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处死?
小八看向曹元洲的瞳孔猛然晃动起来。
乐桃拉住小八大喊着:“和小八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小珊瑚真的是我养的,百药堂好多师兄师姐都能作证!”
“不是,不是。”小八不停地晃着脑袋,他突然转头看向酥绵,愤恨的眼中逐渐泛起泪光。
“不是我主子,不是乐桃,能控制这条蛇的只有一个人!是……她是……”
“小八!”乐桃回过身,伸手要捂住小八的嘴。
而小八呼吸愈加猛烈,他挣扎着,似乎做出了巨大的决定,他仰头看向谷主,他说:“是酥……”
“是我!”
“是我!”
又是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一个是酥绵,但另一个……
酥绵纳闷地转头看向地上的那两名黑衣人,若是没听错,另外一个声音就是他们其中一人说出。
“公子?”冷代难以置信地问身边的黑衣人。
现在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的方向。
那黑衣人站起身,有些局促地拽了拽身前的衣袍,他沉声说:“可能是我养的蛇吧。”
酥绵却笑了,上前几步问黑衣人:“你养的蛇,还咬你啊?”
黑衣人刚刚解毒,身体还很虚弱,脚步轻浮地向后退了两步,低下头说:“我愿意,和姑娘无关。”
“客人的声音有些耳熟。”酥绵又向前逼近几步:“我们之前见过吗?”
黑衣人随着酥绵的脚步不断后退,直到酥绵的身前是那边毒雾的边缘才停下来,而黑衣人已经完全进入毒雾中。
“没……没有吧,我从未见过姑娘。”黑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意隐藏自己的声音。
酥绵点点头,转头从桑炉手里拿来小红蛇,拎到黑衣人面前:“既然客人说这小蛇是你的,那就拿走吧。”
黑衣人看向小红蛇,那小蛇尾巴在酥绵手里握着,上半身翘起,好像带着微笑,对黑衣人吐着信子。
黑衣人顿了顿,转眼看看身前比任何花朵都美艳的姑娘,又看看围观他的众人了,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深深叹息一声。
“姑娘,何必戏耍我?”
酥绵莞尔一笑,小红蛇随即抬起上身缠绕上酥绵的手腕。
她手掌摊开,小红蛇在她手心中绕了一圈,又顺着胳膊向上爬,绕上她纤细的脖颈,最后又顺着前胸绕到身后,从腰间钻出,缠在酥绵的左臂上。
“我可没戏耍你。”酥绵笑着看向曹元洲,她娇嗔道:“是师父在戏耍我。”
酥绵走到乐桃身边,将乐桃扶起,还贴心地拿手绢给她擦干眼泪,拍拍她身上的土。
“吓坏了吧。”酥绵小声问。
乐桃抽泣着,有些惊魂未定,她看看酥绵手臂上的小珊瑚,又怯生生地看了曹元洲一眼。
她撅起嘴,看向酥绵:“是酥绵姐姐在戏耍我!”
“什么玩意!”躺在地上才缓过一点儿精神的冷代,越听越糊涂。
他从地上坐起来,纳闷的看着这群人:“什么谁戏耍谁?你们猜谜呢!”
黑衣人上前将他扶起,看看四周的人无奈的说:“恐怕是谷主想知道那小丫头对这位白衣姑娘的忠心,而白衣姑娘,想知道这位叫小八的对那丫头的忠心,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这样说完,地上的小八才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他刚刚真的很气愤,平日与乐桃姐妹相称的酥绵,生死时刻竟然冷眼旁观,若她再不开口,恐怕自己就要与酥绵拼死一搏了。
“所以呢?”冷代露出不解的神情:“现在是试探忠心的时候吗?这毒蛇咬了我们,就没人负责了吗?”
黑衣人对着他摇摇头:“想来都是误会,我扶你回去养伤吧。”
“误会什么误会,受伤的是我们啊!他们还利用我们试探什么忠心,他们……”
“冷代!”黑衣人打断他的抱怨。
“不要计较了。”黑衣人又看了酥绵一眼,扯着冷代走回毒雾。
酥绵上前看着他们走远,然后又扬声说:“客人,你说死过的人活了会怎么样?”
黑衣人脚步一顿,他想了想,然后说:“姑娘说笑了,人既然死了就不会活。”
酥绵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有些人既然死了,那就一直死着比较好。”
看着他们彻底走远,曹元洲也松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他感叹一声,对着小八抬抬手,示意他起身。
“你说你们,就不能消停点儿!”
曹元洲又对酥绵训斥道:“还有你小绵绵,你一个小姑娘,不要成天打打杀杀,到年纪了就去谈情说爱好吧。”
“谈情说爱?”酥绵眉毛一挑:“师父你糊涂了吧,忘了谷规?”
“你师父才不糊涂,谷规哪条说不能谈情说爱了。人家规定的是不能动情,没说不能谈情,不能和谷外之人苟合,谷中之人随便合!”
曹元洲将那把弯刀又插回十三的腰间:“看看咱们十三,这脸蛋,这身段,放你身边都白瞎。”
酥绵、十三还有桑炉,一同皱起眉头,小八还慢慢地将乐桃耳朵捂住,谷主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