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青木在外面正等得不耐烦,见司徒放走了出来,神色凝重,没有半点笑意。
于是笑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来的时候还是开开心心的,难道被皇后骂了一通不成?”
司徒放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哪里。皇后为了我的终身大事操心,在下深受感动。”
“谁家女儿这样幸福,要配我家哥哥呢?”
青木嬉皮笑脸地问道。
“在下告诉皇后,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真的?”青木大吃一惊,“怎么我从未听你说起过?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吧,居然瞒住我不说。
快说吧,到底是谁?”
“十日之后殿下就知道了。”
司徒放不理青木在后面大喊大叫,快步朝前走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的泪水这样的多,怎么忍都忍不住。
青木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抓住司徒放的手,嗔道:“不准走!哥哥今儿个不说清楚,弟弟是绝对不放过你的。”
司徒放说道:“殿下别闹了,在下也只是和那人有过一面之缘,还得拜托皇后去说亲。
我若跟你讲了,万一事情不成,岂不是毁了人家的清白?
殿下实在想要知道,就去问皇后吧。”
司徒放越是这样遮遮掩掩,青木的好奇心越大,他说道:“那我就回去问母后。我若不能立刻知道这女子是谁,可就要憋死了。”
说罢转身回去找碧罗问究竟去了。
司徒放摆脱了青木,出了皇宫,来到大街之上。
他此次来见碧罗,穿着便服,并未带随从。
大街上人潮汹涌,竟然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十天之内,我上哪里去找一个女人来当老婆呢?
司徒放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冷不防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哎哟一声,手里的篮子掉落在地上,从篮子里滚出来几片打蔫的白菜叶子。
那人说道:“喂,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眼睛,把我的菜都打翻了。”
司徒放这才回过神来,见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蹲在地上低头捡拾菜叶子,于是忙说道:“真是抱歉,坏了多少,我赔给你就是了。”
那女子噗嗤一声笑道:“不过是几片烂菜叶子,谁要你赔了。
公子今天撞到我没事,要是撞到别人,恐怕难说了。这京城遍地都是达官贵人,哪一个是好惹的?
公子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司徒放听她这样一说,便对她有了几分好感,说道:“姑娘说的很是,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那女子站起身来,抬眼看他,突然惊喜地叫道:“你是恩公不是?”
司徒放心下奇怪,也拿眼瞧她。
只见此女衣着朴素,头上首饰俱无,虽然面有菜色,然而五官端正,生的十分标致。
“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的恩公。”司徒放说道。
那女子忙道:“恩公不认得我了?我就是数年前你在老水井救出来的小双啊。”
“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到京城来了?”
此人正是小双。
小双叹道:“命贱之人,身如浮萍,飘到哪里算哪里吧。
我姐妹二人原是来京城投靠亲戚的,谁知那亲戚早已搬走了。我们举目无亲,进退无据,只得在京城逗留了。”
“原来如此。那何伯伯呢?”
小双眼圈一红:“我义父已经死了。”
司徒放本来心情十分郁闷,突然遇见小双,好像见了故人一般,倍感亲切,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
于是对小双说道:“姑娘现住何处?你姐妹两个过得可好?”
小双惨然笑道:“奴家现在碧云寺的破庙里落脚,我姐姐大双也已死了。”
说完滴下泪来。
司徒放惊道:“那碧云寺是一座废弃的寺庙,没想到你竟然沦落至此,实在令人叹息。
也罢,今儿既然遇到了我,你也不用流浪了,就请姑娘跟我走吧。我好歹能保你衣食无忧。”
小双听了,连忙要跪谢。
司徒放扶住了她,说道:“你我算得上是故人了,何必如此客套。”
又拿过小双手里的篮子,丢在一边:“这破篮子就不要了。”
司徒放雇了一辆马车,自己在车头坐了,让小双坐在车厢里面,回家去了。
到了大门口,小双这才知道司徒放原来是当今贵不可言的国公爷,又是一番意外之喜。
一时小双重新梳洗打扮出来,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美人还需脂粉帮。小双就像变了一个人,神采飞扬,清新秀丽,虽然谈不上绝色,但也算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小双见司徒放定定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说道:“奴家给恩公行礼了。”
司徒放又问大双是怎么死的。
原来那日二双投靠无门,又被偷了银两,虽然变卖了首饰,也是杯水车薪,勉强度日,很快便弹尽粮绝。
眼看就要被饿死他乡,大双为了活下去,居然背着小双偷偷做起了暗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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