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护卫说:“此人就是甘石头。”
青木抬眼看向面前这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无法看清他的容貌,不过却能看见他眼眶里似乎有泪,虽然感觉陌生,但这看他的眼神却十分亲切。
李十郎激动万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忍住要上前搂抱青木的冲动,问道:“你就是甘石头?”
“不是我又是谁?”青木傲然答道。
他在心里诧异道:“这人声音怎么如此熟悉,难道是我认识的一个熟人?可看他身形,年纪似乎大我一倍有余,我哪里会有这样的熟人!”
薛护卫骂道:“给我老实点。败军之将,还有什么好神气的?之所以留着你们的狗命,不过是想借助你们扰乱叛贼头子夏侯煊的心神,打击他的士气罢了。”
李十郎朝薛护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岔。
“你一个孩子,为何跟叛军混在一起?是不是他们抓错了?”
“究竟谁是叛军还不清楚吗?你这是贼喊捉贼。”
李十郎生怕再问下去会出什么差错,不敢逗留,赶紧出去了。
青木被押回牢房,十分不解。
司徒放问他:“是谁提审你?都问了些什么话?”
青木答道:“说来也怪,那人神神秘秘的,似乎对我并无敌意,没问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司徒放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只得说道:“总之千万小心,不要说漏了嘴。”
又反复叮嘱对其他官兵:“你们切记不要乱说话,把殿下卖了。”
众人都是夏侯煊的死忠,都答应了。
李十郎回到将军府,心潮澎湃。
没想到真的是青木。
甘石头,甘石头。这甘不就是碧罗的姓么,还有这石字,不就是碧字下面那一半边吗?
这小子真机灵,不愧是我李十郎的儿子。
我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否则他死罪难逃。
皇上之所以暂时不杀他们,不过是想收买人心,打击夏侯煊的气焰罢了,等到利用完毕,迟早就要杀了他们。
李十郎思索搭救青木的办法,没想到叶小红也知道了此事。
话说叶小红怎么会知道此事呢。
原来薛护卫和叶小红自从那次天雷勾地火,王八绿豆对上眼了过后,就慢慢和她勾搭成奸,常常避开李十郎和她在屋里幽会。
那天晚上,薛护卫照例悄悄潜入叶小红的卧室和她鬼混。
莺莺燕燕,干了一仗后,叶小红趴在薛护卫怀里,十分满足地说道:“你老实说,在外面和多少女人勾搭过?”
“除了你再没别人。”
“哄鬼呢。你以为我会相信?”
薛护卫拧了一把叶小红的脸蛋,笑道:“你我本来就是逢场作戏,何必当真,大家尽兴就好。难道你还想嫁给我不成?我料你也不愿意离开将军府。”
“呸!等你当上将军再说吧。”
薛护卫听到将军二字,想起日间的事情,便对叶小红说道:“最近李将军的行为十分怪异,他让我去调查一个叛军的俘虏,问人家是不是叫青木。”
“什么?”
叶小红一听到青木二字,霍地坐了起来,掰着薛护卫的大脸问道:“你确定没有听错?”
“我耳朵又没聋,怎么可能听错呢。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叫青木的小男孩。”
叶小红心里打鼓:“惨了惨了,要是他把青木找回来,那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青木可不是浅草,好糊弄。这小子比大人还要精明呢。”
薛护卫见她脸色突变,是有无穷忧虑,便问她:“这与你有何干系?难道你也认识这个叫青木的男孩子?”
叶小红慌忙说道:“我怎么会认识他?”
“那你干嘛这副样儿?”
“我是觉得奇怪。你想一想,他无端端的怎么会让你去叛军俘虏里面找一个叫青木的人?”
“难道你是怀疑将军通敌?”
“我可不敢说!你不是一向自诩神通广大吗?暗地里打探出来就明白了。若是他真的通敌卖国,你去举报了,说不定可以飞黄腾达呢。皇帝老儿一高兴,兴许给你个将军做呢。”
“切,你说些什么屁话?我去告发他?就算将军真的通敌,我也不敢。”
“为何?”
“李将军是我的恩人,当初若不是他从乱军之中把我救回来,我早死了。现在将军又让我做了他的贴身侍卫。将军如此信任我,我是绝不会背叛他的。”
“哼,别说得那样绝对,大难到头各自飞,到时候谁管谁呢。”
薛护卫奇怪地看着她:“奇了,按理说你应该维护将军才是,怎么你好像巴不得将军倒霉似的。”
叶小红慌忙干笑两声:“我不过是和你说笑。你不会,我更不会了。”
薛护卫哼了一声:“小心我去将军面前告你一状。”
叶小红呵呵一笑:“你不怕死你就去告我吧。”
“如果你胆敢做出对将军不利的事情,休怪我无情。”
“呵呵,你敢去告我,我就把你和我通奸的事说出去,到时看谁的人头先落地。”
“你!好狠毒的女人。”
叶小红啵地亲了薛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