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听了,哼道:“贱人就是贱人,专会和这样的下流人物搅合。”
平城公主猜了半天,也是不得其解,叫了一个心腹婆子过来,吩咐她:“给我细细打探出来。”
那日薛护卫从将军府回来,走在大街上一条巷子的隐蔽处,一个小孩子手里举着一封信,蹦蹦跳跳过来喊他:“大官人,你有一封信。”
薛护卫并不认识这孩子,他接了信,十分奇怪,便问他:“是何人让你送信?”
那孩子脆生生地答道:“不晓得是哪一个,包着头蒙着面,穿了一个大斗篷,让我给你送信,又给了我一串钱,说让我去买冰糖葫芦吃。”
薛护卫想不出此人是谁,只得让那孩童走了。
他看信封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薛护卫亲启】,又在角落写了一个【秘】字,心想难道是哪个同僚欺负他失势,故意恶作剧。
薛护卫回到家里,找了个无人之处,拆开信来看。
信上同样用幼稚初学的字体写道:
“大人沦落如此,皆拜淫妇所赐。今淫妇将不利于将军,大人若砍下淫妇项上人头,献给将军,自会官复原职,获得将军重用。
事关重大,勿为外人道,阅后即焚,切记切记!”
薛护卫读完大惊:“此人到底何人?居然知晓我的私事。
这写信之人说我被那淫妇所累,难道是上次就因为我告诉了她青木之事,她去威胁将军纳她为妻。
若不是青木和司徒放先行走脱,将军可能真的就不得不娶她了。
那淫妇近日和皇甫广达来往密切,难道就是在密谋陷害将军?”
慕容光华从大理寺回到春阳院,碧罗对他说道:“二爷身边那个皇甫广达,贼眉鼠眼,心术不正,不要亲近他,趁早寻个由头打发了他。”
慕容光华惊道:“娘子好眼力!此人原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捐钱买官而来,确实心术不正。”
碧罗又道:“上次他来家中取公文,言语之间,对奴家极不尊重,形容十分猥琐,是个淫奔好色之徒。
我看此人迟早出事。
如其有事,有人来抓他,二爷千万不要阻拦,否则必受牵连。”
慕容光华深以为然,连忙答应了。
将军府中,李十郎从太子府回来,李侍卫送过来一封信,说是慕容少卿差人送来的。
他拆开信来,只见上面写道:
“拐卖将军儿女者,叶小红也!合谋加害妻女,觊觎将军爱妻颜色者,大理寺狱臣皇甫广达也。”
李十郎看了,怒火中烧,即刻唤来李侍卫:“你与我带人前去大理寺抓人!”
李侍卫见将军震怒,心知事关重大,忙说:“今日天色已晚,衙门早已关闭,不如等明日一早前去抓人。
大理寺权势熏天,将军虽然不怕,但如果直接去大理寺抓人,恐怕会受到阻碍,事情也会闹大,不如暗地里寻得那罪犯住处,来个先斩后奏。”
李十郎听了有理,说道:“就依你计划行事。”
李侍卫又问:“将军将以何罪名论处?”
“他是夏侯煊派来的奸细,当以卖国罪论处。”
李侍卫听令,正要着人去查询皇甫广达的住处,外头有人禀报,说薛护卫有要事急见将军。
李十郎听了,想起叶小红的事来,不由得火上浇油,喝道:“不见!让他明日过来,我自有好话问他。”
禀报的人去了,不一会又跑了回来,说:“薛护卫以死相逼,说如果将军不见他,他就当场自刎谢罪。”
李十郎十分不耐烦:“那就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这厮还有什么话要说。”
良久,只见薛护卫走了进来,一手提剑,一手提着一个布包袱。
“把他手中的剑给我卸了!”
李侍卫亲自上前夺了薛护卫手中的长剑。
薛护卫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小的是来谢罪的,请将军责罚。”
李十郎见他说话奇怪,明白事关重大,便屏退左右,让李侍卫在门外守着。
薛护卫方说:“我已将叶小红这个贱人杀了。这便是她的人头。”
说着打开包袱,滚出来一颗人头。一张女人的脸被划得稀烂,依稀可辨是叶小红的模样。
李十郎故意问道:“为何事要杀她?”
薛护卫说道:“这贱人与大理寺一个狱臣私通,被我发现,盛怒之下就把她砍了。请将军治我死罪吧。”
李十郎忙问那私通的人姓名。
薛护卫回道:“奸夫名叫皇甫广达,是大理寺慕容少卿手下的一名狱臣。”
李十郎听了,心内大喜,忙起身扶起薛护卫:“妇人与人私通,那也是该死,你执行家法,并无不妥。放心,我将为你做主。”
又说:“这奸夫皇甫广达,勾引良家妇女,败坏他人门风,虽不是死罪,也应判他个流放。
何况我刚收到密报,告发此人通敌卖国,是夏侯煊安插在京城的奸细,那就是死罪难逃了。
我正要派人前去捉拿,你可知此人住处?”
“小的与他相识许久,知道他住的地方。”
“很好,那本将军就派你和李侍卫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