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洌颉轻笑一声,鼻哼道:“你要是在宁儿那里能这么有信心就好了!”
承玙顿时泄了气,他想起昨晚他聊起这事时,璇宁似乎有些生气了,还不愿意搭理他了……想到这里令他烦心的事,承玙心下也有些烦躁,此事他只能暂缓些再和小宁儿说了。
“父皇,眼下正有件比这事还要重要的,今日上午我已经命高护卫前往凉国递我冀国国书了!”承玙已又是一副认真的模样。
闻言后,赫洌颉的神情也严肃起来:“玙儿,你的动作很快!”
承玙的双眸渐渐幽深,他处理完沐党就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凉国,的确是没给他人、也没给他自己任何喘息机会:“是,儿臣知道,但是儿臣等了这么多年,小宁儿也等了这么多年,如今时机成熟了,我们都不想再等下去了……父皇,对凉国,儿臣有稳操胜券的把握!”
赫洌颉沉沉地点头:“你有把握就好,玙儿,无论你做下何等的决策,你都要记住你冀国太子的身份!”
“父皇放心,儿臣心中有数,纵然想复仇想让凉国付出代价,但儿臣也不会胡来!”一切,承玙心里早有算计。
宫外,繁华的街道上,萍月驾着马车飞快地赶到了天牢,车门打开的瞬间,阵阵凉风向韦熙茵扑来,冻得她不由地把襟头捏紧。
“小姐,快把这穿上吧,一会儿那牢里,比这儿外面还阴冷呢。”一下了马车,萍月就把准备好的大氅给她家小姐披上。
每次来天牢,韦熙茵也都会穿上裘衣,但她每回来时,一脚踏进天牢的大门,她都还是会觉得冷得刺骨,这让她难以想象姚嘉纾是怎么熬过这一个多月的。
顺着阴暗的烛光,韦熙茵熟悉地走过一间又一间的牢房,或许是今早安公公宣的那道圣旨吧,这狱牢里的哭泣声都比之前更续续不断了。最终她停到了一处布置还算齐全的牢房跟前:“开门。”
“是!”值守在这里的狱卒,见是韦家千金,赶紧地开了门锁,请韦小姐进去。
昏暗的狱房里,姚嘉纾蜷缩在墙边的床榻上,听到动静的她,微微抬眼瞥向门处:“韦小姐,你好些日没来,本小姐还以为你忘了这里的人呢。”
韦熙茵快步走到姚嘉纾的床榻上坐下取暖,还好她们这里有两个暖炉。
“欸,你怎么不说话啊?”姚嘉纾看着挨在她身边的人闷闷不语,她自己倒先说起笑来:“本小姐虽说明日就要死了,但你也不用现在就在本小姐面前哭丧着脸吧。”
韦熙茵仍是垂着头,在暖炉上烘着自己那双冰冷的手:“本小姐冷,这会儿不想说话不行啊!”
“呵~行,韦熙茵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本小姐也不说你什么,就当是谢谢你这段时日以来对本小姐的关照了!”姚嘉纾这时没心没肺的笑着。
“姚嘉纾,你笑得这么欢,看来是不怕死了。”
“瞧你说的这话,怕有什么用啊?在牢里的这么些日子,本小姐算是想明白了,痛苦的死去和开心的死去都是死,那本小姐何不选择后者呢?对吧,嘻嘻~”姚嘉纾又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韦熙茵冷笑完一声后,抬头对上了姚嘉纾的眸子,那黑黝黝的眸里早已经没了往日里的傲气,这倒让她心里万分感慨:“姚嘉纾,如果本小姐现在和你说,你不用死了,那你会更开心一些吗?”
“你说什么?”姚嘉纾因这一句话愣住,但也就转瞬间她失了笑:“韦熙茵,你就不用说这话来安慰我了,一早安公公就给纪司寇宣了旨,明日我、我父亲、我外祖,还有沐党的其他人,就都要被处以死刑了!”
“不,我没有安慰你,你真的不用死了!”韦熙茵郑重地一字一句把这个好消息说给姚嘉纾知道。
隔壁的牢房里,曼儿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地下了榻,她跑到栅栏那儿激动地问向韦家小姐:“韦小姐,您说真的?我家小姐不用死了?韦小姐您求得太子殿下饶过我家小姐一命了?这是真的吗?”
韦熙茵淡淡地转眼看向对面牢房里那忠心事主的曼儿:“是,你家小姐不用死了,但救下你家小姐的人不是本小姐,是当今的沐太后。”
“沐……沐太后?”曼儿震惊地瞪圆了眼,对于这个事实她有些不敢相信。
“是,就是沐太后!沐太后有先帝留给她的一道空白圣旨,沐太后也就是用的这道圣旨救下的你家小姐。”韦熙茵轻声解释道。
“空白圣旨?”曼儿听着这些觉得离奇,她转而看向牢房外的萍月。
而萍月也只能回以一个摇头。
姚嘉纾在旁听着韦熙茵说的这件事,她只感到脑里混沌:“韦熙茵,你能不能说的明白些?先帝怎么会给太后留一道空白圣旨呢?还有,太后就只救了我一个吗?我外祖呢?我父亲他们呢?”
韦熙茵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些我就不知道了,我所知道的事情也都是从二殿下的传信里得来的,至于其他,便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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