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影?”
其他人瞬间不敢动了,他们才刚来幽谷,对里面很多情况都不了解,自然是谁厉害就听谁的。
但幽谷册他们都看过,天影是什么等级,他们还是有概念的。
来幽谷两天,他们连暗影都没见过,天影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怎么可能在今天就遇上?
酥绵转身瞪着地上嚎叫的人:“今年的人怎么这么嚣张?眼高于顶,看不见我的腰牌嘛?”
酥绵还特意拽拽自己腰间的天影腰牌。
棕瞳男子看见腰牌上赫然写着“天影”两个字,头皮瞬间发麻。
他今年十八岁,而这个白衣姑娘看着好像比他还小两岁,他怎么想也不敢相信这个面容稚嫩的姑娘竟然是天影!
院子里的地影纷纷跪下,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拜见师姐。”
“师…师姐……”棕瞳男子求饶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师姐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酥绵没搭理他,走到谭兴身前,扔给谭兴一瓶金疮药。
“你小子还真会找死。”
谭兴反手将金疮药扔了回来,气哄哄地说。
“小爷不用你的施舍!”然后他胆怯地往墙角瑟缩,把自己的腿护住。
酥绵不悦的皱眉,忍住想揍他的心思,继续说:“只要你通过考核,无论名次我都会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我愿意个屁!”谭兴愤愤地瞪着酥绵:“我不愿意,我要给我哥报仇,我迟早会杀了你!”
“好。”
酥绵点头,捡起地上的金疮药,回身走到棕瞳男子身前扔给他。
“欺负得好。”酥绵低声说,然后走出院子,上马车离开。
马车还没行驶,十号院里便传来谭兴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听上去比刚刚还惨。
院子里那些人,抓紧时机在酥绵面前表现,就为了让她听动静,打得都比刚才卖力。
……
“我让你照拂他,你去地影院找人把他打了一顿!”
曹元洲赶到温绵苑,在酥绵身侧跳着脚说。
酥绵坐在前院十三刚刚扎的秋千上高高荡漾着。
“是他不同意的。”酥绵回答。
“那你也不能让人揍他啊。”曹元洲的脸一会转向左边,一会儿转向右边,看着酥绵来回荡秋千。
“这可和我没有关系,我来之前他们就在揍他,我只是让他们继续而已。”酥绵说。
曹元洲刚要说什么就看见一个胖胖的灰衣厨子,一手掐着一只孔雀的脖子,拉到酥绵面前。
“酥绵主子,这两只孔雀都要烤着吃嘛?”
酥绵踩地终于停了下来,她看着孔雀说:“要不……有一个红烧?”
“可以!”灰衣胖胖点点肉乎乎的脑袋:“红烧好吃。”
曹元洲看着那两只掉毛孔雀,脸色逐渐灰白。
“等等!”曹元洲抢过孔雀,心疼地抚摸它们的羽毛。
“你要吃了它们?”
酥绵认真的眼睛看向曹元洲:“师父把它们放到我的院子里,不是让我吃的吗?”
“这可是从西钤运来的珍稀品种,好贵的!”
曹元洲看着孔雀快秃了的尾巴,差点儿哭出来。
他快步走向后院,然后瞬间石化。
后院那些珍贵的玫瑰全都被连根拔起落在墙角,几名灰衣已经在空出来的地开始翻土,不知道要种什么菜了。
还有自己精心挑选的心形巨石,竟然被劈成两半,分别放在池塘两边,当石凳!
曹元洲嘴角抽搐两下,露出一抹难看的苦笑。
“怎么了师父?”酥绵在他身后问。
曹元洲欲言又止,只叹了一口气,命人将花和孔雀全都带走,一个也不给酥绵留。
“谭兴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那孩子能躲过千丝堂,无声无息地通过蛇院考验,一定有过人之处。”曹元洲留下一句话,赶紧回去看孔雀。
曹元洲所说酥绵自然也知道,而且他家背后似乎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没有谭兴,她都快忘了那位第一次见面就想她欢喜的温柔男子。
你到底得罪了谁呢?
可就算她有心想保谭兴一命,也架不住谭兴一心找死啊。
反正幽谷不会让地影随意杀人,打他两顿也打不死。
一连几天,谭兴天天往百药堂跑,看见谭兴身上的伤一层又一层,乐桃都要生气,去教训十号院那些人了。
但是听见是酥绵的意思以后,她又消气了,姐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这天谭兴又哭唧唧的被蓝衣送到百药堂,他的蓝衣都不知道谭兴能不能撑到考核,也不知道他在犟什么,成为酥绵弟子,这样好的机会都不要。
那可是谷主的徒孙。
谭兴走入百药堂,就看见酥绵和乐桃在房间角落的桌子上研究什么草药,他转身就要离开。
酥绵不在意他想不想见自己,这次来,也是为了给乐桃自己新鲜血液。
不过谭兴迈出一步他又收了回来,他看看酥绵,低头走过来。
“你能不能让他们别欺负我了?”
酥绵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