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才的脸瞬间红了,被臊的。
云氏一听不干了!
自从丈夫死后,儿子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生命的全部!
欺负她不要紧,可她决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她的儿子!
“好你个丫头,如此牙尖嘴利,竟敢羞辱我儿子!”云氏声音里都带了一丝哭腔,“我跟你拼了!”
话音未落,她挽起袖子就要上来和云里撕打。
云里才不怕这玩意儿,她敢保证,这玩意儿只要敢靠近她一米以内,她就敢把这玩意儿踹出去三米远!
周围看热闹的妇人们赶紧拉住了云氏,好生安抚。
开玩笑,热闹可以看,但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赚钱啊啊啊!
把云里丫头打坏了的话,他们上哪去找稀罕果子?
“秀才他娘,你可消消气,跟她一个小姑娘见识什么呢?她又什么都不懂,想来也不是故意想要冒犯秀才公的!”
“我就是故意的哦!”云里才不接受别人帮她解释,她主打一个哪里没火点哪里。
“你!你这个丫头,少说几句吧,这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怎能说话如此刻薄!”
旁边当和事佬的老嫂子们也有些生气了。
这丫头忒不懂事!
“我爹娘都已经埋在地里了,她算哪门子的长辈?不行让她下去找我爹娘叙一叙辈分?”云里看热闹不嫌事大,“再说了,哪家长辈喜欢当着外人的面羞辱自家小辈的?这种长辈不如死了干净。”
云里一边说,眼睛却看向了宋老太。
宋老太一梗脖子,“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跟你吵的!”
“随便看看,你不开心,我就不看你好咯。”云里乐了。
她其实也看明白了,这会大家都求着要她指点稀罕果子的所在之地呢,一个两个的都不敢把她得罪得太死,生怕犯了众怒。
有账也要等钱到手了再和她一起算。
云里本就不是一个会受委屈的人,这会她看热闹不嫌事大,“要我说,云老太你是真不懂事。别人吵架你好好劝架也就罢了,偏要仗着自己老得身子一半埋进了黄土,跑来指指点点。你哪根葱哪根蒜啊?知道的说你是住在我们村子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全村都是你的奴才,要听你训话呢。”
一边说着,她不等云氏回嘴,就又看向云湖,“大侄女儿,你刚刚说什么我要向你的远哥哥和你的杨伯母解释?解释什么呀?你仔细和我讲讲看,不然你一口一个好哥哥的,我可是会误会那是你爹在外面生的好儿子的。”
小小碧螺春还想给她造黄谣?
她可是谣界祖宗!
小绿茶在她面前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
敢给她造谣男女关系,她就敢长他们一个辈分!
“住口!”
“我撕了你这贱人的嘴!”
“呜呜呜小姑姑你怎能如此污蔑我父亲?”
杨秀才,云氏与云湖同时斥责出声。
不过云里是怕事的人吗?
“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来,我需要向这俩莫名其妙的玩意儿解释什么?要不是昨儿个你们跳出来找存在感,我知道你们是谁啊?”
云里挖了挖耳朵,“叫那么大声干嘛?心虚啦?”
云湖气急。
她只是想给云里套一个莫须有眼里心里都是男人,妄图攀上高枝的坏印象,谁知道这个云里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她就不知道害臊的吗!
大大方方地把她挖的坑扔回来也就算了,还正大光明地占人家杨秀才的便宜!
这下谁还能信云里对杨秀才情根深种?
“分明就是你误会我了!我是说远……秀才哥哥好歹是位秀才,小姑姑你现在对他们动手,以后要上门道歉解释的不还是你,这又何苦呢!小姑姑,你误会我也就罢了,秀才哥哥的名节是何等重要,你怎么可以造谣说他与我们家有关系呢!”
“远~秀~才~gie~gie~”云里笑嘻嘻地学着云湖讲话,“是~我~误~会~你~们~了~呢~”
阴阳怪气谁不会呀?云里还会挤眉弄眼呢!
“好了好了!天不早了,大家不要在这里拌嘴了,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大家赶紧进山吧!等会天都要热了!”
“是啊是啊!”
一大堆村妇七嘴八舌地当着和事佬,几边都在劝着。
宋老太本身就被气得够呛,这会赶紧顺着台阶下来,哼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等云里这边的一撮人先走。
云氏几个也忍气吞声,不再掰扯。
忍一时风平浪静,远儿读书要紧!
等做了官,再让这小贱人好看!
到时候要打要卖,还不是由着自己?
被催促着进山,云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闲庭信步地向前走。
许久没有下雨,菇子并不多。云里也只是在溪边看到了一小片菇子,顿时喜笑颜开地采了起来。
后面三三两两的村民们自然也不可能放过这些美味,又是菇子又是野菜地,忙得不亦乐乎。只是眼角余光时刻关注着云里。
直到云里咦了一声,大家立刻冲了上去。
入眼望去,是条裂开的山沟,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