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疾步,通知了其它人,将赵丹坪的尸首抬出去。
与此同时。
赵惇望向天空,面目狰狞,淡然道:“到了这个地步,朕也不能再等了。”
“徐骁啊徐骁,伱倒是有个好儿子。”
“朕算是开了眼。”
同时。
在天空也传来了徐平安的话:
“当年「白衣案」的元凶和帮凶,统统站出来,我给伱们一炷香时间。”
“否则,我将亲自寻出,一个一个杀之。”
“当然,伱们也可群起而攻之,徐某就在这等着伱等。”
这些话赵惇听之,登时大怒, 喃喃道:“好狂妄的小子,竟敢挑衅我离阳,我离阳所有的武者, 简直找死。”
“陛下,这个家伙着实是讨厌,我想去会一会,但是……”
正在赵惇嘀咕之际,突然背后响起一声笑声,话说到一半,又顿了顿……
赵惇听之,转身望向那名老者,灰白头发,一身蓝布衣衫,简简单单的发髻,就像是个乞丐儿,唯一区别在于身上的衣衫干净,洗的有些发白。
但面对这位看似普通百姓的老人,赵惇这位赵家天子,亦是没有丝毫轻慢,而是朝着老人一揖:
“还请高先生出手。”
高树露摆摆手,没有回礼,大袖飘摇,走出大殿,一步踏出,已然到了虚空,凌空而立。
突然出现的老人,顿时令所有人大惊。
太和宫大殿门口正有些颓靡的元本奚等人,也是立刻神情大振。
刚才空中徐平安,已然坏话,让当年「白衣案」的主谋、帮凶,自己站出去。
他觉得……可笑至极。
当年之事,又非他一人所为,没有赵礼和赵惇点头,他们又怎会出手。
真正的元凶,是当今陛下,以及先皇。
便既是在这太和宫前,也有不少帮凶。
太安城里的这些人,大半都是凶手,他要将所有人杀干净?
元本奚看了一眼杨太岁,后者闭目养神,正在做缩头乌龟。
但他又没有任何办法。
柳蒿狮已然恢复了先前的气息。
他此刻慢慢调整呼吸,运行内力,治疗伤口。
吃了韩生宣给他的治伤良药,而今已然恢复的七七八八,但一想到韩生宣走了,这位太安城的守门人,也是胸口一酸,不是滋味。
柳蒿狮叹息一声,“这个徐平安,要我们的命!”
他此刻也是大惊。
之前觉得徐平安带着三人,来太安城是以卵击石罢了,今者方知自己是坐井观天,跟不上时代了。
身边一个陆地神仙护卫,还有一个大天象境。
而今就连武当山的小师叔, 洪洗象也出山,此人一出,便是天人境,将龙虎山108尊天师法相一一斩落。
不可谓不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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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样?”
“到了这等地步了?”
“就连龙虎山天师临凡,都无法阻拦其步伐!”
毓秀宫们前,站立着一位身着华丽的妇人,脸上惊悸之色明显。
这位正是当朝皇后,赵稚。
她在这里已经站立了半个时辰。
在屋里她经历了摇晃 ,大殿上的瓦片发出簌簌响声,地面一阵颤抖。
束手而立的宫女和内侍,不敢向前一步。
此时,一道身影慢慢而来。
宫女和内侍见了,都行礼:“见过殿下。”
“娘娘呢?”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在里面!”一个宫女回答道。
下一刻。
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走了进来,看着在大殿外的皇后,疾步到身后,拜下:“拜见母后。”
“来了?”赵稚没有回头,问道:“怕不怕?”
赵篆摇头道:“母后,儿臣不怕!”
赵稚反问道:“就算今日被人杀了,也不怕?”
赵篆皱眉,心中一愣,望向赵稚,“母后,父皇会处理好的。”
他此刻也六神无主,没有遇到过这等事。
而且徐平安等人,已然进了皇宫,就像是入无人之境。
太安城那些高手,平时都是威名赫赫,但在徐平安等人面前,竟是如同草芥,顷刻之间,看似强大铁桶一样牢固的太安城,不堪一击。
东越剑池的剑仙宋念卿,一剑被徐平安斩杀。
吴家剑冢的吴见,与徐平安交手不过一个回合,也撤去了。
就连威震天下的王仙芝,此时此刻,也是作壁上观。
他,他真的好想出去问一问这些人,到了关键时刻,怎么都退缩了?
可是他没有。
在这些人面前,他的命,也如同草芥。
说到底,他还是软弱。
赵篆带着哭腔,有些不理解道:“这个徐平安,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赵稚轻笑道:“他想讨回的,是当年的「白衣案」。”
“可为何要弄得这么大动静?”
“让整个离阳陪葬?”
赵篆不解道,“难道就因为他徐平安武功高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