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吴望的发怒,尤楠棋显得过于平静:“不想干嘛,下官只是来查一查司马府。”
“什么?来查本官的府邸?”吴望瞪向尤楠棋:“尤楠棋,你好大的胆子啊!”
“不敢,下官只是奉令行事。”
“奉令?奉谁的令?世子吗?”吴望气的又伸手朝府门的方向指去:“一个小小世子罢了,还真当自己有多了不起?尤上士,没想到你竟也是攀附权贵之人!”
尤楠棋一阵讥笑:“司马大人,您又何必装糊涂呢?您和大将军做的一些事,真以为就那么好蒙混过关吗?真以为太子殿下什么都不知道吗?”
“尤楠棋你!”吴望气得手抖。
“好了司马大人,下官不想与您在这浪费时间。”转身,尤楠棋向着将士们吩咐道:“你们几个将司马大人押到世子面前去,其余的人随我来。”
“是。”
四名将士迅速把吴望制伏,吴望挣脱着大喊道:“放手,你们放手!来人呐,来人呐!尤楠棋你竟敢如此对本官!”
大步向前的尤楠棋听到这句嘶喊终是停下了脚步:“司马大人,下官奉劝您一句,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没有用的。也不要再喊人,希望有人来救您,司马府现在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已经被世子团团包围住了,你逃不掉的。”
说完,尤楠棋继续向书房而去,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
吴望一路被拽到钟离彦然面前,眼前的一切都如尤楠棋所说,自己的府邸前早就被钟离彦然围着死死的,看着眼前高坐于马背上的钟离彦然,吴望脸上仍然不惧色:“崇德侯世子,您夜驾光临寒舍,还摆出这么大阵仗,是何意呀?”
钟离彦然冷冷盯着吴望,言语间尽是怒火:“这话应该是本世子问才对。司马大人和大将军暗中勾结、意图谋反,这是何意?”
吴望的眼神闪烁,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世子,此等大逆不道的罪名,可不能随便安在下官身上啊!”
“司马大人也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那司马大人岂不是明知故犯了?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啊。”
寻向话音的来源,吴望这才发现纪夕朗也在这里。旁人他也许会觉得无所谓,但是纪夕朗,他不得不警惕,自纪夕朗查案以来的这几年,可以说是从未失手过,今日他们又这么大的阵仗,难道太子已经掌握了他的证据?
吴望心里有些慌了,可又在心底里否掉这个想法,在这件事情上他自己格外的小心翼翼,断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就算他们真的查到什么,他也是可以来个死不认账。
带着这样的想法,回向纪夕朗的时候吴望又有了底气:“纪司直,凡事得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信口开河的给本官安上这么一个罪名,未免也太可笑了点。纪司直是懂法的,纪司寇更是为官几十年,平日里该不会教自己儿子这么随意办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