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待看到床上只有孙宏远,却没有左相身影的时候,他们齐齐愣住了,孙元青上前。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元青啊……”
孙宏远在看到孙元青的那一瞬间,眼圈突然红了,声音也哽咽了。
他真的很想看着自家儿子能成亲生子,可是若是自己真的瘫了,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那一天了。
元青是个孝顺的孩子,断不可能不管自己,那就真的只能自我了断了,想到这,他悲从心起,居然就这样抽泣起来。
孙元青愣住,自己打从记事起就没见父亲哭过,父亲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从小就教育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而且以前父亲上战场,大大小小受过很多的伤,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哭,从来都是咬牙硬挺着,可是现在父亲哭的这么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人在旁边看不下去了。
“少将军,将军受伤了!刚刚请了好几位大夫来,都说将军的伤没得治,可能……可能下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站不起来了!”
说完这些话他也不由得哽咽起来。
孙元青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父亲一生要强,怎么可能承受这样的结果,可是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他环顾一下四周,才发现原来放床的位置已经一片狼藉,父亲是躺在寝室内的一张小榻上的。
“怎么会这样?”
“还有,我爹呢?”
柳月瑶也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
她也觉得眼前的事情超出了她的认知,难道说这孙将军的伤是自家爹爹造成的,然后爹爹畏罪潜逃了?
他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脸色也一寸寸白下来,爹爹这干的叫什么事,连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都要瞧不起他了!
下人也不敢乱说,只能看看孙宏远。
就在众人都以为孙宏远会再次开骂的时候,孙宏远却平静的说道:“本将受伤和左相无关,是本将自己不小心摔得,你们不要乱猜,至于左相,应该是本将刚刚脾气不好,被吓到了才躲出去了。”
“我爹实在太过分了!”
柳月瑶却是生气的开口了。
“都一把年纪了,做事还是如此不靠谱,什么脾气不好被吓到,肯定就是躲避责任去了!”
“诶诶诶,月瑶丫头,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爹呢,本将都说了,是自己不小心伤成这样的,真的和你爹没关系!还有呀,你爹虽说有时候是有点不靠谱,可是担当还是有的,你这丫头,切莫再这样乱说自家爹爹……”
这时,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众人全都噤声。
房门再次被打开,众人便看到一脸焦急之色的左相以及跟在左相身后的漂亮女子。
这女子他们是认识的,晗月郡主,柳月瑶更是激动地上前一把拉住白茵的手。
“茵茵,你怎么来了?”
白茵无奈的笑笑,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不想管眼下的事情,自己可是还没有睡够呢好吗?
奈何,下人居然来报,左相求见,想请郡主帮自己医治个病人。
下人本来告诉她,一切要等郡主睡醒了再做决定,可是左相说事情紧急,刻不容缓,甚至直接跪地,不停地磕着头……
下人们看不下去,直接禀报了白茵。
白茵自是不会为难,怎么说这也是柳月瑶的亲爹,待见到左相之后也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白茵看左相的样子也知道这两人定是已经解开了误会,于是也没有多犹豫便答应了下来,于是便发生了眼前的这一幕。
“我来看看将军的伤势。”
白茵回答之后,便径直来到榻边,想撩起孙宏远的衣服,却是被孙宏远阻止。
“郡主,本将没事,不需要大夫!”
有没有搞错,让个女娃娃来给自己看病,先别说他医术到底行不行,就这脱衣服这关就过不了!
左相先是白了一眼自己女儿,悄悄甩出一句。
“等会再和你算账!”
刚刚虽然走得急,可是屋内的说话声他可是听到了。
这是自己的亲女儿吗?居然这样看自己这个亲爹!
幸好还是兄弟够意思,替自己解围,不然还不定被人曲解成什么样子!
柳月瑶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的退了两步,好吧,这次的确是她过分了!
左相走到床边,伸手就要去解孙宏远的衣服,却是被孙宏远一巴掌拍到了一边。
“你干什么?”
“当然是让郡主帮你治伤了!难不成你还真想在床上躺一辈子?”
“老子才不要,郡主一个年轻女娃娃,怎么可能治得好连那些老大夫都治不好的伤?”
左相自然知道他这是面皮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你们都先出去!”
柳月瑶也知道现在留在这里不是很合适,没有多说话便离开了。
下人们看柳月瑶离开了,也都默默的离开了,只有孙元青海还站在原地。
“那个,我还是留下吧,万一郡主需要帮忙的话……”
孙宏远和左相都不置可否,表示同意了,左相再次想要帮孙宏远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