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连忙解释道,“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无妨。”夏侯明渊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故作可怜姿态:“我本来就可怜,你没有说错。”
清雪:“殿下身份尊贵,万民敬仰,福缘深厚,怎么会可怜呢?”
夏侯明渊眼眸微垂:“我没有朋友啊!所有人碍于我的太子身份,无不畏惧我,没有人敢与我亲近。”
“连你不也是如此吗?”
清雪见状,急忙说道:“若殿下不嫌弃,我愿意做殿下的朋友,希望殿下莫要再难过。”
夏侯明渊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真好骗啊!这么心软可不行,还是得拐到他的身边保护起来才好。
他收回思绪,展颜笑道:“真的吗?那你从今以后就唤我临章,以示亲近可好?”
临章是他的字,只有极其亲近之人才可以这么唤他。
清雪犹豫了一下,夏侯明渊又露出可怜表情,“你不愿意?那你方才说的话都是哄我的不成?”
“殿下,这于理不合。”清雪轻声道。
夏侯明渊看着清雪:“你私下这么唤,无碍的。”
清雪低垂着眼帘,愣是不叫。
夏侯明渊见状,也就没有再要她唤他表字了,随即笑着给她拿起了一块荷花酥。
“尝尝吧!在荷花池畔赏荷花,吃荷花酥,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夏侯明渊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蓝色锦袍的男子立于湖边吹奏着一曲动听的曲子。
清雪也顺着夏侯明渊的视线望去,好奇地问道:“那位是谁?”
“他是户部尚书之子齐言澈。”夏侯明渊漫不经心道。
“他的笛声真好听。”清雪由衷地赞叹。
夏侯明渊见清雪夸赞其他男子,不免有些吃醋,便说道:“他也就这一个优点了。”
清雪有些不解,吹笛子这么好听的人,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个优点?
夏侯明渊笑了笑:“他素来不着调,时常爱逛青楼楚馆,不务正业,可把户部尚书气的够呛。”
“殿下这么说可就不厚道了。”
一道含笑的男声响起,清雪循声望去,只见方才吹笛子的男子朝着凉亭走来。
齐言澈眉眼俊逸风流,身姿挺拔,手中握着一支白玉笛子,朝着他们缓缓走来。
目光落在清雪的身上时,无可抑制地露出了惊艳之色。
夏侯明渊不悦地皱起眉头,声音冷冽如同千年寒冰,“言澈……”
齐言澈听到夏侯明渊的声音,骤然回神了过来,迅速移开了目光,随即躬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夏侯明渊神色淡漠道:“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齐言澈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深深地看了清雪一眼就说了一句告退的话,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夏侯明渊见清雪盯着齐言澈的背影看,眉峰不着痕迹地凝了一下,极力压下心底翻滚的醋意,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可是看上了齐言澈?”
“没有啊!”清雪愣了愣,抬眸对上了他漆黑深邃的眼眸。
他修长手指搭在茶盏的边缘上,听到她的话,眉眼染上了一丝笑意,“没有就好,那个齐言澈可不是良配。”
清雪淡笑不语,没有评论一句,显然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