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骆温婷就七个月了,她安心养胎,赵子皓忽然收到命令,要他陪同廉王世子去西北边剿匪,赵子皓收拾好行李,就出发了,这一走就是整整两个月,开始,隔三岔五就有平安信报回来,忽然就没了音讯,骆温婷每日焦急的等信,最后一封信内容说是赵将军和世子在树林里发现了匪徒的巢穴,之后,就不清楚了。
眼看自己临盆在即,骆温婷心里念叨着:“保佑他平安无事,一回来就能看到孩子平安降生。”忽然,门外一阵热闹传来。“夫人,有信了,不过,不是好消息,老爷和世子在树林里被土匪给抓去了。”传信的刚说完,骆温婷就昏了过去,丫鬟惊慌的喊:不好了!夫人流血了!
很快,大夫、稳婆都来了,一屋子人忙里忙外,骆温婷嘴里含着参片,不停的稳婆说的深呼吸,使劲。一、二、三--------啊--------
将军府里忙成一团。另一边,赵子皓陪同世子回到军营,世子手里拎着匪首的首级,世子虽然满脸是血,但十分兴奋:我们居然能杀了这个混蛋!太好了,我一定要向父王请功!
匪首一死,手下的土匪全乱了,大家纷纷抢夺山寨里的财物要跑,被及时赶到的官兵全部活捉了。这伙匪徒就这样全军覆没了,这次剿匪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这边正商量请功的事,门外有人来报信:“不好了!赵将军,尊夫人听说你被土匪抓住了,受了惊吓,早产了!你快回去!”赵子皓顿时慌了,他可知道受惊早产有多危险,搞不好就会一尸两命,世子让他赶紧回去。
赵子皓立刻骑快马飞奔回家,终于到了家门口,刚进院,就听见里头一声哭声:夫人!你醒醒!赵子皓顿时以为婷婷不行了,就要往里冲,就听见哇!------得一声儿啼。“生了,是个男孩!”赵子皓扶着门框,摇晃着进了屋,就看见大夫和稳婆都围着床:快,把血止住!
赵子皓看见床上那么多血,眼前一黑,就躺在地上了。
醒过来时,天已经黑透了,赵子皓躺在床上眼泪不住的流:婷婷,你怎么这么狠心,扔下我和孩子就走了·······丫鬟端着参汤进来:“将军,您一天没吃饭了,喝点参汤吧。”“我没胃口,放那吧,夫人安置好了吗?”赵子皓问的是夫人的尸体。丫鬟却以为将军是关心夫人,回禀道:夫人刚睡醒,喝了药,这会正哄孩子呢,你要不要去抱抱孩子。赵子皓立刻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夫人没死?丫鬟一脸的惊讶:“谁说夫人死了,夫人是早产大出血,可是幸好大夫及时把血止住了,这才平安脱险的。”赵子皓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都顾不上穿,踩着鞋就往正房跑。丫鬟跟在后面,拿着衣服:将军,您的衣服!
赵子皓跑进屋,就看见婷婷躺在那,枕头边一个小小的襁褓。赵子皓快步走过去,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襁褓,打开它,只见一个小小的婴儿睡的正香。赵子皓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软了。“你怎么了?”骆温婷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丈夫这个样子呢,只觉得好笑。
赵子皓猛的抱住骆温婷,嘴里喃喃的说:“你没事,孩子也没事,太好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抛下我和孩子不要我们了。”“不会的,我怎么舍得扔下你们呢。”骆温婷缓缓的说道,接着说道:“你才吓死我了,忽然收到信,说你和世子被土匪抓了,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夫妻俩互相安慰,抱着儿子,都觉得对方最重要。
骆温婷坐月子的时候,赵子皓依依不舍的回军营了,他还要陪世子回去复命。
坐月子这段时间,周氏来看她,担心的说:“怎么忽然早了这么多日子?”听管家说了经过,吓坏了:那怎么不派人给我报个信呢?看着不足月的外孙,周氏只觉得这孩子命真大,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骆温婷出了月子,摆满月酒,赵子皓才回来,他因为保护世子有功,廉王又让他升了职,不过这回不在兵部了,他得了一个盐运左都副指挥使的肥差,以后,不必再上战场拼命了。
赵子皓多年来经商,涉及瓷器店、当铺、茶馆、绸缎庄铁匠炉等,唯独没碰过盐,因为他没有盐引,而办盐引非常麻烦,没有门路光有钱都办不下来,而贩卖私盐是重罪,当初,那李大少李环就是在没有盐引的情况下,私下贩卖海盐,才会被问斩的。如今,赵子皓成了盐运使,要运盐是一句话的事,很快,赵家的铺子里就开始出售各种盐:精盐、粗盐、海盐、湖盐以及盐巴都有。
赵子皓昔日江湖上的朋友参加满月酒,有人感叹道:赵大哥这几年是青云直上啊,连着升官不说,还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命是真好啊!“那是因为他老婆旺夫,赵大哥原来虽然也有钱,可是跟官场搭不上边,人家当官的表面上客气,背后实际上是瞧不起咱们这些江湖中人的,可自从他娶了媳妇以后,先是搭上了廉王这条路,接着就开始平步青云,咱们跟着他也都沾光了。”在座的有的认同这点,有的却不以为然:赵子皓只是运气好而已,关女人什么事啊?他们背后议论的话,都被赵子皓听见了,他仔细一想:确实,自从娶了婷婷以后,自己的运气好的不得了,看来,婷婷确实是旺夫的命啊。
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