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心里冷笑:“两个奸夫淫妇,老娘看见你们眼睛都睁不开。正是这样才好,老娘才能赚钱。”
于是对小红说:“铺子里没煮粥的料了,老身出去买点,你先陪陪皇甫大官人说话,老身一会就回来。”
这皇甫广达和叶小红都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如何不明其中深意?
小红答道:“妈妈尽管放心去就是,有女儿在家守着呢。你老人家还怕这个家被人偷了不成?”
“偷东西的到没有,偷人难说。”王婆子故意说道。
小红和皇甫听了,双耳发烧。
皇甫广达掏出一两银子来,递给王婆子,说:“妈妈出去顺便买些鸡鸭鱼肉,糕点果品,再带一坛子好酒回来,算我庆贺你们母女相认。”
王婆子也不客气,一手接了,对小红说:“我看今儿也没什么客人,你领皇甫官人进里屋说话吧,那样方便些。”
说完提了一个篮子出去了。
这小红巴不得一声,即刻领了皇甫广达进了自己卧室。
皇甫广达顺手带上门,上了栓。
小红坐在床边,故意笑嘻嘻地说道:“青天白日的,大官人关门做什么?”
那皇甫广达也不答话,径直走到她身边,紧挨着坐了下来,先是摸了她的手,见她并不反抗,便伸开双臂一把抱住她,用脸在小红脸上脖子上乱挨乱擦,一张嘴鸡啄米似的舔来舔去,喘着粗气,说道:“心肝宝贝儿,想杀你爷了。”
说着就要脱衣服。
小红顺势躺在床上,任由皇甫广达摆布。
好一阵翻云覆雨。
完事后,二人躺在被窝里面,痴缠在一处,山盟海誓。
小红又用剪刀绞了一缕头发,让皇甫广达收好。
皇甫广达取下自己脖子上的玉坠,让小红戴了。
两个人搂抱在一起,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肉麻之语。
皇甫广达说:“明儿我给你带几匹上好的绢丝绸缎过来,让妈妈给你做几身衣裳,把你好好打扮打扮。”
小红嗔道:“几件衣裳就把奴家打发了?奴家又不是粉头娼妓,贪你有钱。你若真心,就把我从这火坑里拉出来,把我娶回家里去,长长远远在一处厮守。”
“不急,不急。”
正说着,只听得外面王婆子咳嗽几声,高声喊道:“老身回来了。”
二人连忙起床穿好衣服,出来迎接。
王婆子见他二人红光粉面,知道好事已成,心道:“老娘的财路有了。”
于是在里屋摆好饭菜,小红又放了三双筷子三个饭碗,三人围在一张小桌子上喝酒吃菜。
“来来来,从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王婆子端起酒杯,对皇甫广达说,“爷以后只管过来,老身给你们把门。”
皇甫广达喜得连忙饮了三杯。
小红上来敬酒,说:“以后全仗妈妈扶持,女儿不敢忘恩负义。”
正闹着,有人进来探头探脑地问:“老板呢?想喝粥都没人。”
王婆子出去招呼:“今日东家有喜,不营业。”
那人是熟客,见了王婆子,笑骂道:“你能有什么喜?莫不是老蚌生珠,老母鸡下蛋?”
“你妈才下蛋!我有什么喜,我招了你这个龟儿子来家做女婿,这不是喜事吗?还不离了我这里呢,我家里有客人。”
谁知香叶今日没见小红,过来找她,问王婆子:“姥姥,红姨在家里么?怎么今天不来我家铺子?”
王婆子答道:“好孩子,你家红姨有病呢,明天再来。”
一边拉了香叶的手,又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蛋,说道:“好个标致的女娃娃。跟你娘一样,长大了也是一个勾人的狐狸精。”
香叶还嘴道:“我娘亲才不是狐狸精呢。”
一边挣脱王婆子的手,跑回去了。
王婆子进来,小红问道:“你刚才同谁说话?”
“还不是你东家的小丫头片子,过来找你玩耍。”
“这小娼妇找我做什么?她家里大人防我像防贼似的,生怕我拐带了她。他家生意要不是我撑着,能有这般红火?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他两个倒好,赚了银子,还要说我的不是,让我跟客人说话的时候收着点,也就敢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罢了。”
王婆子和皇甫广达对视了一眼。
王婆子笑道:“若真让你拐带,我只怕你也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好不好我把他家三个兔崽子都拐出去卖了。”
“吃酒,吃酒,说这些无关的话作甚?”皇甫心里却想:“这贼淫妇心里恁狠毒,我以后还得防着她点。”
酒足饭饱过后,皇甫广达又留了一块银子给王婆子作为谢礼,耳语几句,自己心满意足地去了。
何老儿见皇甫广达从粥铺里面喝得醉醺醺的出来,心下生疑,问香叶:“你刚才去看见什么了?”
“什么也没看见,王姥姥不准我进去找红姨。”
“人家身子不舒服,你去烦她做什么?”
青木听了,哼道:“她才没病呢,我刚才看见皇甫广达进了他家铺子,再也没有出来。这老妖婆出去又是打酒又是买肉,我便好奇,悄悄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