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生活既枯燥又乏味,人人都在盼着皇帝的临幸,除了皇后碧罗。
那天晚上做梦,碧罗居然梦到自己和司徒放亲嘴,而且十分狂热那种。
醒来后,碧罗深感羞耻,心道:“难道我真的是一个不洁的荡妇吗?不,我绝对不能再和别的男人有瓜葛了!我要做一个清心寡欲的修道者。”
碧罗跪在地上,虔诚地祈祷着:“上帝啊,请你赦免我的罪恶,接受我的忏悔,让司徒放从我的心里滚出去吧。
甘碧罗,你这个贱人,不准你爱上司徒放!
你造的孽难道还不够多吗?李十郎也好,慕容光华也好,都被你害惨了。就算是夏侯煊,也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你居然还要和自己的女儿争男人,太不要脸了!”
月光如水,碧罗一眼瞥见自己在镜子里面的容颜,痛苦难以名状:“噢,这是怎样一张脸啊,你怎么就不能变老呢?”
玉阳宫门口的灯笼亮了又熄,熄了又亮,德妃紫桐望穿了双眼,也等不到夏侯煊的光临。
而贵妃青鸾的宫门口都被夏侯煊踏烂了,焉得不成为众矢之的。
她既想他来,又不想他来。她恨司徒放的时候,就想;爱司徒放的时候,就不想。
自从知道司徒放和皇后在明成湖幽会之后,青鸾越发恨司徒放了,因此越发想夏侯煊天天来陪她。
司徒放,我要让你后悔。
“娘娘,陛下过来了。”
小梅笑嘻嘻地进来告诉青鸾。
青鸾想起那日在明成湖的事,不由得气起来,决定要给点颜色让夏侯煊看看,于是爬到床上躺下,侧身朝里。
夏侯煊进来看见,便问:“贵妃怎么了?大白天还在睡觉。”
青鸾不答话。
小梅笑道:“娘娘气病了,头痛,才刚吃了药呢。”
说完便出去了。
夏侯煊过去坐在床沿,把手搭在青鸾的身上,问道:“是谁给贵妃气受?这胆子也太大了。贵妃告诉朕,朕为你出气。”
青鸾翻过身来,说道:“皇上气我了,妾到哪里去出气呢?”
夏侯煊俯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笑道:“你又冤枉朕了吧,朕天天把你捧在手心里,爱还爱不过来,气是没有的。”
青鸾爬起来,嘟嘴说道:“还说没有。我问你,那天王美人如此奚落于我,皇上怎么不责罚她?”
夏侯煊将青鸾抱在腿上,说道:“本来是要罚她的,后来皇后出来说了一句话,就不好罚了。”
“哼,可见皇上最爱的还是皇后,她说什么都听。”
“朕若爱她,就不会娶贵妃了。”
“噢,终于承认了吧,皇上原来是把妾当成皇后的替代品了。”
夏侯煊心中一动,可不就是如此么。
口里说道:“皇后怎能和贵妃相比?你比她年轻,比她纯洁,比她善良,比她温柔,比她专情——”
心里却想:“但是皇后比你风流,比你艳丽,比你妩媚,比你会勾引男人。”
“皇上!”青鸾笑逐颜开,亲了一口夏侯煊,“看在皇上嘴甜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皇上就别来妾这里了。”
一番亲热之后,青鸾又为夏侯煊弹奏了一支曲子。
一个太监进来禀道:“王美人派人来说,她新近独创了一支西洋舞曲,要领着五十位昆仑奴亲自演绎,请陛下和贵妃娘娘一起过去欣赏。”
“还请了谁?”
“皇后娘娘,德妃慧妃都去了,就等陛下和贵妃娘娘呢。”
青鸾哼了一声:“不过一支舞曲,谁还不会跳舞呢。皇上要去,自去便是,不必拉上妾身。”
“贵妃不去,朕也就不去了。”
正说着,有人在外面喊道:“美人来了。”
只见王美人摇摇摆摆走了进来,笑道:“果然请不动陛下,妾只好亲自来请了。还请陛下和贵妃娘娘赏脸,略微去妾那里坐一坐。
众位姐妹们都巴巴的等着陛下呢,陛下不看在妾的面上,也要看皇后的面。
陛下整日守着贵妃,我们虽不如贵妃,好歹也理一理我们。
这舞曲不比其它,是从爪哇国传过来的,由妾领着昆仑奴亲自表演,保准陛下大开眼界。”
夏侯煊喜道:“既是如此,朕就去赏鉴赏鉴。”
青鸾忙道:“妾头痛呢,听不得杂音,就不过去了。”
夏侯煊心想,若不给王美人面子,恐她跑到她老子安南节度使面前去告状,而且皇后等一众妃嫔俱在,如果不去也不大好。
于是嘱咐青鸾:“贵妃好生休息,朕得闲再来看你。”
然后和王美人一起出去了。
王美人出门前,回头对青鸾邪魅一笑,似有无尽嘲讽。
青鸾看着王美人得意的样子,咬牙骂道:“贱人,你总是与我作对,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第二日夜晚,和风习习,圆月高挂,丹桂飘香,皇帝夏侯煊领着一众嫔妃在御花园赏月。
碧波湖映着一轮皓月,波光粼粼,在各色宫灯的烘托之下,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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