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绵说罢,将卡牌翻过来。
【日】【月】
不同,酥绵胜。
侍者看见牌面后眸光一滞,面色难看地看着自己脚边的珍珠,那里将有一大半都归酥绵所有,他这一天算是白忙活了。
“她怎么运气这么好,这样都能猜对!”
有人拉过侍者问他:“你这次到底有没有更换规则!”
侍者低头不语,他不仅换了,而且是随意抽牌,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位客人,请你自重。”侍者挣脱后,不情愿地给酥绵数赢下的珍珠。
酥绵说:“帮我把这些一起存起来,以后你的游戏,还是换些玩法吧。”
酥绵要走,侍者拦在她面前,勉强笑着说:“苏小姐不再玩一把了?”
酥绵眸光发冷,抬眼看着侍者问:“你确定吗?”
侍者手一抖,心跳开始加快。
他恍然醒悟,自己刚刚犯了大忌,每天看着不同的客人越陷越深,直到倾家荡产,就是因为不甘心,总想下一局就可以翻盘,而他刚刚也有了这样的心思。
侍者退后两步摇摇头,对酥绵笑着说:“苏小姐,是我僭越,还请原谅。”
“可是……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那么确定自己的选择,这一次的答案我自己都不知道。”侍者问。
酥绵思索片刻后说:“我赢从来不是因为什么规律,那只是我后来发现的。”
她转身走回到桌边,不是要继续,而是伸手翻开其他倒扣的牌,在她翻开的同时,说出牌底的图案。
【月】
【日】
【日】
【月】
……
酥绵就这样一直翻,一直说,直到最后一张牌。
【月】
她转身后,看见四周人全都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她。
司徒飞白一双眼睛瞪大溜圆,酥绵似乎都能看见他晃动的瞳孔。
“她……她是怎么知道所有牌底的?”
十三也觉得不可思议,酥绵的记忆力竟然可以这样惊人。
侍者快步上前检查他的木牌,木牌是他亲自准备,在最后一局之前,苏小姐根本没有触碰过一下木牌,都是他在操作,所以不可能存在动手脚的问题。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
“你……能记下所有牌移动的位置?”他震惊地问。
酥绵点点头:“你懂得及时止损,比那些无知的赌徒强。”
侍者倒吸一口冷气,他刚刚多亏没有让苏小姐再来一局,那样他依旧是输。
酥绵洋溢着微笑:“我记得所有初始牌面,也知道所有牌移动后的位置,所以很容易发现你推出那两张牌的规律,但这并不代表,没有规律我就要凭运气,虽然我的运气也很好。”
酥绵离开后,那些曾看轻她的人心里都隐隐后怕,很难想象若是自己被针对,会是什么结果。
李公子也目睹了苏雪惊人的记忆,他深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苏雪的对手,更不可能要回玉佩。
房间中,酥绵躺在床上,手中还有一颗珍珠拿着把玩。
“主子今天出尽风头,可以后怕是没人再敢和您玩了。”十三说。
酥绵从床上坐起:“那些人很没劲,我也不想和他们玩。”
“主子真的可以记下所有牌移动的位置?”
酥绵摇摇头:“记不下所有,但好在牌面就两个图案,稍作排除就能知道所有,我那样说就是觉得很霸气。”
酥绵笑着看向十三的眼睛,眼底闪着亮晶晶,说出一句略带天真的话:“我刚刚是不是很霸气?”
“是……主子能记个大概就已经很厉害了。”
十三被酥绵灼热的眼神看得面颊发红,他低下头避开那目光,去给酥绵准备吃食。
酥绵揉着手里的珍珠,又想到那句话。
‘永远不要让人猜到你的心思。’
酥绵眼底闪着幽暗的光,她邪魅地勾起唇,看见十三离开的背影,她呢喃着:那十三,你能猜到我到底要做什么吗?
经过此事,没人再敢找酥绵,想在她身上搜刮出什么。
而酥绵也不屑于那些珍珠,每天挂着李公子的玉佩四处看。
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天,十三告诉酥绵谭川即将要离开登仙楼前往东凌,在他离开后,这条路上将是他们动手最好的时机。
酥绵听见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谭川离开后,还有一个非常难对付的老虎跟着。
在谭川将要离开的当天,酥绵坐在八层吃东西,之前都是十三送到她房间,这两天她一直要自己出来吃。
在酥绵刚把一片烤羊腿放入嘴中的时候,那个青衣男子款款向她走来。
依旧是青丝如瀑,木簪束发,手上拿着一柄无字白折扇。
谭川在酥绵面前微微点头示意,目光柔和地看着酥绵。
而酥绵头也没抬,抱着一个比她脸大几倍的烤羊腿啃。
她嫌弃十三用刀片太慢,不如这样吃香。
谭川站在她面前看她许久,酥绵都没有注意到。
十三看见谭川眼神闪过细微的冷光,但很快也被他压下去,面无表情地站在酥绵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