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汤缘的少女自我介绍完毕后，仍然笑着，精美绝伦的外表让人看了就不由得深陷其中。
李愚亦是如此，呆滞了有片刻时间，他猛地回过神，急忙回应道：“汤缘女士您好，我是李愚，是来应聘的。”
“就这些？”汤缘眼眉微微挑动问道。
“……”
李愚闻言陷入沉默，心绪在这一刻陷入停滞，身为普遍认知中的天才，他向来能言善辩，可这一次却……
明明来之前早已在脑中构思了几套说辞，可不知为何，在眼前这位少女面前，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总感觉一旦说了，会闹出什么笑话……
良久。
“嗯，就这些。”
见此，汤缘心中了然，暗暗叹息几声，随后继续道：“既然如此，那待会儿就正式开始面试吧。哦，对了，你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说完，汤缘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坐下，而后翻动集团文件，俨然一副事业女强人的模样。
随后，接待室陷入一阵短暂的寂静，只有一丝丝略微的书本翻动的声音在室内回荡。
李愚努力想要使自己平静，可浮躁的心让他始终无法调整至正常状态。
十分钟转瞬即逝。
啪嗒……
汤缘合上文件，面露微笑地将目光投向李愚，问道：“时间到了，李愚先生，不知你是否做好准备？”
“……”
李愚沉默不语，他的大脑此时空白一片，尽管汤缘给了他十分钟准备时间。
我到底怎么了？
在心底自问一句，无人回应，连他的潜意识都无法给出答案。李愚苦笑着摇摇头，“嗯，随时可以开始。”
闻言，汤缘不以为意地摇头，类似李愚这类人，她在这里的时间里，已经见了很多很多。
几乎每一个前来面试的人表情都和他一样，麻木且狰狞，茫然却又坚定，总之这里的人，极其自我矛盾。
而且，他们还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无论男女，只要是见了自己都会陷入莫名的紧张。
唉……魅力太大也是一种罪过呀。
汤缘难得自恋地想了一会儿，随即一边翻阅李愚的简历，一边开口道：“第一个问题，请问为什么选择我们集团？”
非常标准的面试提问。
听完第一个问题，李愚紧绷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没有思考太久，他回答道：“奇迹集团资金雄厚，管理模式新颖，最重要的是…这里工资很高。”
奇迹集团是蔚蓝星有名的企业，虽然它仅仅创立了几个月，但依靠着雄厚的资金链，它迅速在蔚蓝星声名鹊起！
一家资本企业，工资普遍万元起步也就算了，关键是内部居然设有所谓的福利待遇，对员工好的不像话。
它不出名谁出名？
“嗯，也就是说，李愚先生来我集团，首重的事，是工资，我如此理解应当没错吧？”
“……”李愚愣住了，沉默几秒后点点头，道：“嗯，对…没错。”
其实，他也想说些有意义的话，可问题是…如今的他，虽然仍不能被称作失败者，但也和失败者差不多了。
且不说他根本找寻不到意义，单单失败者的身份，就让他无法给自己强行编织一套虚假的理想。
毕竟，这有关尊严，现实的人生里，他已经失败了，不想让自己再在虚假的谎言中再输一次。
假的始终是假的，虚假的东西编织得再好，也会有被揭穿的一面，到时……
想到这里，李愚不留痕迹地偷瞄了汤缘一眼，而后又迅速挪开目光。
虽然李愚的动作弧度很小，但汤缘是什么人？
这些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住她？
只是她不在意罢了，对方眼中没有那种恶心的欲望，就算有她，汤缘觉得也怪不了别人，毕竟……
我的魅力无与伦比～！
等等等等，怎么忽然就跑题了？
还有，汤缘啊汤缘，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恋了？「秩序」讲究的是谦逊有礼，自恋可是原罪，得改！
面试稳步进行着，一个个问题下来，李愚在汤缘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渐渐进入到了一个别样的状态。
具体不好描述，总之就是放松，是那人无与伦比，难以言喻的放松，整个人连带着精神一起，都有一种愉快的感觉。
“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已经了解了集团的运转模式，那么在你看来，何为「秩序」？”
“……”
何为「秩序」？
不是，哥们？
您思维跳跃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我是通过您了解到了集团的基本运转模式，但这和所谓「秩序」有什么关系？
“呵呵呵～！”汤缘轻轻地笑了几声，随后道：“你是不是在想「秩序」和面试有什么关系？是不是还觉得我思维跳脱？”
“嗯？！”
李愚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摆手否认，“没有，我……”
话还没说完，汤缘的声音便再度响起。
“「秩序」是一个偏向于规则系的哲学概念，包罗万象，涉及学问的很多，像是社会学、管理学、以及系统性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