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他明明喜欢的是阿苑,却被父母强逼着娶了蒋氏一样。
“不必再说。左右懿旨是太后娘娘下的,我们也只有接受。柳家若是要问,也该去问太后,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这话,沈宏泰便大踏步离开了屋子。
蒋氏冷笑了一声,吩咐远香道,“去,吩咐姑娘,这几日都不要回府。”
不是要下懿旨吗?
她就看人都不在,让谁去接懿旨!
只是蒋氏显然小看了徐氏的恶母之心。
懿旨刚到门口,徐氏就和沈宏泰一起迎了出去,并且代女接旨了。
娄公公看着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徐氏,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太后娘娘若是听说了这个乐子,一定会很高兴吧?
云里在宫里没人,但在沈府有。
于是两人前脚迎来给他们说宫里颁布懿旨的柳家下人,后脚就迎来了沈家报信说二夫人接了旨意的下人。
“岂有此理!”
柳俊明正要起身,却被云里给拉住了。
“谁把他们这出当回事儿呀。你也别生气,我人都在这儿呢,你还怕我被萧飞羽给抢走了?”
云里虽然觉得这事只是有些好笑,可还是耐心地先把柳俊明给哄好了,“她陈玉媛也不能强拉着我和萧飞羽即刻成亲。等到了我成亲的年龄,说不定她都化成灰了,不必与她争这一时之气。”
“我就是生气,人人都拿你的亲事当成是可以交易的砝码。”
柳俊明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的小姑娘。
沈家接这懿旨未免也接得太儿戏了些,连等她回去的工夫都不给。
“站在沈宏泰那条老狗的立场想的话,这事有利无害,他自然会做。至于徐氏那条小狗,呵呵,她这一生都是一个笑话,还差这点?”
云里先是冷笑了一声,随后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俊明,你说有没有哪件事,是会让沈宏泰,徐曼秀以及陈玉媛同时陷入痛苦的?”
柳俊明想了想,突然就恍然大悟了,“徐夫人!”
云里的嘴角缓缓上扬出来一个邪恶的弧度。
有些人既然是原罪,那么合该由她来赎罪才是。
陈异虞和陈太傅在宫门口站了半天,娄公公的干儿子德公公才点头哈腰地过来,面露难色道,“太后娘娘本就有头风之症,刚才睡下就听见了柳相在外责骂的声音,此刻难受的紧。太后说未免两位陈大人心疼,今日就先不见了。等过了几日太后好些了,再亲自召见两位大人。”
“这话当真是太后娘娘亲自说的?不是你乱传的?”
陈太傅一脸震惊,“太后怎会连我们都不见?”
“陈大人误会了,不是不见,是改日再见。”德公公一脸为难,“本来太后刚下了懿旨赐婚,结果柳相混不吝的就跑来责骂太后牝鸡司晨,将太后气得差点吐血。太后这会属实是难受呀。”
“呵。”
陈异虞第一遍没听出来,第二遍还能听不出来玉媛这是什么意思?
当下连心都凉透了。
“父亲,我们先回去吧。”
他定了定神说道。
是他关心则乱了。别说那丫头才十三岁,就算那丫头已经二十三岁了,此刻下了懿旨,也不是玉媛说要她嫁,她就会嫁的。
朝廷本就由世家门把持了一多半,只要反对的世家多一些,玉媛的懿旨就颁不下去。
他要做的事情是联合沈家以及柳家,强迫玉媛收回懿旨。
一边拉着自家父亲的手,陈异虞一边就往宫外走。
“你不是说,赐婚的那个沈家二丫头可能是我们陈家的孩子吗?陈家的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嫁给萧家那种破落户?”
陈太傅此刻急得不行。
若儿子说的是真的,沈家那丫头可就是他唯一的骨血了,怎能草率嫁人?
“父亲,我之前是怕您担心,所以只和您说了一部分。等回去之后,我就全部告诉您。”
同一时间,柳昊言还在御书房砸东西。
皇帝支着脑袋闭着眼睛坐在上首,对于四周的鸡飞狗跳并不在意,甚至还略带享受,“相父,您就算是把我这里砸穿了,又有何用?若是我颁下的圣旨,此刻我就追回了去。可那是母后颁下的,您也知道的,我哪里拗得过母后?”
“那你就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柳昊言简直是震怒了。
“哪就什么都不做了?寡人这不是在陪着相父撒气嘛?”皇帝嬉皮笑脸道,“要寡人说,相父您弄上百个美貌少女放在俊明的房里,寡人就不信他能两眼空空。等他见识了女子的美妙之处,自然也就愿意成亲了。您何必由着他,让他绑在一个小女子的身上,多无趣呀?”
柳昊言闭了闭眼,勉强压制住了一部分的怒气,这才恨其不争地看向皇帝,“你年幼时的那股子雄心壮志,到底去哪里了?怎会变成如今这个德行?”
“哎呀,人生短短数十年,还是要抓紧时间享受才是。难道像父皇那般,年纪轻轻就死了才行?”
皇帝摆了摆手,彻底瘫睡在座椅上,“您呀可别骂寡人了。寡人早先为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