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简单的猜牌游戏,红衣侍者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二十张背面完全一样的木质卡牌。
正面只有“日”或者“月”两种图案,每样十张。
侍者会将二十张牌正面向上摆好给大家看,随后将牌翻过去随意打乱,然后推出两张来,让大家猜是相同还是不同。
猜对者珍珠翻倍,不对的珍珠归登仙楼所有。
因为酥绵打扮与往日不同,没有标志性的帷帽,所以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酥绵静静地站在一侧看了一会儿,眼睛一直盯着侍者挪动木牌的位置。
大概看过五局以后,她露出了然的笑容。
这个游戏看上去似乎是纯靠运气的赌,但它毕竟是叫游戏啊,自从酥绵来登仙楼的第一天,她就发现这里有很多游戏,明着是一套规则,暗地里又有一套规则。
最新的一局,在侍者推出两张牌后,酥绵在写着“相同”的盒子里放入一颗珍珠。
她没去柜台提取珍珠,所以手里只有一颗,还是三天前她留下赏玩的。
这颗珍珠同样不起眼,并没有惹人注意。
等所有人放置完毕,侍者掀开木牌。
【日】
【日】
“相同方胜。”侍者柔声说。
第二局,同样操作一遍后,酥绵将自己本有的那一颗和赢的一颗全都放进【不同】。
侍者掀开木牌。
【日】
【月】
第三局和之前一样,酥绵把手里四颗珍珠全放入【不同】,酥绵所押的一方又胜了。
直到第六局,酥绵一把扔进去三十二颗珍珠,最后赢得六十四颗的时候,有人的目光才停留在她身上。
酥绵还是顾自地看侍者打乱牌位,等侍者选好牌后,把手中所有珍珠全都放在一方盒子里。
这时有人偷偷跟着酥绵押注了,哪怕不认识这个女子,也知道她猜得很准。
木牌翻开,果然酥绵又赢了。
侍者把一百二十八颗珍珠递给她时,所有人的看向酥绵。
在这个桌子很少看见有人能赢这么多,然后酥绵在第八局又将所有的珍珠扔入盒子。
刚刚跟着酥绵押注的人尝到甜头,纷纷跟投,一时间酥绵成了中心。
司徒飞白同样留意到酥绵,他惊讶地说:“哎,苏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酥绵不理他,眼睛继续盯着侍者快速打乱木牌的手,等侍者推出两张,她继续将手中所有都押出去。
跟着酥绵押赢了一次又一次的人们开始欢呼起来,第十局后,侍者把一千零二十四颗珍珠给了她。
“我的天啊!”司徒飞白惊讶地喊着走过来搂住酥绵肩膀。
酥绵皱眉,略微侧身挣脱。
司徒飞白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反而一脸激动和崇拜。
“我记得你叫苏雪,还以为你只是戏演得好,没想到你玩这种凭运气的游戏,也能这么厉害啊!”
司徒飞白的话音一落,四周谈论的声音更大了。
“她就是那个苏雪?”
“单局榜仅次于谭川的那个苏雪?”
“把李公子逼哭的苏雪?”
第十一局,几乎所有人都跟着酥绵押注了。
结果还是酥绵一方获胜。
他们的欢呼声引来其他人的注意,更多人围了过来。
司徒飞白这次也跟着酥绵赢了珍珠,他越来越激动。
“苏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竟然每次都能猜准!”
侍者数了两千零四十八颗珍珠给酥绵,随后笑着说:“看来苏小姐是找到必胜的规则了。”
酥绵抬眸说:“因为你已经把答案告诉他们了,只是他们没在意。”
“告诉我们了???”
很多人都跟着司徒飞白一起发出质疑,他们怎么想都没想到这是怎么告诉大家答案的。
酥绵没有说话,而且看着侍者把木牌都正面向上给大家展示,确定没问题后,他将所有牌都倒扣过来,开始打乱顺序,这是每一次都会做的流程。
虽然酥绵并不打算把答案告诉所有人,那样的话,这里岂不成了所有人的钱庄?
侍者却笑着说:“苏小姐可以把答案告诉他们,因为我的规则是会变的。”
四周的人更加激动起来,司徒飞白狠狠摇晃酥绵的手臂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时候把答案告诉我们的?”
酥绵想了想,然后说:“如果他这局不改变规则,那这局的牌是【日】【月】。”
“什么?”
众人向着侍者看去,他明明还没有抽牌,而苏小姐就已经准确说出对方会翻开的牌了。
侍者笑着推出两张,等着众人押注。
虽然大家都有疑惑,可还是都押了不同。
结果真的是【日】【月】,酥绵得到四千零九十六颗珍珠。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飞白拉着酥绵激动地问:“苏小姐不要卖关子了,快把答案都说了吧!”
十三抽出弯刀,用刀背抵着司徒飞白的手腕,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司徒飞白打了一个寒颤,把握着酥绵的手松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