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弟二人信步来到湖心亭,只见智心禅师正在那里逗一个过路的小丫鬟说话,神色猥琐,言语下流。
那小丫鬟左躲右闪,口里哀求道:“禅师还是快点让开吧,奴婢要送东西去给太太,迟了就要挨骂了。”
智心禅师嘻嘻笑道:“怕什么,有我在呢,她敢打你,你就过来跟我说,我保护你。”
又问她:“你最近怎么不来禅堂拜佛了?弄得我天天心神不宁,连眼睛都望穿了。”
说着伸出一只淫手在那丫鬟的肩膀上摸了一把,爱怜地说道:“如今已是入秋了,怎么还穿得这样单薄?小心着凉。”
“禅师说话便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慕容光华实在看不下去,假装咳嗽两声。
智心禅师听见,吓得回头一望,见是慕容光华兄弟二人,忙上来,双手合十,堆笑道:“贫僧见过二位爷。”
那小丫鬟早一溜烟跑了。
慕容光华一见智心禅师便恶心,也不答话,转头就走,对慕容青松说:“咱们去竹林居的暖阁里坐一坐吧。”
智心禅师看着慕容光华远去的背影,骂道:“天打雷劈的东西,你就这么看不上我,我可是你正儿八经的老子呢。”
竹叶儿沙沙,小虫儿唧唧,竹林居空旷寂寥,如同慕容光华落寞的心。
“朝廷腐败,尔虞我诈,污秽不堪,不值得弟弟倾心相报。昨日朝堂之事,弟弟何须挂怀。”
慕容青松安慰慕容光华。
慕容光华微微一笑:“天下之大,何处才有净土?
我有一事要问哥哥。哥哥一向厌恶做官,怎么突然转性,跑去做什么黄门侍郎?”
慕容青松不敢对视慕容光华,把头别向他处,伸手摘了一片竹叶,放进嘴里含着,说道:“人在江湖人不由己,我也不过是为了慕容家的将来,勉力而为之罢了。”
“哥哥掌握朝廷机密,地位极其重要,千万要小心才是,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
慕容青松心中一凛:“难道他怀疑到我的头上了?”
于是不动声色:“弟弟提醒的是,我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
将军府内,李侍卫和薛护卫恭喜李十郎:“恭喜将军官复原职,重掌兵权。”
李十郎得意洋洋,哼道:“先别高兴太早,朝廷那帮人正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
李侍卫忙道:“难道将军也怕了夏侯煊不成?”
“我怕他?”李十郎冷笑道,“上次若不是被他攻了个措手不及,他休想赢我。我是怕有人在背后使坏。”
“谁敢跟将军作对?”
“我说的不是那帮奸臣,我说的慕容光华提到的内鬼?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慕容光华是一个草包吗?”
李侍卫忙问:“难道将军也认为朝廷内部有奸细?”
李十郎点点头:“若果没有奸细将作战计划提前透露给叛军,慕容光华又怎么会输得这么惨?他是这世上少有的让我佩服和忌惮的男人,并不比夏侯煊差。”
“不知道这奸细隐藏在哪里?”薛护卫说道。
“据我看来,黄门侍郎手下的嫌疑最大,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在给陛下传递机密的过程中获取情报。”
“会不会是黄门侍郎本人监守自盗呢?”李侍卫忙道。
李十郎摇了摇头:“不可能。黄门侍郎是当朝驸马,和皇帝是一根藤上的蚂蚱,没理由反叛朝廷,为夏侯煊做事,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又说:“我重出江湖的第一仗十分关键,只许胜不许败,否则朝堂那帮老贼就有闲话说了。
既然慕容光华输在被内鬼出卖的份上,那我们就要让这内鬼不能得逞,咱们就来他个围魏救赵。
薛护卫!”
“在!”
“你将这封密件送往黄门侍郎处,让他转交给皇上。”
薛护卫接了密件领命而去。
“李侍卫!”
“末将在!”
“刚才的密件说的是我们计划要收服洛川,但这只是一个幌子,不过是骗内鬼上当的把戏罢了。
我将于两日后亲赴光州前线,对外放出消息,假装要攻打洛川。夏侯煊必然会集结重兵严阵以待,西边的汉川就会变得十分空虚。而你则在我离开京城三日后领两万精兵悄悄绕道上庸,直插汉川。
汉川是夏侯煊的西北大门,地位十分重要,他必会亲自带领大部队前来救援,你不可与其硬抗,舍弃汉川,撤回京城即可。
汉川与洛川相距八百里,夏侯煊首尾难顾,那时我在光州领兵倾城而出,一举便可攻占洛川。”
李侍卫赞道:“大都督智胜诸葛,妙计可安天下也!”
此时的李侍卫不但是李十郎的侍卫,还是领兵打仗的将军。
果然,很快夏侯煊便收到菊花营的密报,说李十郎重领大都督,不日将亲自前往光州前线,要带大军攻打洛川,志在必得。
“决战的时候到了。”夏侯煊冷笑道,“李十郎啊李十郎,你以为你比慕容光华更厉害吗?你却不知你现在连放一个屁我都提前知晓了。你拿什么跟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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