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被碧罗喊住,回头问道:“母后叫儿子做什么?你没见香叶伤心的样子吗?我得去给她赔个不是。”
碧罗说道:“让她自己静一静吧,你去惹她,反而更让她伤心了。别人看见又要说闲话了。
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贵妃,太子理应和她保持距离。
你来,我要跟你说一件正事。”
青木走到碧罗床前坐下。
碧罗说道:“你义父李十郎将要被西京皇帝召回重用,他若与慕容光华联手,此事不利于我朝。
你父皇不听劝,我说不动他,你赶紧去找司徒放商量对策。
依我说,最好去劝说你义父归顺我朝。”
青木一听司徒放三个字,嗔道:“母后还说呢。我问你,是不是你和司徒放的奸情被父皇发现了,所以挨了一顿好打?”
碧罗骂道:“混账东西,你满嘴里胡说些什么!你嫌你妹妹刚才还没侮辱我得够,你又来了。
还不给我闭嘴呢。”
青木摸着脑袋,讪笑道:“母后别恼,儿子也是好奇。既然不是这个,那为何父皇又打你?”
“你父皇早已疯了,疯子打人还需要理由么?”
青木咯咯笑道:“父皇倒是没有疯,只是太爱吃醋了。谁叫母后长得和牡丹一样娇艳欲滴,人见人爱呢。
我要是父皇,看见你和别的男人亲近,也会天天吃醋的。”
碧罗骂道:“没正经的畜生,你跟你老子都是一个德行。人家在这里说正事呢,都火烧眉毛了,他倒好,还在这里嘻嘻哈哈不急不忙的。
还不给我滚出去呢。”
说着扔了一个枕头出来,打在青木的身上。
青木笑嘻嘻地说道:“母后也别伤心,你是父皇的心肝儿肉,等过两天父皇气消了,自然就会过来看你的。”
“滚!谁也别来看我,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又是一个枕头飞了过来,青木吓得赶忙跑出去了。
青木将碧罗的话转告司徒放,司徒放叹道:“皇后真是忧国忧民,她身在宫中,消息竟然比我们还要灵通。只是她为何不直接同陛下去说,那样岂不省事。”
青木嘟囔道:“哥哥还说呢,母后就是去跟我父皇说了此事,才挨了一顿痛打,如今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司徒放大惊,连忙问道:“皇后为国事操劳,陛下应当感谢她才是,为何反而打她?”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义父李十郎和慕容光华都曾做过母后的丈夫,这是我父皇心头的一根刺,谁碰他和谁急。
必定是母后劝父皇招降我义父,父皇吃醋,因而发生争执。
这也怪我母后,谁让她当年耐不住寂寞,偏偏要和别的男人结合呢。”
司徒放忙道:“殿下怎么可以责怪皇后呢?她有什么错?那个时候她以为陛下已经不在人世了。
皇后金枝玉叶,又有倾城之貌,能够在这乱世中活下来已经不错了,何必忍心再去苛责她。”
“古往今来为了保住贞洁宁死不屈的奇女子多的是,何况母后足智多谋,一万个男人也不及她。
她若不愿意,谁还能强迫了她呢?可见我父皇生气也不是毫无来由。”
司徒放听了,顿时大怒:“别人都可以指责皇后,唯独殿下不能。当初皇后若不是为了保住你的命,怎么可能委身下嫁李十郎?
殿下若再说此话,属下就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青木见司徒放双眼喷火,脸蛋通红,握紧拳头,一副随时准备打架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哥哥难不成真的爱上我母后了?我劝你收着点,小心我父皇看见收拾你。”
司徒放一脸的不自在,忙说:“皇后有什么计策没有?”
“母后说最好劝我义父归降我朝,只是我担心父皇不会同意。”
“就算陛下同意,恐怕李十郎也不会答应的。还是另外想别的办法吧。
殿下明日可带在下入宫面见皇后,商议对策。”
青木瞪着眼睛:“哥哥胆子也太大了,我父皇正在气头上呢,小心被他发现。”
“此是国家大事,不是儿女私情,殿下不要误会了。”
“好吧。”
第二日,司徒放跟随青木来到安宁宫中。
青木先进了屋,对斜靠在软榻上的碧罗笑道:“母后气色红润,看来已经大安了。”
碧罗没好气地问道:“你又来做什么?昨儿嘱咐你的事有告诉安国公吗?他有何见解?”
青木答道:“不但说了,人我也给母后带过来了。母后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他吧。”
说完对着门口喊道:“哥哥进来吧。”
司徒放这才走了进来,施礼道:“在下见过皇后娘娘,祝娘娘万福金安。”
碧罗眼圈一红,随即调整心情,端坐身子,正色道:“安国公平身。安国公公务繁忙,你有什么话让殿下传过来就好了,何必又亲自跑一趟。”
“此事事关重大,在下苦于没有应对良策,因此特过来向娘娘问计。”
“安国公怎么不找陛下商议,却来问我?我不过是一名无知女子罢了,哪里懂得国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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