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吧里侧。
盛鸢捧着一杯果汁,看正在专注工作的时砚。
眼冒星星。
崽崽生得真好看。
可欣赏完,盛鸢又感慨。
同样是时家的血脉,一个是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时大少爷。
一个是就算认祖归宗了,也得不到家族青睐,还要自己出来谋生的落魄少年。
想到他最后自杀的结局。
盛鸢的心口就止不住的发紧,泛疼。
少女的视线太炽热,带着某种浓烈的情绪,时砚动作顿了一下回过头。
她立马眉眼弯弯,言笑晏晏的看着他,整个人闪亮得像夜空中的星星,时砚撇开视线。
“盛鸢!”
男人骤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带着一丝不自觉的怒火。
盛鸢被吓了一跳,看见来人,她本能的皱眉:“时轩?你怎么在这?”
时轩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
“还是说,有人带你来这里。”他说着,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时砚。
“跟你有关系吗?”
盛鸢一脸的莫名其妙。
时轩感觉胸口闷闷的:“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是盛伯父盛伯母知道伱来这里,他们会担心的。”
“现在,过来,我送你回家。”
盛鸢拒绝:“不需要。”
“况且只要你不说,我爸妈就不会知道。”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你很闲的话,应该多去关心关心的是你那位未婚妻。”
听到少女用阴阳怪气的口吻提起顾韵时,时轩忽然觉得胸口的闷有些舒缓下来。
“盛鸢,别闹脾气了。”
“过来,我送你回家。”
说着,他直接上前拉住了盛鸢的手腕。
男人从未这样触碰过她,掌心摸到的刹那,只觉得很纤细,细腻极了。
只不过下一秒手腕就被抽了回去。
他的心也跟着空落了一下。
“我说了,我不需要。”
盛鸢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一个怀抱里。
时砚伸手扶稳了她的肩膀然后淡然松开,一抬头就对上时轩满是敌意,还有些鄙夷的视线,时砚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时砚。”时轩皱眉,开口指责:“你怎么能把她带到这里来,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自己要待就待,不要扯上她,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给盛家交代,你可别指望时家会替你善后。”
盛鸢本来就有些不耐烦的,可一听这话,她瞬间火了。
“时轩,你脑子进水泥了吧!”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时轩错愕:“什么?”
“是我最近孤陋寡闻了吗?你搬家搬到太平洋了?管这么宽?”
“我警告你,你最好对时砚说话客气一点。”盛鸢冷冷收回目光,拉住时砚就离开。
—
十二点准,盛鸢坐在休息室外的长椅上,等时砚换衣服。
室内。
时砚从隔间出来,将手里的员工制服扔进了垃圾桶里。
办公桌前的老板椅上,一个年轻男子,激烈的摁着手机屏幕,拿下双杀后他瞄了一眼垃圾桶,语气吊儿郎当的。
“啧,这才穿了一次吧我砚,就这么扔啦?多浪费呀?”
时砚已经换上了常服,藏蓝色的短袖,肌肤白的透明,修长的大腿被裹在黑色运动裤里,整个人冷清又干净。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年轻男人忽然顿住,因为挂机游戏里的队友骂了起来,他也不在意,只是目光沉了下去。
“阿砚,你明白我把你叫回来的意思吧。”
“我特么就是想让你看看,这酒吧每天的人流量多得一批,还贼挣钱,只要你想,明天我就可以联系律师转你名下。”
“因为它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何必跑回时家那个烂壳子受那种傻逼气,不值得。”
时砚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变得很冷:“不需要。”
年轻男子深呼吸一口气,知道他的性子,跟他争辩也争辩不出什么好结果来,又恢复了一副插科打诨的模样。
“好好好,那我就暂且帮你打理着吧,不过这么大一店面,我得涨工资啊。”
“毕竟我每天兢兢业业的在认真管(泡)理(妹)酒(养)吧(鱼)!”
“你看,我都受伤了,这得算工伤商啊。”
说着男人抬起手掌,露出大拇指靠近指甲盖一个大概一毫米的伤口。
其实是他拔倒刺太用力了。
时砚:“……”
年轻男子眼珠子又滴溜溜一转:“诶,我刚可看见了啊,你身后跟了一个妹妹。”
“那妹妹谁啊?长得这么正点,嗯嗯?”
时砚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
年轻男子立马脖子一缩:“OKOK!我不问我不问。”
他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但是我这里有个视频,你应该会想看哦,关于那个妹妹的。”
他找到相册,翻出了酒吧大门内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