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就行了吗?一点诚意都没有!要你这么说的话,我此刻挥鞭把你们三个都打一顿,再跟你们道个歉,事情是不是也能过去?”
云里冷笑一声,完全不听他们狗叫。
“那你想要怎么办?”
沈清恒见两个哥哥不停向他使眼色,也只能憋屈地暂时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
这事若是传到了祖父和父亲的耳朵里,祖父会不会生气他不知道,但是父亲是一定会毒打他一顿的!若是这臭丫头不原谅他的话,说不定还会每天毒打一顿!
云里理直气壮地伸出了高贵的左手,手心朝上。
沈清恒看了一眼差点戳到他脖子的那只手,闭了闭眼睛,最后还是怕挨揍的心占了上风,狠了狠心,把腰间挂着的小荷包解下来,拍……最后还是轻轻地放在了云里的手心中。
没办法,他怕到时候这个臭丫头告状说他打她。
云里掂了掂重量,“二十两?你一个堂堂沈家公子出门就带这点钱?”
“二十五两!”
沈清恒涨红着脸反驳道,“钱够用不就行了!用完再取呗,哪用得着像暴发户一样往身上装个几百上千两银子!”
胡景之,“……”
得,躺着也中枪。
“那你还不如说是你不够受宠,所以没有银钱的使用权呢!”
云里切了一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将目光转到了沈清钧的身上,手心也移了过去。
沈清钧,“……”
可这顿敲诈他还真不能不给。
叹了口气,他从怀中掏了两张银票出来,递到了云里的手中,眼看着她的手依然伸着,他又学着沈清恒的样子,将荷包给解了下来放到她手心里。
云里数了一下,两百十五两。
穷逼。
翻了个白眼之后,云里都懒得看他,直接将手伸到沈清越面前。
沈清越左看右看,不可思议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连我都要敲诈?”
“怎么,你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人吗?敲诈你?明明是你们用钱贿赂我让我不要去告状,给你机会都不中用!不给就算了!”
云里刚要把手收回来,沈清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沈清越的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到云里的手心,“给!”
沈清越瞪了沈清钧一眼,可到底没有说出要回来的话,直接默认了。
云里看了一眼,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沈家大公子的牌面不过如此!
她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了几个杀人不见血的字:“穷鬼也敢出来惹事。”
“你……”
沈清钧连忙捂住了自家弟弟的那张臭嘴,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会惹怒对方的话出来。
他们三个身上没钱赔了!
云里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胡景之向三个沈家公子行了个平辈礼当是打招呼,没再多说什么便转身跟着云里走了。
他虽然不怎么聪明,可也知道家族血脉的重要性。
这三个人在外面对着自己的亲妹妹口出恶言,可见不是什么聪明人,更不是什么善人。
父亲曾教育过他,可以和不聪明的人交友,但绝对不能和恶人交友,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原本胡景之还有些不以为然,可现在他明白父亲的苦心了。
这些人连自己的血脉亲人都不顾及,怎么可能还会顾及到其他人?
少接触为妙!
沈家三兄弟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跟在了云里的身后,也打算离开云记酒楼。
云里反应过来,这三个狗东西应该是家里派出来找她的。
于是出了门走到马车边上后,云里便向胡景之告别,“胡大哥你不用送我,我先走了。”
趁着向他低头行礼的时候,她又悄悄地补了一句,“胡大哥千万别和我这三位蠢兄长走得太近,别被他们传了霉运。”
“噗。”胡景之连忙忍住了想笑的冲动,点头道,“知道了,云妹妹路上小心。”
眼看着沈家三兄弟正在慢慢靠近,未免要打招呼,她连忙走到了旁边自家的马车坐了上去。
“这胡公子倒也是个妙人。”遥夏上了车后,将收着的银票一股脑交给云里,“姑娘,这些是胡公子给的银票,奴婢数过了,一共是两万两。”
云里有些惊讶。
这家伙大手笔啊。
东市那两个铺子她查过,生意不好不坏,就算加上两个庄子的产出,一年也就不过三千两不到,三年加起来也就八千多两。
也就是说,剩下的一万多两银子,都是胡景之送给她的。
比自家这三个穷鬼加起来还要富两倍呢!
云里将两万两收了起来,倒是把刚搜刮来的一千几百两一股脑地给了遥夏,“以后咱们凌云院的钱财,就交给你和遥香来管,你收好了。其他的银钱不用和遥香说。”
“知道了,姑娘。”
遥夏也是个机灵人,她知道遥香必定是老夫人的人,若是什么事情都告诉遥香,怕是老夫人也都得知道了。
姑娘在府上本来就只有老夫人和二老爷两个人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