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一脸不可思议,很是烦躁地咒骂几句:“他可真行……媳妇在鬼门关生孩子,他在打架!”
周止也是一头雾水,分开不过几个小时,岳奇峰怎么就能把自己折腾进了派出所,这是什么运气。
“这样,我去一趟派出所,把他保出来,他是孩子父亲,这种时候,还是要在的。”
经纪人有些意外地看周止一眼,点点头:“麻烦周院长了。”
周止去地库开车,中间手机一直响,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发现没有来电,这才想起另一只口袋里还有路辛夷的手机。
是苏懈打来的。
周止着急要去派出所捞人,启动车子后,这才接了电话,语气很不耐烦:“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嫌命长啊?”
那头苏懈愣了几秒:“怎么是你接电话?”
“她在工作。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苏懈:“别别别,你来也行。”
周止那头听完他说了什么,眉头几乎要皱成一个川字。
涉事的派出所并不远,距离春山医院不到二十分钟路程,晚上不堵车,一刻钟便到了。
周止走进派出所,问了值班的警员,警员将他领了进去,才走到办公室门口便听见苏懈和岳奇峰吵架的声音。
苏懈:“我为什么要道歉,他欺负我一个残疾人!”
岳奇峰:“警察,他就是个疯子!今天可是他先动的手!”
苏懈:“老子说过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谁叫你运气不好,碰见老子。”
岳奇峰:“听见了吧,他就是故意的!”
做笔录的警员在一旁直叹气。
领着周止进去的警员头疼地摇摇头:“吵一个多小时了,那个姓苏的说自己有病,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
周止:“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止沉着脸走进去,只见岳奇峰头上又添了新伤,还缝了针。
苏懈看见周止,朝他挥挥手,对岳奇峰炫耀道:“看见没,保我的人来了。”
岳奇峰脸上的划伤已经处理过了,涂了药,看见周止走了进来,本来以为是来捞自己的,转头就听见周止是苏懈的朋友,脸色一时更难看了。
苏懈一脸开心地朝着周止走过去,伸手要与他击掌。
周止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岳奇峰面前:“跟我回春山医院。”
苏懈一脸震惊:“你不是来保我的,是来保他的?”
周止瞪一眼苏懈:“闭嘴吧你。”
警员看一眼周止:“你认识他们俩?你是他们什么人?”
周止无奈指指苏懈:“这是我妹夫。”
苏懈:“别,我是他情敌!”
警员看看周止,又看看苏懈。
岳奇峰看看苏懈,忍不住吐槽:“你不是喜欢顾南星吗?”
苏懈几乎要跳脚:“谁跟你说我喜欢顾南星了!”
岳奇峰撩开额头的头发,露出额头缝针的另一边,那里有一道疤:“那你半年前把我头砸成这样,这块疤就是当时留下的,不是为了顾南星?这才过去半年,这边又被你砸一下,怎么着,你有强迫症啊,一左一右,还得对称!”
苏懈心虚地摸摸鼻子。
周止无语地看苏懈两秒,不过岳奇峰这番话,倒是解开了他心底一个盘桓已久的的巨大疑惑。
岳奇峰还想继续纠缠,周止目光犀利,瞪了他一眼。
岳奇峰立刻老实了。
办好手续,周止领着二人出了派出所,要上车时,岳奇峰和苏懈不约而同去拉副驾驶的门,苏懈瞪了他一眼。
岳奇峰:“我懒得跟你一个残废计较!”
苏懈去拽周止的衣服:“听见没?听见没?他嘴好恶毒!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让他告你精神侮辱!”
岳奇峰翻个白眼,嫌他幼稚,主动去开后车门。
一路回到春山医院,苏懈从后视镜中看见岳奇峰脸上的伤,回过头去:“你脸上的伤口蛮酷的,路辛夷弄的?”
岳奇峰看了一眼周止的后脑勺,一言不发。
到了春山医院车库,三人在电梯口等电梯,电梯来了。
苏懈突然搂住岳奇峰的脖子,对周止道:“你先上去,我有话要跟他说。我们坐下一班。”
周止看了一眼时间,懒得理二人,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后,苏懈突然问岳奇峰:“钱还在你账户上吧,给老子吐出来!”
岳奇峰:“什么钱?”
苏懈:“装什么,你不是勒索路辛夷一千万吗?你以为你被划这一刀,就值一千万吗?你也配!趁着老子现在心情好,懒得报警抓你。你自己把钱吐出来!”
岳奇峰恍然大悟,想起路辛夷说过,打劫了一个病秧子:“你就是路辛夷说的那个病秧子?”
苏懈愣了两秒:“……她在外面是这么说我的?真是忘恩负义的女人!不管了,你先把钱还给我!”
岳奇峰:“路辛夷有钱,居然没用!”
苏懈愣了愣,皱眉:“那你脸上的伤?”
岳奇峰正要解释,电梯门开了,周止赫然站在里面,目光犹如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