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高责怪她母亲:“母后也该为孩儿想想。你没看见她母子三人在父皇面前各种奉承献媚,把父皇哄得团团转,只听他们的话。
特别是那个永盛王爷,总是装出一副假清高,惺惺作态,以为自己是谦谦君子。真是令人作呕!”
皇后嗔道:“你也别怪你父皇偏爱永盛王爷。打铁还需自身硬,你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全靠你外家舅舅们和李十郎将军给你站台。
哀家为了你的不懂事,在你父皇面前挨了不少骂。
你也该学学你妹妹,她老成持重,在慕容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才去半年就做了当家主母,谁敢说她半个不是?连你父皇都常常夸她有大将之风呢。”
太子冷笑道:“那也不过是因为妹妹的公主身份,在慕容府一人独大罢了。现在婉芬公主嫁过去,妹妹若还能在慕容家呼风唤雨,我就算你厉害。”
平城公主不置可否,轻蔑地说道:“就凭她这个黄毛丫头,也配和我斗?”
“那就等着看吧,婉芬人小鬼大,可不是什么黄毛丫头,到时候斗不过,别回来哭鼻子。”
太子说完,生怕平城公主怼他,赶忙抬起脚来走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平城公主听了太子的话,嘴上虽然不屑一顾,心里却想:“哥哥说得也对。婉芬罕言寡语,心机深沉,她母亲贤真妃更是一条变色龙,不得不防。”
李十郎和碧罗在贤真宫用完膳后出宫回家。
马车上,李十郎见碧罗一言不发,若有所思,便对碧罗笑道:“如今慕容光华因祸得福,由皇帝赐婚,把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女儿婉芬公主嫁给他,做了当朝驸马,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羡煞天下男子,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碧罗冷笑道:“只怕他并不稀罕!”
十郎听了这话,心内十分不喜:“哼,你也太高看他了。他慕容家的人都是些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势利小人。这样的好事,就算他慕容光华不肯,那老妖婆慕容艳也会逼他点头的。”
碧罗连忙转移话题,问他:“十郎难道不觉得今日之事十分蹊跷么?贤真妃也太瞧得起你我了,居然自降身份,认我做义女。”
“我也疑惑,永盛王爷和太子一向水火不容,一个想取而代之,一个想稳坐钓鱼台。
她拉拢我,无非就是要离间我同太子的亲密关系罢了。我才不会上当呢。”
碧罗喜道:“十郎果然心思透明,一语中的。永盛王智勇超群,为人谦和有礼,还有皇帝给他撑腰,这难道不比跟着吃喝嫖赌的太子要好?”
十郎正色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太子虽然无能好色,但他外家几个舅舅把握朝中大权,稳如泰山,皇帝不过是他们扶植起来的傀儡罢了。
而贤真妃娘家贫穷,毫无根基,完全是以美色被选入宫,除了皇帝,别无依靠。她如此得宠,为什么皇后一点都不担心?不就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么?
陛下和贤真妃拉拢我,不过是想借力打力,利用我来对付太子他们,制造混乱,他好浑水摸鱼罢了。
大事若不成,他们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在我的身上;大事若成,他们也不会重用一个叛徒。
所谓鸟尽弓藏,我迟早也是会落得一个被人抛弃的下场。”
碧罗听了,大为佩服十郎的智慧:“如此说来,十郎还得赶紧去找太子分辨分辨了?”
“这个自然。我送你回府之后,便要即刻去找太子说话,以便消除他的疑心,免得给人分化瓦解。”
慕容光华被慕容青松接回宰相府,卫国夫人等早已预备下酒席给他接风洗尘,又用柚子水洒在他的身上,驱除晦气。
平城公主上来贺喜:“恭喜二爷荣升驸马。这可真是我慕容家天大的喜事!”
平成公主以为他听了此话会暴跳如雷,誓死不服从,谁知慕容光华听了,居然毫无所动,一言不发,她心中的算盘便落了空。
卫国夫人说:“皇上有旨,三日之后便要迎娶婉芬公主,你也该收拾心情,忘掉过去,重新上路了。”
平城公主以为他会极力反对,没想到慕容光华淡淡地答道:“孙儿命是老太太救回来的,孙儿的婚事自然全凭老太太做主,孙儿听命就是了。”
卫国夫人和玉真听了大喜。
“这才是我慕容家的好儿孙!”卫国夫人含着热泪说道。
平城公主心里空落落的,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光华弟弟为了我慕容家族的前程,宁愿牺牲自己的爱情,也算是高风亮节了。
若是李十郎知道弟弟不再和他抢夺夏侯碧罗,他也好放心了。”
大家都对平城公主侧目而视。
慕容青松嗔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净说这些干什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慕容光华凄然一笑:“我有些乏累,先行告退,就不陪你们说话了。”
他回到春阳院,不见冬雪过来伺候,便问:“冬雪去哪里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