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光华又问:“会不会还有其他府上的小姐过来游玩?”
“并没有。难道二爷见过什么人不成?”
慕容光华忙道:“我也只是随口问问,你先下去吧。”
冬雪心道:“二爷难道看上谁家的小姐了?问的这样奇怪。他向来不近女色,专心做官,别说我们这些丫鬟了,老太太给他介绍了多少绝代佳人他都不为所动,怎么突然对女子上心了。”
慕容光华平时是个不苟言笑,十分严肃古板之人,伺候他的下人都有些敬畏他。
冬雪不便再问,满心狐疑地出去了。
慕容光华暗想:“难道是我白日遇仙了不成?那些志怪故事上面不是常说什么花仙,树仙的,因为吸收天地精华,天长日久变幻人形,出来勾引书生,成就好姻缘。又或者是狐仙,要来吸取我的精血,害我性命?”
他一阵胡思乱想:“我倒情愿她是来引诱我的仙狐,哪怕被她吸走精血也无怨,好过现在这样单相思,实在折磨死人。”
那日,慕容青松外出拜访好友,说要傍晚才归。他是个坐不住的人,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牡丹园里平城公主百无聊赖,恨不得跟了慕容青松出去。
这几日她和慕容青松如胶似漆,夜夜缠绵,尽享鱼水之欢。她第一回感受到了夫唱妇随,琴瑟和鸣的快感。
玉簪过来看她,屏退左右,神神秘秘地问道:“那事成了吗?”
平城公主嗔道:“我倒想,要下个月才知道有没有呢。你嘴巴严实些,若是被公子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你我恐怕就会被碧罗那贱人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了。”
自己双手合十,朝天祈祷:“愿天保佑,使我心想事成。大事若成,我必吃斋念佛,以报答上天之德。”
玉簪从怀里掏出一个柔软的小枕头,两头各有一条布袋,递给平城公主:“这是我花了三天三夜偷偷给公主缝制的,公主快带上吧,免得被有心人看出破绽。”
平城公主接过手,笑道:“这蹄子几时变得聪明起来了?亏你想得出来。”
“还不是公主平时教导有方。”
平城公主解开衣服,让玉簪帮忙系上了,小腹处便微微凸起来,好似怀孕的样子。
玉簪笑道:“这才像有三个月身孕的样子。”
平城公主抚摸着凸起的肚子,仿佛看见她的儿子在肚子里喊她:“母亲。”
多么美好的日子啊。
她突然哎哟一声,忙解下小枕头,丢给玉簪,骂道:“我差点被你害死了。你这安的是什么心?难道看我和公子好,你心里有气?”
玉簪黄了脸儿,哭道:“公主说哪里话来?奴婢敢害公主,死无葬身之地。”
平城公主这才消了气,说道:“你也不想想,如今公子天天和我同眠,我若戴上这个东西,岂不是即刻就会穿帮?赶紧拿回去烧掉吧。”
“若是公主怀不上呢?”
“我不信上天就对我这么不公平。我若不趁此机会怀上公子的孩子,等到碧罗那贱人为她父母守孝完毕之后,同公子圆了房,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吗?
你又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我抬举你起来,做了姨娘,原本指望你三年抱俩,谁知也和我一样。你的肚子要是争气点,我也犯不着如此耗费心思。”
玉簪嘟囔道:“这也不能怪我,公子碰都不碰我,我也是没法。”
“谁叫你不会装狐媚子哄公子开心,只会惹他生气。”
“公主也不必害怕,就算碧罗那贱人生一堆孩子,你也是孩子的嫡母,何况你是堂堂一朝公主,难道公子还敢休了你不成?”
“休不休的,还不是跟守活寡一样,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母凭子贵。”
她想了一阵,又说:“我看公子对碧玉这丫头还挺好的,不如让他收了碧玉做妾,有她天天在公子身边守着当眼线,你我也有个臂膀。”
玉簪哼了一声:“还说碧玉呢,我看这小蹄子早叛变了。公主没见那日在老太太屋里,她当着大家的面损我么?”
“碧罗是我从宫里面带过来的人,和你一样忠心耿耿,不会背叛我的。”
“公主别太自信,你就走着瞧吧。这贱婢天天和公子在一处,对公子言听计从,眼里哪里还有公主?
公子稍微对他说句好话,笑一笑,她就跟喝了蜜蜂儿屎似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没见她站在公子身边,那个浪样,眼里心里都是公子么?公主还要抬举她做姨娘,只恐迟早后悔。”
平城公主听了,踌躇不已,半晌方说道:“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此事先放一放吧,先把肚子的事解决了再说。只要我怀上了,一切难题便会迎刃而解。”
玉簪起身告退,回头笑道:“这小枕头还是先留着吧。咱家爷们是个好糊弄的,但是老太太那里不得不防,她是个老道的人物,若见你肚子平平,必会生疑。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取下来,把灯一吹,黑乎乎的,咱们那糊涂爷如何分辨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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