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派去迎接的宫女几次三番地回来禀报。
“人还没来吗?”
宫女害怕的低下头,唯恐责任落在自己头上:
“娘娘,还没……”
这时,大门缓缓打开。
无形的威亚犹如王者降临,
除了月兮公主,所有人仿佛在一刹那,被似有若无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实力上乘的大能偏生不信邪,
他们向来高傲自大,怎会容许自己被一个无名小辈压制。
倾尽所有魔力,只为突破突如其来的桎梏。
并没有如同他们美好的想象,得到新鲜的空气。
试图挑战其威严的人,一瞬间仿佛感受到了死神降临。
王后痛苦的撑在地面上,僵硬的面容缓缓出现狰狞的痕迹。
究竟是何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当她是死的吗?
王后来自极北之地的女巫世家。
施展那些歪门邪道轻而易举。
男人面若冠玉,墨发竖起,简单的抬手,
威压散去,众人得到片刻的喘息。
经历了濒临死亡的瞬息,众人的脸上都不好看。
更多的是对这位陌生男子深不可测的实力的惊骇。
全程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月兮公主诧异的看向男人,
为什么大家的反应如此凝重,而她却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恰巧男人的目光不偏不倚的了落在她的身上。
一个呼吸间,
仿佛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被那人彻底洞穿。
帝玄溟就这样停顿在了月兮公主之前,
深邃的黑眸眯起,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一个响指
众人忌惮的威压悄无声息的再次降临。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低磁的嗓音格外悦耳,在月兮公主耳畔萦绕。
月兮公主紧张的捏着手心,向旁边的冰若水投去求助的目光。
却发现大厅之内,只有他们能够自由活动。
此刻,其他人纷纷陷入痛苦的自我挣扎。
月兮公主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柔弱的抱着怀里的兜兜,不自觉地后挪身子。
帝玄溟将这些尽收眼底,心中的猜测更加笃定。
她,不是师尊。
披着师尊的外皮,是不是另有所图!
那独属于他的师尊此时又在何处?
有没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阴鸷的眼眸彻底没了光亮,犹如风平浪静的死水。
失去了唯一的顾忌,生死在他手中,不过是取决于心情的玩物。
月兮公主骤然感觉身体像被永恒的寒冰凝固,动弹不得,
只能目睹剑眉星目的男人缓缓逼近,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敢冒充师尊的人,真该死……
拔剑出鞘,架在美人脆弱的白颈上。
却在快要割破细嫩的皮肤时戛然而止。
帝玄溟眼尾轻挑,
他就这样把人给杀了,那师尊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任何牵扯到银月希的事情,帝玄溟果决的执行力突然变得像拖拉机一样迟钝。
他不敢赌,哪怕这概率只有万分之一。
黑沉的墨瞳闪现蛊惑的光亮,
与此同时,月兮公主双眼涣散,竟是被对方完全控制住了。
任凭怀里的兜兜如何想要唤醒她,
月兮公主犹如被抽干了灵魂之力的木偶,只听从帝玄溟的指挥。
“本殿的师尊呢?”
“主人,你说的是希希吗?”
“嗯,她现在在哪?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吗?你为何会替代本座的师尊出现在这里?”
帝玄溟的言语登时染上了焦灼。
师尊出事,无疑是最坏的消息。
“很抱歉主人,我也不知道希希现在在哪里。我只知道,希希让我替她参加宴会,其他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希希很厉害的,能保护好自己,现在应该很安全,昨晚,她还托人给我送了封信,算是报平安了。”
听到这里,帝玄溟眉宇间的戾气逐渐散去,心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手掌一挥,简单的法术就清除了众人刚才的记忆。
而他则在众人困惑的注视下,一步步来到主座就座。
月兮公主悠悠醒来,大脑好像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以至于她现在精神状况不佳。
帝玄溟侧眸,很快又把视线从月兮公主身上挪开,不知在思索什么。
此次前来,帝玄溟明面上的身份是选择和魔族皇室联姻的使者。
至于十七皇子的头衔,并没有向外边伸张。
王后目光灼灼,
这位一把年纪的老妖婆,毫不避讳地惦记上主座之上的男人的美色。
俊美无俦,自带气场。
给人一种上位者的高贵感。
和她圈养的那些金丝雀不是一个档次。
再者,一直尝试的都是娇软的美少男,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早就厌倦了,是时候该换换口味了。
寒珠公主望眼欲穿,只恨自己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