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哪一次学习不是站在最前面?
他们不仅会站在最前面,甚至还会垄断所有的学习内容,让其他人学无可学。
因为他们是一队,所以授课的人更会特殊指导他们,才不会管其他人。
就算前些日子一队因为酥绵的缘故成为众矢之的,其他队伍也不再对他们恭恭敬敬,但也不敢抢他们前排的位置。
这是谷里的规定,一队就是要接受最好的教学。
今天因为酥绵,他们第一次被赶到最后面,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咽下这口气。
见到一队所有人都面色阴沉,尤其是最先邀请酥绵到前面的辛焱,那脸色好似能滴下墨汁一般。
六队人看在眼里,别提有多得意,他们在一队吃的所有亏,受的所有气,终于是发泄得一丝不剩了。
四个人的脸色就没有这么好看,他们可是被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
早知如此,当初他们就不该当头号狗腿子,明明其他队伍都没有受到刁难,偏偏就是他们!
酥绵盯着辛焱,还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辛焱哥哥,这些人与我关系都好,让他们也上前听听,哥哥不会生气吧?”
辛焱抽了抽嘴角,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显露出来的到底是不是微笑,总之一定不很好看。
“没关系,反正我们都会,你们听好好学。”辛焱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你们要是有哪里不懂的大可以来问我们。”
方子琪憋笑回应:“太好了,辛焱哥哥,我们不会也可以问你吗,那希望哥哥不要烦我们才好。”
说完他便忍不住大笑起来,六队憋笑的,此时也忍不住了,这话又膈应人又爽。
四队:就笑吧,谁能笑得过你们呀,一群活爹。
还是在一片树林中,桑炉从远方走来,他因为养伤几日不见,可现在看气色竟然更加红润。
看见桑炉,酥绵犹豫片刻,还是上前问:“你好了?”
桑炉有些微愣,这姑娘是在关心我吗?
“本就没有什么大碍。”
酥绵点头:“那就好。”
其实当初果断地出手,最无辜的便是被无端牵连的桑炉。
不过桑炉对酥绵的关心深感意外,他以为自己当初出手阻拦,会和这小姑娘结下梁子呢。
但那日谷主找过酥绵后,回来脸上藏不住的喜色,和桑炉念叨许久,说他可能要收一个厉害的徒弟。
桑炉还在苦恼,如何与小姑娘缓和关系,没想到还是酥绵主动问好。
“谷主最近总与我念叨……”桑炉颇有深意地看向酥绵。
酥绵歪着小脑袋,一双大眼睛漆黑油亮地盯着他。
“念叨……我?”酥绵疑惑地问。
桑炉婉儿笑道:“不是,是念叨他的刀丢了。”
酥绵一顿:“刀……丢了?”
丢了不知道找,酥绵微微嘟起嘴,还以为是故意留给她的呢。
桑炉似乎带着宠溺的笑笑,抬手摸了摸酥绵柔软的头发。
“也不知道是谁捡着了,只能便宜她了。”
酥绵抬眼看着比她高一些的桑炉,此刻他脸上温柔的笑,径直接映入酥绵的胸头。
曾经……皇后娘娘好像也这样摸过她的头,好像也是这样明媚好看的笑。
酥绵晃晃脑袋,把那久远早已忘却的回忆摇掉。
但她也听明白桑炉的意思,那把刀的确是谷主故意留给自己的,但却不想表明谷主真实意图。
酥绵早就知晓谷主有心考验自己,不让她借谷主名声仗势欺人,所以她并不轻易将那把刀拿出来示人。
桑炉看了眼前排的人,眼神又向后看去找到一队那几位熟悉的面孔。
“你们怎么到最后面去了?快到前面来,今日要练习弓箭。”
辛焱几人心中暗笑,就算是酥绵想要打压他们,欺辱一队那又怎么样?
一队永远是一队,永远拥有特权。
他们抬起脑袋,刚要满怀得意地走到前面去,就听酥绵用娇弱的声音说。
“他们是主动把位置让给我们的,担心我们学不会。”酥绵转头挑衅地看着辛焱。
“对吧,辛焱哥哥?”
辛焱抬起的脚步顿住,脸上肌肉都在以难以形容的频率抽搐:“是……我们在这儿就行。”这几个字艰难地从辛焱牙缝里挤出。
六队所有人都在憋笑。
酥绵转头看桑炉:“他们真的是自愿的。”
桑炉看见她如此天真笑着,却能压辛焱一头,桑炉心中更是惊叹,怪不得谷主这么看好她,还有心思给酥绵出题。
“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
桑炉说着让人把弓箭分发下去,有上次赫连图的教训,那日开始所教学的武器全都用没有开刃,今日弓箭顶端也用红布包裹铁块代替箭头。
酥绵拿过羽箭看了看,有些失望。
明明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培养杀手,从最开始的蛇阵就能看出,幽谷想让他们泯灭人性,明白适者生存的道理。
况且每年买入的地影这么多,怎么还如此管控他们的私自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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