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你我终归殊途,不如就此分别,各自安好。”
周卿颜说完,拽着形同木偶的尚贤,一起上了马车。
尚贤扬鞭调转马头,眼中带着悲愤和无奈。他知道若与安烁死拼到底,必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若他杀了安烁,或安烁杀了他,周卿颜都是最受伤的那个人。
马车在崎岖的小道上奔驰,行至一处水草肥美的溪涧边,尚贤停下来让马休养一番,独自一人踱到一处山岭上。
尚贤在一处石碑前虔诚跪拜,不知不觉泪水湿了眼眶。他悉心捋了捋鬓前的发丝,整一整凌乱的衣裳,单膝跪地,虔诚地为石碑添上一捧土。
“这也是……云攸的衣冠冢?”阿木惊讶地问,石碑上只有“安魂”二字。
“你哭得这般凄惨,我要是下面的人,都要跳出来安慰你……”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凄凉的风中诡异地响起。尚贤愣怔片刻,猛然转头,看见了云攸,活生生的云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