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结束,司家人依依不舍的跟姜禾分别。
“回头上家里来玩。”
司母抱了抱姜禾,转头发现司父无动于衷,眼神示意了一下。
司父依旧一副严肃的表情,“你们俩这种不负责的行为我虽不赞成,但.....”
司母就知道司父憋不出什么好话,连忙打断,“行了,让奶奶来说。”
奶奶笑眯眯的拉着他们俩的手,发起第一次催生,“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给奶奶生个重孙呀。”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姜禾脸红成了熟虾,下意识的瞥了司承一眼,发现他倒是神色坦然,好像被催生的对象不是他。
司母立即解围,“妈,孩子这事,顺其自然,他们俩才刚结婚。”
姜禾连忙顺着台阶下,“对,顺其自然....”
司奶奶笑,“好好好,奶奶不催,你们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
道别司家人,姜禾跟着司承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她疑惑望着司承,说:“你们家的条件比我想的要好很多,爸妈是做什么的?”
刚才她眼尖看见了婆婆的包包,一只灰色的Birkin,限量款的雾面鳄鱼皮。
她上网冲浪也是学了些真东西的,这只包本身就贵,配货更贵了。
司承回应道:“做点小生意。”
姜禾不禁咋舌,难怪能送五六万的镯子和一斤黄金当见面礼。
这回是真是捡到宝了,婆婆大方,不催生,老公除了那方面有问题,其余哪哪都好,情绪还稳定。
就这,她还想以后要离婚,简直大逆不道。
“黄金,咱一人一半?”她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
“不用,你留着做首饰,或者去换钱用。”
姜禾提着沉甸甸的盒子,欲言又止,许久才说:
“还是不换钱了,我做点首饰过过瘾吧。”
换钱有一次就有无数次,这一斤她很快就能掏空,若是将来他们反悔了想要回去,把她卖了都没有二两黄金。
当初姐姐刚结婚没半年,婆婆便把她的金银首饰,全都收了回去。
司承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为什么是过过瘾?”
姜禾打开后座车门,把黄金放进去,一边摘着镯子,一边说,
“因为.....”
她说不出口,这样显得自己心眼子多。
司承却一眼就把她看穿,“既然送给你,就是你的,不用有顾虑,可以随意处置。”
姜禾停止摘手镯,眼神迷茫的望着他。
他总说一些让她无法逻辑自洽的话,但她却好感动。
“送人也可以吗?”
“嗯。”
她伸出双臂,“抱一个。”
司承微怔,淡淡拒绝,“不抱,回去吧。”
姜禾尴尬的脚趾又开始工作了。
求抱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对方拒绝了。
“噢....”呵呵一笑掩饰不自在。
司承转身朝着副驾走去,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这都求抱了,应该不会想离婚了吧....他心想。
回到家,姜禾便开始摘镯子。
司母专门找老师傅做的,老师傅只看了一眼姜禾的照片,便能准确的计算出她的手腕圈口。
姜禾费了好大的力气,摘得手都红了,镯子还稳稳的戴在手上。
她决定放弃,想着等后天去市区上班,顺便去首饰店让人帮忙摘。
——
为了赶方案,周日一整天她除了吃饭,便没下过楼,一直熬到了凌晨,才完成方案。
周一一早,司承看着姜禾吃早餐的动作麻木机械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眼角忍不住上扬着。
姜禾余光瞥见他的笑容,下意识抬眼,歪着脑袋问,“你笑什么?”
司承并没有掩饰,“笑你吃饭的样子。”
她重复着自己一边发呆一边往最里塞食物的动作,也忍不住笑起来。
“果然人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
昨晚她熬到两点半,早上被闹钟震醒,满脑子都是辞职的念头。
“嗯。”司承回应。
姜禾轻哼一声,便专心吃饭。
餐饱后,时间还早,她打开手机回消息。
席律师介绍的离婚律师非常高冷,她回消息秒回,对方回消息是轮回,迟迟约不到时间。
姜禾放下手机,“我去洗碗。”
说着,她抱着脏碗进了厨房。
司承见不得她随手把手机放桌上,虽然桌子每天都会擦,但还是嫌脏。
他起身抽了几张纸,突然她的手机弹出信息。
离婚律师张川:抱歉姜小姐,明晚见面您看如何?
司承盯着“离婚律师”这四个字,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她还是想离婚。
姜禾湿着两只手从厨房出来,看见司承板着脸擦桌,她赶忙接过他手上的纸巾,“我来我来,这我的活。”
司承瞥见她右手腕骨红了一大片,“这怎么了。”
姜禾搓了搓被磨红的手,“刚才想趁着洗碗脱手镯,没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