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草跪了一会儿,觉得很别扭,看看四周,晃晃悠悠地又站起来了。她换了一种方式,跟着陈夏华、收音机唱歌,唱功比陈夏华还要好一截。
在香烟缭绕之中,钱飞试着把自己的真气流溢向外放大。
他在借贷达到真人巅峰境界的时候,在全身剧痛的同时,真气流溢已经形成了方圆十里的威压。
现在,听着收音机里放出的曲子,感受着面前女郎们的崇拜,他的真气流溢变得更大,仿佛要飘散在远方了,却又在远方找到了一个个的崇拜者,依托着那些崇拜者的经脉,安定下来,形成了遍布大地的循环。
这宏大的真气流溢,还在继续扩大,仿佛整个湖面的涟漪,扩散后又收回,而钱飞只不过是湖中央落下的一粒小石子。
钱飞能感到来自于各个修真宗门的信仰。
其中有正道,也有邪派。
上至灵霄殿、火山寺、灰白府,下至各路林林总总的散修,都有人在焚香祭祝。
他“看”到了,就连黑石山宗门也摆起了香案,整套礼仪都很正规。
此前他从黑石山天王的手中潜逃,算是结了仇,没想到在关键时刻,黑石山的人也不含糊。
其实,这些修仙之人当中,只有一小部分是真的选择要信仰钱飞,大部分只是“临时信你一下”。
万一灵呢?是不是?不灵的话下次就不信了。
对于这种实用主义的信仰态度,钱飞觉得可以知足。
火山寺的武僧们,组织度是非常高的,在约定的吉时时刻,几百几千和尚齐声敲着木鱼、念诵经文,气势不同凡响。
不过他们真正的信仰是信菩萨,对于钱飞,能临时信你一下,已经弥足珍贵。
虽然这些来源的信仰不那么稳固,但是他们大多是修仙之人,其体内经脉对于钱飞来说是极好的支点,确实一个能顶凡人一万个。
另一股温暖、雄浑的信仰力量来自于桃斋公司。
公司那边的“仪式”在两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预先划出了一片广场,大约能容纳五万人,售票每张一百二十戈币,小孩半价。
其实钱飞与公司高层都生怕参与的人不够积极,表面上来看,似乎应该免费再发点小礼品,加上抽奖。
不过,为了选出真正积极的人,反而应该去找那些愿意自掏腰包买票的人来。
售票不是为了盈利,而是为了筛选出足够热情的粉丝。
确实大众没有辜负钱飞的期待,门票早早就售罄了。人们扶老携幼地赶来,挤在广场上站着。
广场上先用大银幕播放了纪念影片,回顾当初我们是怎样用自己的双手建起了掘珠公司,而五个副总又是怎样地背叛了,现在我们又用双手建起了桃斋公司。钱总一直奋力偿还巨亿欠债,而现在,他已经和我们一起把卜可平逼到了墙角,正要发起一场决战。
虽然公司的历史不长,但引入的新事物、新文化数不胜数,塞在影片里简直都塞不下,两个小时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
在影片结束时,广场上人们的情绪也都到位了,主持人领着五万人一起齐唱《进步》,收音机里所播出的歌声就是在这里采的实况直播音源:
科技的浪潮,翻涌着希望。
创新的火花,照亮前行的远方。
知识的海洋,深邃又宽广。
探索未知,心怀无限的向往。
学习新知、挑战自我,我们一起奔跑在进步的路上。
上升、飞翔、永远飞翔。
歌词是钱飞写的,只不过是非常平庸的诗句,曲调也很朴实。但是关键是在于成千上万的人手拉着手唱着同一首歌的这个场面。
与此同时,更多的几千万人、上亿人,守在收音机前,或者在街上抬头看着桃斋公司各地分公司的大喇叭,听着广播,唱着同一首歌,心中想着对钱总的祝福。
有许多人是信念至诚的,也有许多人是被身边人的情绪给感染了。思潮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围绕钱飞回旋着。
如果让公司里的人都下跪恳求,是不是效果会更好一些?不过钱飞不打算尝试。
他即便自己扛起再多,也舍不得让公司里那些爱他的人下跪,在任何情况下都舍不得。
当然,在公司影响力外缘的一些乡村,也有不少人还没有弄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只是按照传统的敬畏,对飞机下跪、对收音机下跪。他们倒也对钱飞相助了一臂之力。
钱飞试着对各方面的思潮说:“我是钱飞,谢谢你们。”
思潮的力量陡然提升了一倍。
祭坛旁的收音机里的歌声,出现了大量的嘈杂响动。
无数人在热情地叫喊:
“钱总对我说话了。”
“他说谢谢我。”
“不光是你,还有我呢。我也听到了。”
“继续啊,歌声不要停下来。钱总现在需要我们。”
很多修仙宗门的弟子,在脑内听到了钱飞的模糊致谢声音。他们纷纷变了脸色:“没想到是灵验的啊。”更真诚地对着香炉祭拜起来。
祭坛之前的债务部女郎们纷纷睁开眼睛,面露喜色。李木紫小声问钱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