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淫僧笑道,故作为难的样子,说:“还是不说的好,我怕与你讲了,又生出许多事情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他们也不是长住,过几天就回京了。”
玉真听他话里有话,翻身起来,哼了一声:“是不是因为碧罗这娘们?”
“还是这样着急,喜欢吃醋。”智心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她?”
玉真听了,醋意大发,说:“不要以为别人是傻子,看不出来。你自从见了那贱婢,眼里就放光。谁还不知道你天生多情,是出了名的花和尚。当初在宫里头的时候,你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与宫里面那些贱妃偷偷摸摸。”
这智心见玉真揭他的短,忙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温柔地说道:“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刚才想说的是——”
“是什么?”
“今日白天你们出去后,碧罗这小娘们过来找我,说她要在这里出家,不敢跟你说,希望我在你面前说好话,让她留下来。”
“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要出家?”
“我也如此问她,她说父母惨死,自己经历太多伤心事,所以看破红尘。依我说,既然她一心向佛,你就成全了她吧。”
“成全她?我看是成全你吧。”玉真恼道,“我看还是赶紧催松儿返京吧,免得留下这贱人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我不放心。”
智心忙笑道:“我刚才是哄你的呢,就是想看看我在你心中有没有地位,紧张不紧张我。”
玉真捶了他一粉拳,嗔道:“该死的,一把年纪了,还是这样口花花,没有一句真话。”
智心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你有没有发现这贱婢很像一个人?”
“像谁?难道你想说前朝的周皇后?我第一眼见她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以为她是安宁公主呢。不过安宁公主早就坠崖而死,不可能是她了。”
“我也疑惑,怎么这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人物。不过,如果她真的是公主,早就去投奔夏侯煊去了,没理由还在外面流浪。如今贼兵势大,差不多霸占了三分之一的国土,她不可能不知道。”
“这世上容貌相似的人也多,比如那紫桐丫鬟,人人都说她和我竟有几分相似呢。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允许她做松儿的贴身丫鬟了。”
智心还想说什么,被玉真打断话头,撒娇道:“良宵苦短,你我还是尽情享乐吧,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什么?”
一边说着将自己身子送在智心怀里。
智心暗骂:“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风骚,索要无度,你这是要榨干我啊。”
好一阵翻云覆雨,郎情妾意。
第二日,玉真把慕容青松叫去,说:“松儿出来也有数月了,该回京了,要不然祖母不放心。我看你就即日启程返京吧。”
慕容青松也想早点把碧罗带回京城让他祖母品评,便答应了。
再说当初叶小红偷了香叶和浅草去老冯家卖人,结果老冯只肯买香叶一个,不要浅草。
她只好带着浅草一起逃亡,准备带到京都再找机会卖掉。
这浅草毕竟才刚满三岁,离家久了,又和香叶分开,一路上吵着哭着要娘亲。叶小红百般哄不住,十分烦恼,对他又打又骂:“再闹,老娘我就把你扔掉喂野狼。”
浅草细嫩的面皮上挂着大大的泪珠,吓得不敢再哭。
一路上流民遍地,小红领着浅草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走到东京城郊,寻到一处破败废弃的农屋歇息。
浅草坐在一旁哭泣,直喊饿了,要吃东西。
叶小红骂道:“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东西吃?你先忍一忍,等进了城,红姨再给你买大馒头吃。”
“我要娘亲。”
“娘亲,娘亲,你娘亲已经死了。若不是那贱人逼得我,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又见浅草脏兮兮的小脸,褴褛的衣衫,心里起了一丝怜悯,忙安慰他:“不要哭了,你娘亲在东京城里等着我们呢,一会子进了城就见到你娘亲了。”
浅草听了,果然不哭了。
叶小红自己饿得头昏眼花,便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周围找找看有没有野果子可以充饥。”
“我怕。”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鬼要吃你。”
这小红在野外东找西找,一无所获,只得在一处水塘里面喝了几口清水。
她喝完水,站起身遥望,东京城的轮廓忽隐忽现,心道:“幸亏我还有几两银子剩下,否则就算到了京都也只有饿死街头的份了。”
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背后有笑声:“这娘们不错,你我今日有福了。”
小红转头一看,见是两个逃兵,穿着破破烂烂的军服,腰间挂着长剑,分不清是哪派的人,在那里贪婪地看着她。
小红吓得尖叫一声,拔腿就跑。
这两个逃兵如何肯放过她,在后面嘻嘻哈哈紧追不舍,像是猎人在追逐猎物,又好似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小红左冲右突,一会儿跌倒,一会儿爬起,终于被他们捉住,一个逃兵扛起她朝那所破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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