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下一秒,一把将人捞起,进入正题,动作起来。
“你看我身体像是不好的样子吗?”
投桃报李,她微仰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凑到他耳畔:“嗯,老公好棒。”
声音伴着动情的细碎的呻吟,传入他耳中,如烈火烹油,很是要命,一个没留神……
事情发生得太快,房间里静了静。
她很想笑,又怕笑出来很难收场,只得用力咬着下唇,嘴角抿得很紧。
……
“你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太累了……”
她嘴上这般安慰着,心里想的却是,你周止也有今天!
以往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她遭殃居多,没想到她也有幸灾乐祸的一天。
苍天饶过谁呐。
周止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想笑就笑,忍那么辛苦干什么?”
听他语气,她也知道不能笑了,可憋得实在难受。
“你……你先去洗澡,我换床单。”
洗手间传来流水声,她将换下来的床单丢进洗衣机里,洗衣机运作起来时,她没忍住,终于噗嗤笑出声来,笑得太忘情,头还磕到了洗衣机上。
她重新换好床单时,听见身后浴室传来一个冷峻的声音。
“我的剃须刀,你看见了吗?”
路辛夷浑身一个激灵,他这个语气傻子都听得出来不是要找剃须刀,是要找人出气。
多半是听见她刚才在洗衣房的笑声了。
早知道,克制一下好了。
“你进来帮我找一下。”
路辛夷支支吾吾:“我要打个电话,你……自己找……”
说罢,拿起手机往外跑,前脚刚出卧室,后脚被人抓回来,打横抱起,丢在刚刚换了床单的床上。
男人刚洗了澡,身上带着水汽和沐浴后的清香,头发也只是用毛巾擦了擦,没有吹干。
“跑什么,刚刚笑那么大声,我在浴室都听见了!”
她求饶:“我要去做早餐。”
“我不饿。”
她马上说:“我饿啊!”
说完,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句荤话,赶忙解释:“我不饿,不是……我的意思是……”
越说越离谱了。
他没什么耐性地捏住她下颚,吻住她柔软的唇瓣,一边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手机,找到计时器:“刚才不算,现在开始给你交差,三十分钟,少一分钟算我不行,以后随便你笑。”
二人对视几秒,她也认真起来:“那我要是再叫老公好棒,你会不会又…”
说着又要笑起来。下一秒,男人跳过了一概前戏,直奔主题。
一开始她还极为受用,可经历了几轮的极乐巅峰后,越到后面越是觉得煎熬,眼睛巴巴地盯着手机上的计时器,好不容易等到半个小时到了,赶忙求饶,声音已经溃不成军:“时间到了。”
男人如不知疲倦的兽,语气却依旧斯文清正:“这么快不行了,求我啊。”
“……我求你了。”
“求我什么?”
“求放过啊……”
他吻了吻她眼角的泪痕:“就不!让你刚才给我笑那么大声!”
说罢,动作更加放肆。
结束后,他躺在床上大口喘息:“你假期结束,就回春山医院吧,不用在这儿陪着我了。”
昨晚他回来时,看见屋子里的变化,便知道她这一天做了什么,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何况这等待里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担心。
本来这时候她应该在纽约参加面试,满怀期待地开心地等着迎接新生活。
临时出了这样的事,新生活遥遥无期,而且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周国强纵然是能醒来,即使是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参与康复,可他的身体也不可能再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现在消息还未公开,周止能趁着这段时间先去熟悉接手业务,一切都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周国强车祸重伤的消息若是传开,新创集团的股价必然受到影响,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倒下,后续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她虽然没有问太多,可一个人时难免要多想。
“辛夷,对不起。”
她听他声音,便已经心软:“你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
“我以后陪你的时间就更少了。你不介意吗?”
她摇摇头:“从我认识你第一天开始,你就很忙。”
只是,一则她没有三年前那么忙了,春山医院到底是私立医院,工作量和公立医院完全不能比拟。二则她比以前更爱他了,更依赖他了。
倒是他,现在冷静了很多。
血亲发生这种重大事故,在所难免地,人的心境也会随之改变。
他不是会抱怨的人,心里也藏得住事,可她能想象他此刻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她不想他在面对这些高压时,还要分心来担心她。
“你放心,假期结束,我就回去。你忙你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他问:“除了照顾好自己,还有什么?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