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青鸾肚子里面的胎儿到底还是没有保住,小产了。
皇帝夏侯煊第一次在碧罗面前流下了眼泪:“难道朕注定命中无子吗?”
碧罗忙跪下说道:“陛下如此说,将太子置于何地?”
夏侯煊这才知道自己失言,忙说:“皇后知道朕并不是那个意思。”
那些妃嫔们见皇后跪下,也都跪了下来。
王美人开口说道:“此乃天灾,不是人祸,请皇帝陛下节哀吧。贵妃年轻体壮,不愁怀不上孩子。”
周才人说道:“陛下曾对我们说过,只要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有事,就要拿我们是问。
妾自问不敢遗忘,日夜为贵妃祈祷,望贵妃顺利诞下龙子,谁知竟然——。
都是妾的不是,君无戏言,请陛下责罚吧,妾绝无怨言。”
一句话提醒了夏侯煊,他看着碧罗,冷冷地说:“才人说得好,君无戏言。皇后,你保护贵妃不力,致使她小产,该当何罪?”
碧罗跪在地上答道:“请皇上赐罪吧,妾甘愿受罚。”
她在心里想道:“青鸾小产,虽说不幸,但于我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喜事。真是天从人愿,就算你夏侯煊把我打入冷宫,我也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太子妃追月忙道:“陛下明鉴,罪魁祸首是那条蛇,并不关皇后的事,要治罪也该治那条蛇的罪。”
周才人喝道:“太子妃难道是小孩子吗?居然要陛下治一条蛇的罪。
那条蛇已经跑了,上哪里去找它呢?”
“那就掘地三尺,把它挖出来啊。既然有蛇,必然就有蛇洞,御花园就那么大,还怕找不到它么?
又不是皇后吓坏的贵妃,为什么要治皇后的罪呢?
这也太不公平了些。”
丽妃洛璃在一旁忙劝追月:“姐姐还是让陛下决断吧,你我是晚辈,不该在这里吵闹。”
追月哼道:“丽妃和贵妃是姐妹,当然要帮她说话了。”
洛璃听了,不好再劝,只得任她胡说。
周才人冷笑道:“果然还是丽妃懂事,当初就该选你当太子妃。不像有的人,没大没小,借着娘家的权势欺压人。”
追月怼道:“美人也不要说别人,你父亲若不是守北疆的都尉,能进宫当才人?”
“放肆!”周才人脸上一红,“我能进宫,靠的是自己过人的才艺品德和美貌,跟我父亲是谁有何干系?
倒是有的人,容貌明明比别人次一等,还不自知,成天价耀武扬威。”
追月气得骂道:“难道那个不要脸的人说的就是才人你吗?
还说什么才艺品德美貌,没的笑掉人的大牙。我家丫鬟玉兔都要比你美三分呢。
翻来覆去就会弹一首曲子,那也称得上才艺,陛下都听厌了。
说到品德,才人成日里调三窝四,处处和皇后作对,算什么贤良淑德?”
周才人气得对太子青木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以下犯上,你怎么也不管一管。”
青木只得呵斥追月:“父皇在此,容不得你放肆,还不给我住嘴呢。”
夏侯煊吼道:“都给我滚出去!吵死人了。”
女人们吓得赶紧退了出去。
夏侯煊见碧罗还跪在地上,叹道:“起来吧,都是朕没福,与皇后无关。我也知道你的心,这下你终于满意了吧。”
碧罗故意说道:“陛下的话,妾竟不明白。
陛下金口玉言,既然当初那样说了,就该言行一致,不要为了可怜妾而自毁形象。
如果陛下不惩罚妾身,那些妃嫔们越发放肆了。”
夏侯煊冷笑道:“你倒会为朕着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心。”
转头问青鸾:“爱妃想朕怎么处罚皇后呢?”
青鸾暗道:“甘碧罗,你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儿,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身上的罪孽减少一分罢了。
这次虽然与你无关,但你当时如能拦住我,不让我去桂花林,也就没有后来的事。
再者,陛下要为我庆生,那王美人又极力撺掇,我说不用,你为什么不站在我这一边劝阻他们?
可见还是你的罪过。”
于是哭道:“陛下要罚谁便罚谁,何必来问妾身。妾几番遭人陷害,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去理会别人呢。
刚才太子妃如此张狂,把周才人都欺倒了,陛下竟然一言不发,妾真的好寒心。”
夏侯煊忙安慰道:“爱妃莫要伤心,朕就罚太子妃禁足三日,在家闭门思过。”
“这也太轻了!丽妃贤良淑德,该立丽妃为太子妃才是。”
碧罗听了,忙道:“万万不可!别说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废太子妃实在太过儿戏,就凭追月是开国老臣尚书令的千金,陛下就不可废她。
其实追月只是性子急躁了一些,人品反而不坏。”
青鸾冷笑道:“太子妃跟皇后一条战线,皇后当然帮她说话了。
我就问一句,丽妃哪点不如太子妃了?
皇后不是不知道,太子爱的就是丽妃,当初若不是皇后干预,太子妃之位难道不是洛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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