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慕容青松从张翰林家乘兴而归,因为喝了酒,红扑扑的一张脸,十分爱人。
碧玉在那里服侍他脱外衣鞋子。
平城公主在一旁嗔道:“天天和那些人吟诗作对,附弄风雅,也不嫌烦。”
慕容青松迷离双眼,笑道:“你哪里懂得作诗的好处呢。我与张翰林是忘年之交,性情相投,互为知己,怎么会烦。”
碧玉扶着慕容青松上床躺下,用一个靠枕枕在他的背上。
慕容青松斜坐在床上,笑道:“给我倒杯茶来喝,这会子有些口渴。”
碧玉正要去倒茶。
平城公主忙道:“你先下去吧,天色已晚,大爷喝了些酒,须早点歇息。你自去睡觉吧,就不要过来了,这里有我伺候呢。”
碧玉答应着退出去了。
平城公主从茶壶里倒了一杯热茶,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里面是一点黄色的粉末
她把粉末倒进茶水里,晃动几下,然后端过来给青松喝。
青松呷了一口,皱眉道:“怎么今日这茶味道怪怪的,不似往日。我记得我从外面带回来一罐上好的碧玉观音茶,最是清冽甘醇,你怎么不泡来喝?”
“大晚上的,谁还有心去泡茶?你就将就喝了解渴,等明日再吃那茶吧。”
慕容青松又喝了两口,因为实在难吃,就推开了。
一边说道:“你可见过张翰林家女儿的陪读丫鬟?那个小美人儿,竟然比她家小姐还要美貌十倍。不知道的人,初一看去,还以为她才是小姐呢。穿戴又好,跟千金小姐没有二样。”
平城公主听了,心里一阵难受。
不就是因为这小贱人模样有些似碧罗么!怪不得天天跑到人家家里面去喝酒,原来是为这个。
她要不是年幼,恐怕早被你抢回来金屋藏娇了。
也不知道平城公主刚才给他喝了什么茶,这慕容青松虽然迷迷糊糊,但心内烈火熊熊,一时难禁,拉着她的手就要求欢。
平城公主忙说:“我去洗个澡再来,你先睡下等我。”
“快去快回!”
“知道了!”
平城公主吹灭宫灯,寝室里漆黑一片。
慕容青松在被窝里早已脱得精光,只等公主上床。
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钻进被窝。慕容青松一把搂住,只当是公主。那人浑身光溜溜的,于是他不管不顾地亲啊娘啊的啃起来。
那人也不答话,只管迎合他。
一夜春宵无限。
第二日清晨,慕容青松醒来,看见平城公主躺在旁边,睡得正熟。
他想起昨晚的时光,爱怜地用手抚摸了一下公主的脸庞。
平城公主睁开眼睛,侧过身来,慵懒地靠在他的臂弯里面,娇羞地嗔道:“夫君昨晚太大劲了!奴到现在还浑身发软呢。”
慕容青松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鼻翼,笑道:“你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弄了几次都不满足。动作那么大,小心肚里的孩子。”
“呸,好不害臊!”
“男欢女爱,有什么害臊的?我现在又想了呢。”说着就要压过来。
平城公主连忙坐起身子,笑道:“该起床了。”
碧玉早已等在门外,在那里听候吩咐。
平城公主趁慕容青松解手的片刻,忙拿出那个小枕头,塞进肚子里。
早饭后,平城公主和慕容青松去万寿堂给卫国夫人请安。
彼时碧罗早来了,大家见过礼。
慕容青松见碧罗越发飘逸,虽然身着素服,无奈她脸蛋嘴唇嫣红,反而更增娇艳。心道:“等她守孝期完,我得与她好好缠绵。”
只有玉簪没有在场。
她的小丫鬟过来禀报说玉簪姨娘昨夜偶感风寒,身子沉重,不便过来给老太太请安,怕传染。
老太太向来视玉簪可有可无,不以为意。
一时慕容光华也过来了。
卫国夫人问他:“我听说荆州一仗,我军大胜,捕捉的敌军将领现被关押在大理寺受审,不知都是些什么人?”
慕容光华答道:“其中一个副都尉,名叫司徒放,还有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兵,我看他气质独特,不是一般人,一定和夏侯煊有关系。其他人皆不足道。”
“可审出来什么没有?”
“这些人都是硬汉,个个怀着必死之心,审不出半个字来,无论如何威逼利诱,都不透露那小孩是何人。”
碧罗听了大吃一惊,脸色苍白,几欲昏倒。
紫桐见了,忙扶住她:“姨娘可是病了?怎么脸色如此之差?”
慕容青松也过来询问。
碧罗只得说道:“想是我早上没吃东西,饿得发慌,所以没有力气。”
紫桐心道:“可姐姐明明有吃早点啊。”
心知她如此说辞,必定有她的道理,因此并不戳穿。
平城公主说道:“妹妹这是何必,就算怕胖,也多少要吃点东西。你这样虚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个主事的当家人刻薄你,不给你好吃好穿呢。”
金针让人端来一杯糖水,让紫桐服侍碧罗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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