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抬起头。
站在面前的女孩子模样生得极为精致,杏眼琼鼻,稚嫩的脸蛋白净无暇。
她像是刚从舞蹈室之类的地方出来,头上还梳着丸子头,浅色的舞蹈服外面穿着一件外套,周身溢出贵气。
看上去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她声音清甜,问时砚:“你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吗?”
时砚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又问:“要我帮你找吗?”
时砚心想,明明她自己是个小不点,却说要帮他找爸爸妈妈。
“大小姐。”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一个英气高大的女人。
女人留着利落的短发,给人一种身手不错的即视感,手上勾着一个小书包,弯下腰来,冲她温声细语:
“他应该不是迷路了,也许是在这里等他的爸爸妈妈呢。”
迷路的小孩子不会像眼前这个男孩子一样这么冷静,不哭不闹。
连一丝慌乱的神情也没有。
尽管随行保镖这样说,盛鸢还是没有走。
商场来往嘈杂,她怕自己的声音太小,便上前一步,再次问时砚:“是这样吗?”
女孩子突然靠近。
时砚愣住。
他闻到一点很好闻的香味,很淡的花香。
那双漂亮杏眼也在他眼前更加清晰起来,清晰到鸦羽般的睫毛变得根根分明,略浅色的仿佛蒙上一层莹润水光的瞳孔宛若宝石。
眼睛的主人在问他,是不是像女保镖说的那样,他只是在这里等爸爸妈妈。
说着,她朝他伸出了手。
等时砚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牵住了那只手,跟着她走了。
妈妈让他乖乖不要乱走的嘱咐好似暂时消失在了他的记忆里。
*
潮河,富人别墅区。
盛屹、盛嵠和盛岐三兄弟原本是要去上马术课的。
走到半道,一听妹妹“捡”了个人回去,二话不说,立马让司机掉了头。
“哪儿呢哪儿呢?捡的人在哪儿呢?”
盛嵠最积极,一下车就往里面冲。
途径的佣人纷纷颔首口中喊着他盛嵠少爷,他跑进去,客厅的沙发上,安静坐着个不大点儿的男孩子。
…
盛鸢换完衣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三个哥哥一人一边,将时砚团团围在中间的画面。
他们像是在研究什么新大陆似的,盯着时砚打量。
盛嵠问时砚:“喂,你是走丢了?”
盛岐表情顿时变得严肃:“儿童走丢应该报警。”
时砚沉默。
他没有走丢。
旁边的兄长盛屹则沉吟两秒,一开口明显比两个弟弟成熟些:“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父母又叫什么名字?他们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时砚还是沉默。
盛嵠:“他怎么都不说话?是不会说话吗?”
“有可能是听不懂中文。”盛岐突发奇想,对着时砚来了一句:“How,are,you?”
时砚:“……”
盛嵠撸了下袖子:“可能也听不懂英文,我来试试。”
于是盛嵠开口用法语跟时砚打了个招呼。
时砚:“……”
“还是不行?”
盛嵠纳闷儿地挠了挠头,想起自己还会几句简单的俄语,刚要说,就发现时砚抬头,正盯着一个地方看。
三兄弟顺着时砚的目光看去。
看到了,妹妹。
盛鸢走过来,时砚看到她后,站起了身。
…
佣人在茶几上摆上了点心与果汁。
盛嵠和盛屹对时砚很热情,一直给时砚递吃的。
时砚看着眼前的糕点,抿唇,没有接。
他回头,去看旁边的盛鸢。
盛鸢从哥哥手中拿过了那块糕点,递给时砚,时砚接过,慢慢咬了一口。
见状,盛嵠瞪大了眼睛。
盛鸢问时砚:“好吃吗?”
时砚咽下去那口糕点,顿了顿,吐出一个字:“甜。”
然后盛岐夸张的惊叹:“他,他会讲话!”
盛屹思索了会儿,很中肯的总结道:“他好像只听妹妹的。”
盛屹不愧是三兄弟当中最稳重懂事的一个,看事也比两个弟弟明白。
他说得完全没有错
盛鸢给时砚递点心,时砚接,盛鸢给时砚递果汁,时砚也接.
哪怕时砚看上去并不怎么喜欢甜食,但点心和果汁,他都一口一口吃掉喝掉了。
旁边。
女保镖在向刚从美容院回来的盛母汇报着盛鸢是如何上完舞蹈课,去商场买冰淇淋,途中碰见一个小男孩子,而后把小男孩子带回到家里的经过。
盛母听完,当真是哭笑不得。
她吩咐人赶紧去联系这孩子的父母,想必对方此时得着急坏了。
…
吃饱喝足,三兄弟坐地毯上面打起了游戏。
这是个主组队的游戏,但奈何妹妹不喜欢这种探险类的游戏,三兄弟每次都是玩的是单人模式,早就玩腻了。
这下有了时砚,正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