了色彩,开始只是淡淡的,后来色泽逐渐浓郁,最后变成了浓艳的弗洛伊德色系。
就像是原本毫无色泽的世界里陡然开起了艳丽的花,从此平静无聊的生活开始有了波澜。
之后,鲜花开始争奇斗艳,每一帧都是一番别出心裁的奇景,让人再也舍不得把视线离开它们,甚至再无心思回头看一眼曾经的景色。
“这是?”简不听看到了第一处岔口,挑了挑眉,似乎觉得眼熟。
“玩玩看么?十块钱一把!”傅珩之将一旁的树杈型小木架上的一捆塑料圆圈拿下来,递给简不听,满脸期待的示意道。
这实际上不就是路边摊上的套圈小游戏么?只是礼品都装在大大小小的丝绒盒子里,外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简不听闻言“噗嗤”一笑,很是配合的拿起了塑料圈,然后不忘从手包里掏出手机,对着旁边贴着的收款码扫了十块钱。
结束动作后,她随手扔了两个试了试手感:“没想到,你竟然还知道这个?”
傅珩之总给人一种不太接地气的贵气感,平日里走路带风,不说话的时候就显得很难相处,即便是笑着也不是那种亲和力拉满的感觉,而是一种他屈尊降贵的迁就别人的感觉。
按粉丝的话来说,他更多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一个矜贵自持的贵公子,即便是不提什么身家背景,也是那种打小不缺钱的人家才能养的出来的孩子。
就他这样的人,看起来就不太像会出现在市井小道上似的。
“最开始没什么名气的时候,有段时间,我自己一个人在剧组附近随便找了个房子暂住,不过才一百多平,那时候每天拍戏都要拍到很晚,也没办法像在家里那样讲究,再加上那时候的我性格不太擅长交际,又因为我本身的家庭背景又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也没什么朋友。”傅珩之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也带了些许的潮红。
以往他对自己性格的缺陷并没有实际意义的明确感知,只是嫂嫂告诉他这样不对,而对的该是怎么样,是他这么多年来逐渐摸索出来的样子。
可如今,似乎是心里有了所珍视的人,所以他再度回顾过去的自己,反倒发现了曾经的种种不足。
就像是一个经常考0分的差生,即便死记硬背了题目所对应的答案,可是内心终究是不理解这答案到底从何而来。
可突然有一天他仿佛被开了灵窍似的,那些以前模糊不清的解题思路,宛如泉涌冲刷过一般,转瞬间便豁然开朗。
“开始的时候还会自己学着做一些,可有时候下戏晚了,我就去附近的夜市转转……那时候总能看到这种小游戏,也能看到很多人都会为了它停留片刻时光,所以就猜着,兴许你也会喜欢……”
没有人是真的能一步登天的。
网友都只看到傅珩之的电影一经出品必是精品,可实际上,他最初时那几部没能获奖的片子,部部都是知名大导的作品。
尽管是那时候的傅珩之是个查无此人的新人演员,可傅家为他的电影砸了不少钱,才使得那些眼高于顶的老家伙们按下暴脾气陪他加班加点的打磨演技,只不过,也没因为他是傅家二少爷而少挨半句骂,甚至被人说过“天生不是这块料”。
别说每晚回家,那时候的傅珩之恨不得把一分钟拆成两半儿用,要不是过于不体面,他都想在剧组里直接搭个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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