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两天,7班的人看傅桀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尤其是和傅桀玩得比较好的这批人,看向傅桀的时候欲言又止的,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偏偏傅桀本人无知无觉,整天照样的插科打诨,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直到这天。
有朋友凑了个局,喊傅桀吃饭,等到饭店坐下,傅桀看愣了,说是吃火锅,但是——青椒锅底,娃娃菜,芹菜,西蓝花,秋葵,拍黄瓜。
这都……什么鬼???
傅桀一脸奇怪:“今天是什么和尚节吗,他妈改吃素了?”
周围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站了出来,跟傅桀说,眨眼,各种眼神示意:“桀哥,你看着这些,你就没看出点儿啥来吗?”
傅桀:“我看出个锤子,你他妈还能再抠搜点儿?老子请你吃神户牛肉,你请老子吃草是吧?”
那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猛地拍大腿:“不是啊桀哥!你看看这些都是啥颜色啊!”
他语气焦急,觉得自己的谜底都已经摆在谜面上了。
傅桀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那人:“废话,绿色啊。”
“桀哥,这些菜,现在跟你的头顶是一样一样的颜色……”
傅桀皱眉,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真的没明白:“什么意思?”
打哑谜总是打不明白,旁边有人听不下去了,啧了声,冲出来,干脆明说了:“意思是你被绿了啊桀哥!这几天,腾雅那个交换生盛鸢都没有找过你,总是和那个年级第一一起走!”
话音落下,包厢里陷入一片死寂。
傅桀脸色变得很难看,不是那种生气的难看,而是惶恐的难看。
下一秒,他抬腿就狠踹了那人一脚:“你他妈胡扯什么啊——胆子肥得敢造谣造我身上来了?!”
“什么造谣啊桀哥,”那人被踹得人直接倒地了,疼得哀嚎,捂着屁股露出苦瓜脸:“难道你和那个交换生不是——”
傅桀声音无比坚定:“当然不是啊!”
傅桀气得不轻,又抬腿去踹那人,旁人拉都拉不住:“老子警告你!管好你们的嘴!要是这些闲话传到盛鸢面前,我草!老子死定了!”
轮到众人傻眼了,怎么也没料到,傅桀是这种反应,事情的发展怎么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傅桀神情极其严肃的问:“这些话除了你们,还有谁在说?!”
“我们班上的人基本都……”
“赶紧!打电话!发信息!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去澄清!我跟盛鸢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草!赶紧的!要是之后我再听到一句这种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听见了没有?!”
“知、知道了桀哥!”
霎时,整个包厢的人都开始着急忙慌去掏自己的手机。
傅桀踹人踹累了,找张椅子靠着歇气,脑子里还不停地对着这群人输出着超级大脏话。
傻逼!
一群大傻逼!
他和盛鸢?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好吗?
傅桀喘着气,仰头,包厢的水晶顶灯照射下来,照得他的视线与思绪跟着一块变恍惚。
让他忍不住想起三年前的一幕——
众所周知,傅桀是个富二代,家里开着拳击馆和几间规格挺大的酒吧。
傅家在潮河区是有头有脸的富庶人家。
但就在三年前,傅家根本没有现在如此的地位与名声。
彼时的傅家正面临着一场岌岌可危的没落危机。
往回追溯上百年或者更早,那时的傅家是以调查、搜集豪门世家的私隐信息为营生的,专门为一些举足轻重的家族而服务,他们做的事情见不得光,只能在暗地里进行。
随着时代的发展,傅家渐渐被世家们所淘汰。
当时的傅家家主,也就是傅桀的太爷爷,决定带领家族更换营生,做起了舞厅,茶馆。
但到底是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生意的人,什么都是半路开始学起,半知半不知的,且也有可能是傅家人天生就不会做生意,家业传到傅桀父亲这一代,已经所剩无几了。
别看傅桀现在住着几百平的豪华大别墅,实打实的公子哥姿态,他可也有过一段时期是挤过面积不到五十平米贫民楼的。
因为资金周转不灵,酒吧经营不善的缘故,家里原有所有资产或是被拿去做抵押或是还贷款,傅父回到家整天长吁短叹的。
在经历过不愿意看着父辈家业就这样断送在自己手中的苦苦挣扎后,傅父再也撑不住了,下定决心,决定转让所有店面。
而就在人员遣散的当天,就要落败关门的酒吧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需要多少钱?”
这是不速之客的第一句话。
傅桀当时就一学生,给家里帮不上半点忙,看着父母心力交瘁的模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遣散的时候他就坐在其中一个座位上沉默着。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望去。
那是一道清凌的女音,是还稍显稚嫩的女音,听上去年龄不大的感觉。
果不其然,声音的主人是个还面带稚气的少女,只是,不知她是经历了什么,本就巴掌大精致的小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