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呐。
太监一走,徐家聚着的这群人就像是主人下班后的猫咖一样,又热闹又凌乱。
徐家女眷们顾不得还有客人在,当场就在那里窃窃私语。
徐家主脸上挂不住,连忙斥责道,“先安静下来!不要吵!”
随后面向脸色难看的沈宏泰施了一礼,“老哥哥对不住,让您看笑话了。今儿这事属实也是我没有想到的,哎!”
沈宏泰也不是看不懂眼色的人,徐家主这一顿欲言又止就差明着告诉他,家里有事,让他赶紧走了。
他的眼神像刀子一般,扫向了蒋氏和云里两人。
直觉告诉他,这事和自家的这两个女人有关。可内心深处又不敢相信。
区区女流之辈,到底是如何促成了这件事?
不过沈宏泰到底还是不愿意在徐家丢人现眼,因此草草和徐家主告辞了一番,便带着女眷回府了。
走入正德堂后,沈宏泰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说吧,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蒋氏可不怕这个男人,拍了拍云里的手,拉着她到旁边坐下并将她揽入怀里,这才笑着说道:“老太爷在说什么?我竟是听不明白了。”
“徐夫人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宏泰怒极了!
王苑若是个想要攀龙附凤的,早在四十年前就做先帝的先帝的后妃了,还轮得到今日,一把年纪了再去丢人现眼?
“老太爷这话说得,仿佛我能指使着徐夫人干什么似的。”
王苑如同是一口痰一般,梗在了蒋氏的喉咙口,咽进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难得今日她吃了这等大亏,蒋氏就如同是夏日里喝了一碗冰奶酪似的,浑身舒坦,痛快不已。
因此面对着沈宏泰的怒气,她是一点也不生气。
甚至觉得有一丝好笑。
四十年呐!
凭他沈宏泰的本事,当年徐将军去世之后,他大可以把王苑接进沈家好生照顾。
可这两人偏是喜欢偷偷摸摸的人,一个欲语还休欲拒还迎,另外一个狼心狗肺装模作样。
蒋氏现在才算是明白过来,王苑这贱人算盘多着呢,一来守着一个坚贞的形象,二来远离陈家避免自己的算盘落空,三来光明正大的养废徐曼秀那个蠢货。
而沈宏泰呢?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被王苑钓了四十多年依然是甘之如饴。再者,他也委实不愿意为了王苑得了个强娶忠臣烈士遗孀的名头。
真真是两个贱人。
“你不要狡辩!陛下为何突然想起徐夫人,徐夫人又为何会被陛下……,你不要说你对此事丝毫不知!”
沈宏泰的一腔怒火对准了蒋氏。
徐夫人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相争,更是寡居四十余年,除了蒋氏,谁会这么恨她?
这个家里,也只有蒋氏背后的蒋家,才有能耐给陛下进谗言,如此毁坏徐夫人的名声!
“祖父这话说得好笑。祖母要知道这等下贱之人的事情作甚?陛下荒淫无道天下皆知,又不是祖母养育的陛下,祖母怎么知道徐夫人会如此饥渴难耐,连陛下都能勾引。”
云里一边说一边笑,“陛下也真真是不挑食。”
“混账!”
沈宏泰怒极,抓了手边的茶盏就往云里身上扔了过去。
云里轻轻一闪就躲开了,只是眼神更冷冽了几分。
她还没来得及回嘴,就见身旁也飞出了一个茶盏。
只听嘭的一声,沈宏泰就头破血流,一脸懵逼地坐在那里怀疑人生。
他,被自己的妻子,用茶盏给砸破了脑袋?
沈宏泰怀疑地摸了摸头上发痛的地方,仔细一瞧,果然一手的鲜血!
“你出息了,连家里唯一的孙女都喊打喊杀的。实在不行你把家里的子孙都杀个干净,为你的王苑庆祝她在皇宫里有了一席之地。说不准你杀光了子嗣,王苑还能升个嫔位呢。”
蒋氏冷笑着说道。
她本来就对沈宏泰起了杀心,现在这家伙更是胆敢对她的乖孙女下手了,这不回击一下,沈宏泰这老货还以为她是纸糊的呢!
沈宏泰捂着脑袋并不回嘴,只是脸色阴沉地坐在那里。
“行了,我有多少力道我自己清楚,不过就是碰了一道油皮,你做出那副死样子给谁看?”
蒋氏看着他那样子就来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往沈宏泰的脑袋扔了过去,“你大可以出去满世界宣扬,说你头上那块油皮是我这个老东西砸的。我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这些。但你若是再敢对云儿动手,我就搅得你的王苑和徐氏天翻地覆人仰马翻!不信你就试试!”
云里一脸崇拜地看着蒋氏,“祖母,您真是我的亲祖母,云儿最爱祖母了!”
这么一来,沈宏泰下次想冲她叽叽歪歪,可得先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还能被砸几次了。
要她说,这家伙也是欠欠儿的。
放着安安静静的好日子不过,非要闹这种幺蛾子。
若是能坚持自我,把王苑娶进门来也就算了。
可他家世明明比徐家要好,却并不敢为了王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